"他一个男人,要想在我们背后干点什么坏事的话,我们几个女孩子也打不过他。"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真的很酸苦,眼泪差点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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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也曾是一个大学生,甚至有很多女孩子追求我。
可是因为家里穷,我不敢接受爱情,但是现在,我却成为她们眼中的坏人。
要不是看在母亲病情逐渐加重,我真的很想从楼上跳下去。
死了,算了,这样至少不用在这里丢人。
"我不相信他是坏人,他的眼睛很干净。"
茜姐一句话,让我从寒冷的冬天里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姐,你还相信这个,哪个坏人,眼睛不干净?都会演。姐,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小雅仍然对我不放心,一直叫茜姐走。
可是林茜没有搭理小雅,而是走到我面前,温柔说道。
"这位大哥,你能帮我把这个广告牌,再往上挂一点吗?"
"嗯,好。"
"过年了,你怎么不回家过年?"
"我?"
我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我没有钱回家?
我直接选择岔开了话题,跟她说这个广告牌挂在这个地方效果不好,要是挂在东面那面墙上,这样迎面就是商业街,广告效果也比较好。
她听了我的意见,愣了一下,问道。
"你懂广告?"
我摇了摇头,只是提一个意见而已。
反而她倒是来了兴趣,继续问道。
"那你觉得怎么样做广告,效果比较好?"
"广告无非分为三种,平面广告,影视广告,营销广告。这种平面广告,最好找到一个好的位置,广告牌大一点,这样才会形成视觉冲击力,如果做不到第一时间吸引人眼球,这个广告也是白做。"
她听了我的意见,选择了去东面那面墙,可是载我们刚出去一瞬间,出事了……
我刚从楼梯上下来,头上迎面而来一棍子,把我差点打晕。
紧接着,我听见了几个女孩子的建交声音。
"把这几个女孩子拖到楼里,今天老子要好好享受。"
"妈的,大过年的还能碰到这种好事,这几个小娘们真水灵。"
几个汉子猥琐笑着说道。
林茜和小雅都被这几个汉子拖到了楼道里。
"你们快点放开我。"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么做,是要犯法的?"
"你们这群混蛋。"
这些女孩越是挣扎,这几个汉子脸上越是感觉到兴奋。
而我无力躺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般,眼睁睁看着这几个女孩子被人欺负,自己却无能为力。
"妈的,老子躲了警察这么久,没想到来工地里避避风,还能碰到这几个小娘们,真是幸运。"
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听出来了,他们一定是惯犯。
当我在仔细听声音的时候,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原来就是包工头。
"头,我们赶紧弄吧。这几个女人打扮成这样,一看就开放的很。"
"先不着急,先解决了这个麻烦再说。"
包工头拉着我头发,狠狠在我的后背上轮了一棒子。
妈的,好痛。
"草泥马,我让你要钱,给你几天好脸,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还让老子赔钱,妈的害的老子差点又进局子了。"
我被打的晕乎乎的,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可是包工头还是不解恨,又在我身上踹了几脚。
"头,先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站在包工头旁边的男人直接抓住了包工头的手说道。
"草,等老子享受完,在收拾你。"
说完,包工头直接带人钻进了楼里!
我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头里的粘稠血液在慢慢的往外流淌,身体冰冷,意识越来越模糊。
这一刻,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似乎这个世界离我越来越远,我痛恨这个世界!我李晓明从小到大一直本本分分,老天爷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屏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放松,就像古代被五马分尸的人,嘴里秉着一口气,如果当初这口气,就会立马被分尸一样。如果我现在松了这口气,我可能就这么死了……
可能人在死之前,都会秉着这么一口气,这谁又会知道呢?毕竟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死人又怎么会告诉活人死了的感觉呢?
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楼洞里撕扯声和耳光声,以及我心中对这个世界的怨念,最后我竟然疯了似的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奋力的冲到楼洞里。
当我冲进去,第一眼看到的确实,一个粗壮的男人,正在撕扯小雅的毛衣,那双脏兮兮的大手与雪白的毛衣搅和在一起。
我用尽身上仅存的所有的力气,把那个男人使劲拽倒在一旁,冲着小雅大喊,"快跑!快打电话报警!!"
