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随着所罗城的重建开始。
一些商铺和饭店也在重新开张。
从城中所发布的信息,叶七言才知道了一件事。
所罗城之前被干涉了的时间流,并不是与他经历过的那些高级站台世界一样,让荒原作为更慢的那一方。
这次恰恰相反。
所罗城才是更慢的那一边。
而且这个慢在循序渐进。
战争总计持续了三日左右,而荒原中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天。
尤其是最后叶七言进入所罗城的那两日,时间流速对比荒原达到了差不多五比一的样子。
很难想象,如果这场战争在持续下去,怕不是后面打完,荒原都要过去一个月了。
这倒是给叶七言提了个醒,说不定某一次的站台世界冒险,他也会经历这种时间流速。
也难怪,有很多老列车长突然消失,或许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仍然在站台世界中进行毛线。
所罗城最豪华,也是最先完成重建工作的饭店里。
这个地方如今完全看不见任何战争残留的痕迹,很难想象就在一两天前,此处被轰成了废墟。
但是在那些拥有建筑类模组的列车长们手里,只需要一天,就让一座金碧辉煌,犹如城堡一般的饭店完成了建设。
【000——国王包厢】
叶七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举着酒杯,满脸兴奋模样,好似普通少女的诸星途。
很难想象,她竟然是创建了帝序组织,整日从事各种危险行动的人。
“怎么了?很奇怪吗?”
沙娅坐在叶七言的身边,将自己的酒杯与他的主动相碰。
“没有,只是觉得还蛮有趣的。”
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沙娅微微一笑。
“不管怎么说,无论大家做了什么事,哪怕是诸星途,她在做一切之前,也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是人类,就会开心,就会失落,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
“大家,都是一样的。”
沙娅为叶七言倒满了酒。
而叶七言,也看向了这包间的所有人。
此刻在这里的有所罗城的帝序众人,那个被诸星途拉着灌酒的正是已经红了脸颊,显然醉掉的赵琳。
也有从永夜之城赶来的阿川和斯塔西亚。
他们在叶七言走后,在永夜之城里闹了个大的,虽然没彻底摧毁那座城市,但在同步时间流以后的永夜之城经过了这二人的几日破坏,也是苦不堪言。
不仅如此,此刻门外的走廊里。
门罗吉娜正平静的看着眼前一个满脸不甘和恐惧的男人。
【卡梅林·伽罗·诅咒牌持有者】
原来这个家伙也被门罗吉娜找来当做了战力,一直都在第一层用以保护那些没什么力量的普通人。
很显然,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的【因果】还有“一点点”需要偿还。
门被推开,门罗吉娜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她摘下了自己的面纱,将自己的面容在此刻展露了出来。
她朝着叶七言报以微笑,直接坐在了他的另外一边。
“抱歉,处理了一点小事,稍微来晚了一点,还有,某人如果在用命运来窃听,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
诸星途眨眨眼睛,嘿嘿一笑。
牌序的持有者,也是人类。
林尤抱着自己一颗小小的白龙十分嫌弃的冲着在一旁狂吸雪茄的樊霍摆着手。
阿川腼腆的躲在角落,肩膀上的Q版鬼灵不断教唆着他喝掉一整瓶高度白酒。
斯塔西亚更新着属于她的魔法少女博客,根据她所说,她要成为魔法少女偶像,成为超过【爱丽丝】的大明星。
在别人眼中强大,可怕,甚至让人恐惧的帝序成员们,并不是怪物,而是人类。
杯中酒已满。
少年当饮醉。
这场聚会持续了很久。
就连叶七言这个自认为还是挺有酒量的人,此刻脸上也泛起了些许醉意。
他来到了包厢的阳台吹着冷风。
此处距离地面五百米,可以完全俯瞰到所罗城第二层中的一切。
一座座高楼通过各种各样的能力拔地而起。
损坏的街道重新铺上了石砖。
甚至因为这场战争,所罗城甚至进行了重新的规划。
因战争而毁灭,又因为毁灭而重生。
“...”
不知道为什么,叶七言感觉自己今天的心情,相当不错。
“叶七言,还是叫你阿尔托斯呢?”
一个声音从身后叫出了他的名字。
穿着旗袍,有着一头女士短发的女性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武元珊。”
“对,看来我的名字也没那么难记,对了,和你的好友申请已经发过去了,接受一下,恶魔牌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消息,不过如果以后你能碰到生肖牌可以告诉我,我会用同等级别的报酬买下来的。”
刚刚聚会上,赵熙已经为叶七言介绍了武元珊的名字。
好友申请也是在那个时候发过来的,只是叶七言还没来得通过而已。
“抱歉,刚才有点醉了。”
申请通过,叶七言的列表当中,再一次的多出了一位。
“嗯...”
武元珊上下打量着叶七言,点了点头。
“说起来,你身上的气味,倒是很好闻啊。”
“气味?”
叶七言闻了闻自己,除了酒精逸散出来的气息外,也没什么味道了吧。
“你闻不到的,这是狗的能力。”
武元珊的两根手指中夹着一张其上镌刻着【狗】的牌序。
“我认识上一任的恶魔牌持有者,啧,那个家伙怎么说呢,身上的气味难闻的很,而且那家伙的傲慢程度,让人很想把他剁碎了喂狗。”
“只能说,死的挺好。”
“不过,你倒是不一样,明明是恶魔牌的拥有者,可偏偏身上没有那种充满【恶】的气味,反倒是很香,很...”
武元珊凑近了一些。
“诱人。”
叶七言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前辈,还是说说上一代恶魔牌持有者的事吧。”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把气味的事情给盖了过去。
武元珊倒也是没有拒绝,靠在阳台的边缘,眼角下的一颗泪痣被头顶上那虚拟天空中重新升起的明月照耀。
她仰起头,注视着月亮。
“该怎么说呢?那家伙,不是如我们一样的外来列车长,而是一个偶然得到了恶魔牌,统治了一个站台世界,又杀死了进入那个世界的列车长知晓荒原的,一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