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瞅到是我,顿时就松了口气,傻子懂个屁啊!好不好糊弄?于是,他干脆就没收械入库,就那么象征性地往上提了下裤子,还连着呢!
“嗨,我当是谁呢,简啊,还没找着七七毛(小蓟)?哎呀,你这肿的……”淑琴婶子扯了扯上身衣服遮羞,冲我关切地喊道,扭头又朝李富贵眨眨眼,“那啥,简儿让蚂蚁咬着那地方了,这不肿了嘛,折腾着找七七毛消肿呢。”
“滚滚滚,一边找去!晚上借鸟不知道忙闲…….”李富贵厌烦地摆手呵斥。Www.Cyewang.Com
“你坏!”
我朝他啐了口吐沫,叉腰吼道。
“我咋就坏了?”李富贵好奇地问道。
我指了指淑琴婶子,怒声说:“你就是坏!刚才我都看见了,你打她呢,摁到石头上打!这会又打她屁股!”
“噗嗤……”淑琴婶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富贵也乐了,咧嘴贱笑说:“对对对,我不该打你婶子,傻简儿啊,你看错了,这是闹着玩呢,你婶子自个愿意的。”
“真这样?不骗我?可我咋听着婶子叫唤得好惨呢?怪可怜的。”我一本正经瞪眼问道。
“不是,真闹着玩呢,婶子怕痒,被你富贵叔挠着地方了,我那是笑呢!”淑琴婶子笑道。
“喔,那我找七七毛去了,真难找……”
我茫然地点点头,掉头把提着短裤走开。
“吓我一跳,幸亏是傻简儿,别愣着了,麻利点,等会被人看到……”
“啥怕?别人看见又能咋滴?谁敢胡咧咧,我抽烂他的嘴!咱村我怕过谁?”
“行了吧,不吹牛逼能死啊?你使点劲啊,没用的玩意,刚才瞅见了没?傻简儿那活儿比你这……”
“个大顶个屁用!这是技术活懂不?再说你这宽敞地,换头驴也晃荡。”
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这对狗男女斗嘴,我回头一看,擦,李富贵居然把淑琴婶子的腿抗到了肩上,又换新架势了?
“麻蛋,不能让你舒坦了!”
我心里骂着,掉头又走了回去。
“傻简儿!你咋又回来了?我……我这是帮你婶子揉揉腿,嗯,她抽着筋了。”
李富贵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把淑琴婶子的大腿放下,两眼喷火地瞅着我。
“婶子,你咋光着屁股呢?”我瞪眼问道。
“呃……裤子太紧巴,你叔揉不着穴位,不是,我一抬腿把腰带崩开了,嗯,裤子自己掉的……”淑琴婶子故作镇定地搪塞。
“不该你事,一边玩去,别耽误我给你婶子揉腿。”李富贵愤懑地吼道。
他能不恼火么?低头一瞅那玩意,早已经悲催地蔫了,严重缩水,再一瞅我这边昂首挺胸的架势,羡慕嫉妒恨啊,不窝火才怪呢!
“婶子,这会有尿了没?我找不着七七毛……婶子你借我点……”
我哭丧脸说着,继续往跟他俩前凑。
“简儿啊,婶子还没憋着啊,要不待会我再找你?你先回家等着。”
淑琴婶子彻底慌了神。
呵,自己挖坑自己跳,活该!
你不是告诉我女人尿能消肿么?我找你借点用没毛病吧?
“站住!好赖话不听是不?欠揍?不开眼的傻X……”
李富贵怒火中烧,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
“不借就不借,干嘛骂我啊,再说又没跟你借。”我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滚!再叨叨,我大嘴巴子抽你!忘了你爹当年是咋抽你的了?把你吊到树上,鞋底啪啪的抽,呵,把你嘴抽得跟棉裤腰似的。”
李富贵狞笑着,佯装要上前揍我。
“别打我,要不我拿刀砍你!”我傻笑道。
傻了吧唧笑着,我却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我当然记得当年的样子,死也忘不了。
“招惹他干嘛?少说两句,”淑琴婶子一再给李富贵使眼色,扭头又朝我挤出一副笑脸,说:“简儿啊,不骗你,回去等着吧,待会婶子就去找你。”
我楞了片刻,不满地嘟囔道:“行吧,拉钩,谁骗人生个孩子没屁眼。”
“行行行,没屁眼。”
淑琴婶子摆手催促。
我磨磨蹭蹭离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呵,李富贵还在那忙活折腾呢那活儿呢,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没法用了。
其实,他真不敢惹恼我。
就去年,他踹了我一脚,结果被我拿着把砍柴刀满村子追着砍,吓得他都尿裤子了。
我不怕!因为我是傻子,砍他也不犯法!
后来他拿着个猪头去求我爷爷,这事就这么了了。
回家睡了个晌觉,一睁眼已经傍黑天了。
这一觉睡的,做了好几个梦,我梦到桂枝嫂子又去洗澡,就我跟她俩人,她喊我帮她搓澡……
还梦到了冬梅姐,我被人打了,瘫在炕上,她来看我,我说冷,她给我暖了被窝。
“哎,要是能娶个桂枝嫂子那样的媳妇就带劲了,冬梅姐那样的也行……”
我摇头苦笑。
梦终究是梦,不充饥,更当不了那事儿。
今天快过去了,还有二十九天,我就不用装傻子了,或许那会就有媒人给我说媳妇了吧?