小雅还在刚才的噩梦中,突然感觉原本撕扯着自己的脏手不再拉扯自己,缓过神来,脸上带着泪痕,迅速冲向门口跑去。
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拽到一旁,其他几个粗壮的男人停下了撕扯衣服的手,瞬间奔向了我。
而剩下的几个女人,也迅速的朝向门口奔去。
我死死的抱住向我奔过来的几个男人,不让他们冲出去追上小雅她们。就算今天豁出去我这条命,也不能这群龌龊的人得逞。
"喂,110吗?我要报警,华美大厦的旁边的工地,有几个嫌疑犯,拜托你们,你们快点过来,他们要杀人!!"小雅边跑边朝电话大声的说道。
那群混蛋,几乎疯了似的一齐冲向了我,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咣!"包工头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啤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头上,我感觉到一阵恶心,眼前一黑,向后仰去,倒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这一次。我真的以为我已经死了,我才二十岁,这么年轻。我还有患病的母亲,我还不能死!
可是后来,我不但没死,还遇到了我生命中的贵人--林茜。
大年夜,我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白色的病房。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而身上的疼痛感让我意识到,我还活着。
外面白雪纷纷,病房外面走廊上的电视里,主持人们齐声倒数,当倒数到一时,大街小巷充斥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人们的欢呼声。
"你终于醒了!"一只嫩白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大眼水汪汪的看着我,激动的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咳咳,现在已经是2017年了吧?"我张开干涩的嘴唇,咳嗽了两声。才说出话来,沙哑的声音像是七十岁的老人。
"对。现在已经是2017年了,春节联欢晚会刚刚播完。"她抓着我的手,愧疚的说道。
我冲着她点了点头,又咳嗽了两声。窗外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把整个天空映成了五彩的天空,也把白色病房照的五彩斑斓。
"您,您有手机吗?"我虚弱的问她,声音小到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听到。
她立刻从包包里翻找出来一个粉红色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双手,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邻居二娘的声音。"二娘,我是晓明,能不能让我妈接电话?"
二娘听到是我的声音,迅速跑出屋子,喊着,"晓明他妈,晓明来电话了。"
我妈接过电话,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搐声,"晓明,过年了你怎么不回家啊?你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
我忍着眼中的泪水,呼了一口气,让自己语气正常的说"妈,我在外面打工,等我有钱了,我就有钱给你治病了!"
母亲在电话那头,担心的说道,"打工?你不念书了?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你可不能糊涂啊!"
我急忙回答"当然念了,只是找了个兼职,不耽误我学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五味杂粮,因为我不打算念了,连期末考试都没有参加。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我的回答,母亲放心了,"妈,新年快乐,电话费贵,就先这样吧。"我忙挂上了电话,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你怎么哭了?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说,我能帮就帮!"她见我哭了,拿出纸巾,过来给我擦眼泪,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哽咽着说,"谢谢你救了我。"
她笑了笑,愧疚的说"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要不是你,我们几个姐妹,可能……"她抿了抿嘴唇,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们两个都不再说话,望着窗外的烟火,想要暂时忘记那些伤心事。
她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你是大学生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个月前我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她好奇地看着我。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念了。”
“刚才还在电话里跟妈妈承诺说好好念书,怎么现在又说自己不想念了?”她微撅着嘴,有些生气的看着我。
我没有反驳,像她这种女人,一看就是衣食无忧无虑,怎么会明白,我这种穷人的困难。
我问她,"对了,包工头抓住了没有?"她点了点头,说已经被抓到了,正在审问。
大年初一那天,我出院了;虽然茜姐极力劝我,让我再在医院修养几天,我拒绝了,除了头上被缝了几针,身上的都是皮外伤,犯不着再在医院住着,我也没钱付住院费。
她扶着我下楼,埋怨着说:“你这孩子真倔,说什么都不听,好气人呦!”她说话带点南方口音,很好听,也有些好笑。
我想逗逗她,就模仿她的口气说:"感觉你好啰嗦呦!"
她瞪了我一眼,“你好烦人呦!”
出了医院,上了她的车;那是辆紫色的兰博基尼。坐在车上,我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可能我几辈子赚钱都买不起车上的一个座椅。
她启动了车子,问我去哪儿?我说把我送到华美大厦工地就行了,那里有工棚,我住那里面。
“那哪儿行?”她踩了一脚刹车,"你的伤还没有好,那里有没有暖气,万一伤口复发怎么办!"
世界这么大,居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想了想说:“那你把我送工大吧。”虽然现在放假,但宿舍不关门,应该可以去凑合几晚。
可她听到“工大”两个字,立刻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呦!还是工大的学生,不简单哦呦!就这么辍学,可惜了……”
她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抿抿嘴,终于忍不住,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它不会因为你可怜,便赋予你同情……
到工大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飘着小学,刮着冷风,我站在宿舍楼前,裹着黄大衣,不停地搓手。
“都一个小时了,外面这么冷,先上车里暖和一会儿吧。”她打开车门,示意让我进去。
"茜姐,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好了"
她反对道,"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呢!还要等多久?"
我回头望了一眼宿舍楼,说"再等等,肯定会有人的"。
“那万一没人来呢?你别忘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大家都回家过年了。”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先上来吧。"她又向我招了招手。
出校门的时候,我问她"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要不,先去我那儿吧"
我赶忙说:"这怎么行?我一个陌生男人,你不怕我又坏心眼儿,你怎么能放心带我去你家呢?"
可她却对我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没事儿,你一个工大的高材生,还是个孝顺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坏心眼儿呢!"
"不行不行,大过年的,我怎么能去你家呢?"我看着她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儿的,我一个人住。"她坏笑着对我说。
看着后视镜里远去的工大校门,我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茜姐把车来到了香樟路,不远处,有一栋别墅,而她,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
"喂,你傻站在那儿干嘛?快进来呀。"她用指纹解锁,打开了房门,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给我了一双深黑色的男士拖鞋。
我忐忑的走进屋里,看着房子里面的内部结构,清新淡雅,和她的气质一样。
她向我递过来一件男士睡衣,对我说,"去洗个澡!这大过年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一时间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接过睡衣怯怯的说了声谢谢。
"别太拘谨了,就当是自己家。"说完她就把我领进卫生间,打开热水的开关,试了试水温,"水温正好,洗吧,洗的时候记得不要让头沾到水呦。"
"好。"我有些脸红的把头别过去,刚才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胸口。
她出去之后,我脱下衣服,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感觉!洗澡的时候,一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脸就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好不容易洗澡之后,我发现居然没有毛巾,刚刚脱下的衣物又在外面,情急之下,我只好冲着浴室的门喊到,"茜姐,浴巾在哪儿啊?"
过了一会儿,听到门外有了动静,茜姐直接推门进来了!
穿着紫色的睡袍,头发散乱在身上,白嫩的皮肤似乎能掐出水来,很是诱人。
我愣了一下,本能的转过身去,"茜,茜姐,你直接把浴巾放门口就行了?"
她有些紧张的说到,声音有些颤抖,"你身上有伤,我,我怕你洗不干净。"
冰凉的双手附上了我有些发烫的后背,这个女人?
我脸面对着墙,不敢动弹。
她边帮我搓背,边问我,"谈过恋爱吗?"
"谈过一个,后来,分手了。"我有些愣神。
"为什么?"她突然靠近我,胸口碰了我一下,我吓得把身子贴在了墙上。
好歹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突然一个女人这样对我,我大脑一片空白。
她见我不说话,又用胸口碰了一下我,"玩完就甩了吗?你们这些男人哟,没一个好东西!"
"不,不是的,是她提出来的。"
"为什么?怎么可能啊?你长得这么帅!"
"因为…因为我没钱"
我瞬时流下了眼泪,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跟我分手的那天跟我说的话"李晓明,你这么穷,跟着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同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青梅竹马,为了一个留校的名额,居然跟系主任的儿子好上了。
想起这句话还有这些事,我的心就像撕裂了一般的痛,可是这就是现实,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茜姐看到我哭了,急忙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对不起,都是姐不好,你别哭了。"
"姐,我先走了。"说完之后,我边穿衣服,边向门口大步走着。
"你去哪儿?"