听说冬梅姐已经定亲了?日子定的是半个月后?
好女人都将成为别人的老婆,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简儿,在家不?”
真实禁不住念叨,冬梅的声音传了过来,脚步声已经到了院子里。
“在呢。”
我慌忙一骨碌跳下炕,连鞋都没穿就迎了出去。
“刚睡醒?你爷爷呢?”
冬梅姐弯腰捂着小腹,脸色白得厉害。
“爷爷出远门了,得好些天才回来,你咋了?肚子疼?”我关切地问道。
其实,不用问,我已经知道她是咋回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一打眼就知道她是月经不调引起的腹痛。
“啊……痛得厉害,简儿,帮我抓副药,还记得住吧?就是女人每月那事……不太调理,你爷爷前几天还没邻村那谁治过……”冬梅姐痛得蹲到地上,额头已冒出冷汗。
“记着呢!可是……”我欲言又止。
“可是啥啊?快说啊!啊……痛死我了……”
“爷爷说药得小火慢熬,估摸着得个把小时。”
“啊?这可咋办?受不了……”
冬梅姐急得快哭了,脸色更加惨白。
“爷爷说按摩也管用呢,就这样按……”
我佯装不紧不慢地说着,两手比划着揉搓自个小腹。
“姐,答应啊,我真会按摩,不就是痛经么?好办啊!”我脸上傻呵呵的,可实际上却是心急如焚。
我必须让自己的说话、行为像个傻子,哪怕我知道冬梅姐不是坏人,我也不能露馅啊,爷爷说当傻子才能保命,我不想死。
冬梅姐蹲在那儿已经抖了起来,我眼睛角度恰好能看到她领口里边,那饱满的柔软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颤一颤地哆嗦。
“啊……简儿……”
冬梅姐猛然身子一歪。
“姐!”
我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拔腿就往南屋诊所跑去。
“不行啊!”
刚把南屋的门一脚踹开,我急忙转身往里屋跑。
南屋临街,万一让过路的瞅见我给冬梅姐按摩,那不就露馅了?
抓药倒是没事,往常爷爷给街坊看病时也是他喊药名我抓药,然后他象征性地瞥一眼核对,街坊也习以为常,因为在他们看来我虽然傻,但还是记得住东西的,再说不还有爷爷把关么?
可是按摩就不一样了,傻子还懂穴位?还懂手法?这玩意可不是单凭脑子死记硬背啊,那也得靠悟性。
我手忙脚乱地把冬梅姐放到炕沿上,又一路小跑去把院门关上,免得哪个不开眼的进来撞见。
“姐……”
我试着喊了几声,又做贼似的伸手碰了下她的脸蛋。
她轻声哼唧着,毫无反应,鼻尖上挂着汗珠,随着紊乱的鼻息抖动,脸上煞白如纸,那样子真实惹人心疼。
“姐,没事的……”
我极力克制住焦急的情绪,呼了口气,拿起她的手腕把了下脉。
痛经,外加贫血。
我哆哆嗦嗦伸手摸向她的小腹,明显感觉到她本能地抖动几下,指尖的感觉像是触电。
她上身穿了件浅蓝色衬衫,扣子很多,又很贴身,没办法掀上去。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解着扣子,很紧张,连手心都出了汗。
手背不时碰触到她的小腹,麻酥酥的,她凉,我热。
罩子露了出来,也是浅蓝色的,勒得很紧,那柔软像是要溢出来似的,沟壑“触目惊心”。
要不要把扣子全都解开?
还剩下领口下方那颗扣子,恰巧挡住了些许景致,我几次把扣子捏在手里,却又松开,心里暗骂自己龌龊。
按摩小腹还需要解领口的扣子?冬梅姐要是醒来怎么解释?
我抬手轻抽了自己一耳刮子,深呼吸冷静下来,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治病不是趁机揩油。
按摩治疗痛经的手法并不难,我观摩过爷爷给老娘们治过多次,早就了然于心,只不过没上手鼓捣过而已。
我手指翻飞,指尖游走,力度由轻渐重,看上去像是在揉面团,又像是在弹琴,或者更像是手指抽风?
“啊……”
冬梅姐哼唧出声,身子微微扭动。
摩擦生热,穴位刺激释放出暖意,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消退,脸上也逐渐浮起红润。
“管用就好,下面……”
我稍微松了口气,正好挪手按摩下一个穴位,却咧嘴忐忑起来。
她下身穿了件牛仔裤,紧紧勒住腰肢,伸不进手去啊!
犹豫了片刻,得,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吧,也不差这一颗扣子,反正她里面还穿着小内内不是?治病要紧。
“呵,可真……”
我口干舌燥费事巴力解开纽扣,拉开拉链,却猛然瞅到她那小内内是粉红色的卡通款,图案是愤怒的小鸟!
啥意思?喔,鸟巢?我呸!冬梅姐才没那么不正经呢。
我不禁想起那些老娘们洗澡的样子,冬梅姐这里会是啥样呢?都说再白的人也有黑的地方,连桂枝嫂子也不例外,可冬梅姐还是黄花大闺女啊,不一样吧?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一咬牙一闭眼把手插进了小内内的边缘,只要轻轻往下一拨……
想想冬梅姐的那里马上就要展现在眼前,我的心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看那些老娘们洗澡的时候都是离得远,隐隐约约也看不真切,碰到运气好的时候,当着我的面在岸上脱衣服,可她们总是夹拢着大腿根,着急啊!那里到底是个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