"我,我也不知道"
"你给我站住!"她从背后冲我吼了一声,猛拽了我一下,"外面这么冷,今晚你哪儿也别想去!"
"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我挣开她的手,一边穿着秋裤,一边往外走。
别墅外的院子里,雪一直下,冷风吹来,我感觉浑身冻得生疼,低头发现自己就穿了一套秋衣秋裤。
茜姐也追了上来,她居然只穿着一件睡袍追了出来!
"你是不是傻!外面这么冷,你身上还有伤。"她在后面喊着,被冻得不停的搓着身上的衣服来取暖,我没有理她,一股倔劲儿上来,谁也拦不住我。
"你不想挣钱给你妈治病了?"听到她这句话,我愣在了原地。
她见我停了下来,赶忙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你可以来我的公司,给我打工,我给你开工资,给你妈治病。"
"我,我还没毕业,你们公司会要我吗?"我傻傻的问她。
"进屋再说。"她拉着我进了客厅,给瑟瑟发抖的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捧着热水杯,看着茜姐婀娜的身姿,有种想把她搂入怀中的冲动。
"姐。你刚才说的当真吗?"我连忙问着她,现在母亲的身体健康比茜姐婀娜的身姿更重要!
"那可要看你表现了哦!"茜姐看着我,眼睛微眯,坏坏的笑着。
我本来以为茜姐是一个清纯的女人,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挑逗我。
反正我是个男的,又不会吃亏,更何况茜姐身材这么好。
"姐,你想让我怎么表现?"我放下水杯。
"你先把睡衣换上吧,这身衣服土死了哟。"
我换好衣服后,走到客厅。
她打量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名字?"
"李晓明"
"多大了?"
"今年已经二十二了。"
"这么小!"她吃惊的看着我,嘀咕了一声,"刚在工地上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四十好几了。"
确实,在工地上,我几乎没洗过脸,灰头土面的,看不出年龄。
"你妈治病需要多少钱?"她又问了我一句。
"大概…五万块钱"我支支吾吾的把数字说出了口。
其实,我妈得的是癌症,已经治不好了。我只是想找个好点的医院,让她犯病的时候,别太痛苦。
"支付宝账号告诉我。"茜姐拿出手机,手指在手机上快速的按动着。
"姐?"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快说,等会儿我可能就反悔了哦。"
"账,账号是…"我熟练的背出了支付宝账号,这串数字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想要一赚到钱就存进去。
"好了,钱已经到了你的账号里了。"
"真,真的吗?"我不敢相信。
"对我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她随意的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就进了厨房准备做饭。
我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大脑有些空白,一直重复的想着几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帮我?难道是因为我在工地上救了她跟她的姐妹们?她又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晚上十点半,我正平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茜姐突然端着一盘水果和一杯闹着热气的牛奶,推门而进。
"怎么还没睡?来吃点水果吧,这样你身上的伤会好的快一点。"她顺势坐在床上,把手里的水果盘和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自己用牙签扎了一颗苹果粒,放在嘴里咬着。
"谢谢姐。"我也用牙签扎了一颗哈密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她头发湿湿的散落着,小脸红扑扑的,应该是刚洗完澡,穿着紫色的睡袍的林茜,真的很迷人。
她听到我说谢谢,故意生气的说"我都跟你说了,不要拘谨,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你要在这么客气,我就……"说着,她举起粉嫩的玉手,"打你!"
我不禁笑了笑,看她咬苹果的样子,十分可爱,"姐,你爱吃苹果?"
她坏坏的对我笑着说,"我不禁喜欢吃苹果,还喜欢吃那种青涩的青苹果!"
我把头转过去,脸颊微红,不敢看她。
她见我不好意思,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在空中飞扬,说,"这么冷的天,睡觉怎么不知道关窗帘呦?不怕感冒哟?"
"没事儿,屋里有暖气,已经很暖和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拉窗帘的意思。
拉好窗帘后,茜姐走到床边,扑倒在床上,我隐约看到了她的胸口起伏了一下。
"干点什么?好无聊啊!"她用手拖着下巴,微嘟着小嘴。
我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傻子都知道会干点什么。
"我们看电影吧!"茜姐用手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投影仪。
"嗯,好。"我傻傻一边答应一边起身,去把投影器打开,映像瞬间映到了床对面的墙上。"姐,看什么?我给你调。"
她把枕头竖起来,背靠在枕头上,想了一会儿,"《泰坦尼克号》吧"
我把电影调出来之后,坐到了床上,和她一起看。
当看到Jack给Rose画身像的时候,她笑着说道,"怎么我没有那个东西啊?"一边说,一边撩起自己的睡裙。
我瞥了她一眼,就在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看,任何一个男人看到现在的她,应该都会血脉曲张。
看了一眼之后,我的心就一直突突的跳着,我鼓起勇气,想要再看一眼时,却被茜姐推开,"你干嘛?臭流氓,不看电影看我!"
听茜姐这么一说,我的脸唰的一下瞬间红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敢再看她,默默地看着电影,房间里只剩下电影里缓缓的音乐声。唯美而又凄惨。
随着剧情的推移,Jack和Rose相拥在了一起,并且互相吻着对方。
"他们才认识那么短时间,就亲上了,也太快了吧?"
我嘴里咬着哈密瓜,很正经的回答她,"爱情跟认识的时间长短没关系。"
我刚一说完,就感觉旁边的小人儿身子动了一下,有一束目光投在我的身上,我下意识的看向了她,她却慌忙移开了目光。
这时,电影进入了高潮,男女主缠绵在一起。
我立马有了感觉,毕竟我才二十二岁,平常最多听听宿舍的男生讨论女人,而现在身边就躺着一个漂亮女人,还看着这种电影情节。
"他们在干嘛呀?"她翻过身来,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嘴巴微张,没有发出声音。
突然,我感觉被子里面有一双小手,轻轻的触碰着我。我看向她,却发现她也在看着我,两人四目相对。
看着她微嘟的双唇,我着了魔似的亲了上去。
虽然我们刚刚认识没几天,我叫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就在刚刚,她轻而易举的给了我五万块钱,这五万对我来说,可能要在工地上打工两年省吃俭用才能攒出来。
而她却那么的轻而易举,在我人生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温暖。我想要拼命地给她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吻着她,双手拖着她的后脑勺,想要吻得更深。她却抓住我的双手,贴近了她的胸口。然后,她的双手在我的身上......
这一晚,感觉我似乎活在梦里。
一切都结束之后,我抱着她,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我低头看向她,她也抬头深情的问我,"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我点了点头,说,"第一次。"
"切,我才不信呢!现在的小年轻……"她有些不相信我的话,吃醋的说道,"你跟你女朋友没有过?"
我摇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姐,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她没有再说话,双眼定定的看着我,我也问心无愧的看着她的眼睛。
过了许久,她突然翻身,贴在了我的身上,拿起我的双手放在了她的腰部。
我像饿了很久的狼似的,疯狂的撕咬着猎物。看着她眉头紧皱,我隐约看到了床上的红印,有些后悔。
她把初次给了我,我却这么粗暴,给了她那么大的痛苦。
她温柔的整理了一下皱皱的被子,整完后,调整了一下睡袍的领口,脸颊微红的看着我,说"晓明。你后悔吗?我好坏呦,你这么小,还是个孩子,就对你做了这种事。"
我摇了摇头,"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特别踏实,我一点都不后悔。"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我,却还安慰着我。
"那你抱着我好不好?"
"嗯,好。"
我伸出手臂,把她揽入怀中。
"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我用下巴抵着她的头,温柔的问道,想要了解她更多。
她却堵住我的嘴,"嘘,不要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我就好。"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人儿已经不在了,却听到了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
我洗漱好之后,走到厨房想要帮她,却被她推出厨房"你只要负责吃就行了"
"姐,我也会做饭的"我笑着对带着围裙的茜姐说道。却感觉到推着自己的双手微怔了一下。语气也变了,"你在外面等着吃饭"
我愣了一下,感觉到她的态度突然变了,转而又想,肯定是自己听错了,就没有在意,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吃饭的时候,她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我说,"姐,够了,我吃不下的。"
"多吃点,天冷,多吃点能补充热量。"她还是不断的给我夹着菜。直到我的碗里满满的,再也盛不下任何东西。
她才微微把头低下,一声不吭的吃着饭。
吃完饭后,她抬起头看着我说,"晓明,你走吧,把姐忘了吧。"
"为什么?"我看着她,手里的筷子落在了地上。
她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起身从包里拿出了两沓厚厚的钱。
"这里是两万块钱,拿去交学费吧,好好念书,毕业了好好工作,以后找个好姑娘,不用太漂亮,长得顺眼就行。温柔一点的就行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伤感。
"不!"她怎额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看着她说。"姐,我可…可能已经爱上你了!"
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爱上了她,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吧。
第一次见面,她美丽大方,清新淡雅,还没有因为我邋遢的外表而嫌弃我。还那么的善解人意,哪个男人看到会不喜欢呢?
虽然我现在没钱没势,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给她,她想要的一切,让她幸福。
没等我再张口说出我内心对她的想法,她的小手就突然抽出,"你走吧!"然后转身跑进卧室,把门反锁。
我走上前去,不停的拍打着门,得到的回应却是一阵哭泣声。
"你走吧!赖在这里不走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会爱上你?"
我拍打着门的双手突然停在了空中,她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刺在了我的心中。
对啊,她一个开着兰博基尼,住着别墅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穷学生?
可是,她为什么把女人的第一次给了我?她把最重要的都给了我,这个女人,真是有些捉摸不透!
"茜茜在家吗?"一阵敲门声传到耳边,一个男人在外面叫着她。
她突然把我拽到卧室里面,紧张的说,"晓明你现在这里呆着,别出声好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的点了点头。
她擦去了我脸上的泪,转身关上了卧室的门。
"来了!"听到她冲着门外的男人喊着,一边打开了门。
我扒在门上,使劲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但是却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我听到大门的声响,他们应该是出门了!
我卧室的窗帘的窗帘扒开一条小缝,一个肥硕的男人,正在用他肥大的双手搂着她的芊芊细腰,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出。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握紧双拳,她让我走,让我忘了她,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这个浑身散发着猥琐气息的男人?除了钱,我哪一点比他差?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金钱高于一切,多少人败在了金钱这个字眼之下?我的前女友不还是因为钱,而出卖自己?
想到这儿,我冷笑了一声,她不过是我前女友的一个翻版而已,这种人,不值得我为她生气!
我收拾好东西之后,转身走出了别墅,而桌子上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我不想欠她什么,而且我嫌脏!
还有,她昨晚给我转的五万块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她的!
走在大街上的我,像一个流浪者,鹅毛般的大雪落在我的衣服上,慢慢融化。冷风刮在我的脸上,像刀子刮一样,生疼!
我游荡到了广场的中心,看到有几个女孩在那儿发传单,我接过传到,眼前一亮。
德克士找兼职,白天一个小时二十,晚上一个小时三十!!还管饭!
我激动的抓着给我传单的女生,问她传单上招兼职的店在哪儿。
她用手指了指广场西南角的德克士,"诺,在那里,二十四小时营业,过年的时候太忙了,店里现在很缺人。"
"谢谢!"我转身向快餐店奔了过去。
面试成功之后,我就换上了快餐店服务员的服装,开始了工作。
我至今都记得,那天我一口气工作了十六个小时,经理看到我不要命的样子,"年轻人,别太拼命了,身体重要,今天就这样吧,先回去休息吧。"
"没事儿,我还可以再工作一会儿,这会儿顾客这么多,需要人手。"说完后,我觉得我整个身子飘飘乎的,走路都有些走不稳。
其实我也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可是,我能去哪里睡啊?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经理看我的样子实在是撑不住了,"要不,你去后面休息一下吧。"说着指了指后面的的那个门口。
"谢谢!"我感激的看着经理,转身打开那个门,房间里的设施很简单,也很整洁。是经理平时值班睡觉的地方。角落里有一张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