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的铜钟敲过三更,山鲁亚尔国王攥着腰间的四棺玉坠,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见山鲁佐德放下故事册子,他急声追问:“兵分三路后,突袭月球的小队怎了?那数据母巢真藏着清理者的死穴?”
山鲁佐德执起银壶添了热茶,眼波映着烛火流转:“陛下且听那月球背面的嘶吼 —— 老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可这战场的‘勇’,还得掺着几分命数!您瞧王小凡手里的长剑,都被尸潮的黑血浸成墨色了!”
一、月背惊魂,尸潮围城
“轰隆!” 数据战舰重重砸在月球背面的环形山上,舱门刚打开,一股腐臭的金属味就灌了进来。王小凡捂着鼻子跳下去,凡道眼瞬间开启 —— 眼前的月壤竟全是凝结的黑血,远处的环形山深处,密密麻麻的黑影正蠕动着,像无数条毒蛇缠在一起。
“那是什么?” 白璃转世 —— 红衣少女阿璃握紧颈间玉坠,玉坠上的净化灵火微微跳动,“好重的死气,还有…… 数据化的味道。”
邹念扛着控字棺的缩小版 —— 一个巴掌大的铜棺模型,皱眉感应着:“是数据尸潮!被清理者同化的修士残骸,连神魂都成了数据傀儡!” 她话音刚落,黑影突然加速冲来,近了才看清,那些 “尸骸” 有的顶着云上五骁中南宫雪的脸,有的握着工造司特有的陨铁刀,眼窝中跳动着紫色的数据流。
“是云上五骁的前辈!” 王小凡瞳孔骤缩,想起父亲讲过的故事 —— 当年南宫雪为护灵脉,与黑暗掠食者同归于尽,竟连残骸都被清理者拖来炼化成尸潮!他咬着牙举起剑:“不能让前辈们沦为傀儡!杀进去!”
三人冲进尸潮,王小凡的凡道眼精准挑出尸骸的核心弱点,长剑每挥一次,就有一具尸骸化作数据碎片;阿璃的净化灵火化作凤凰,羽翼扫过之处,紫色数据流滋滋消融,露出尸骸原本的模样;邹念则操控铜棺模型,释放出淡金色的反数据波纹,暂时定住冲来的尸群。
可尸潮越涌越多,环形山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高三丈的巨人从尸群中走出,浑身覆盖着异化的金属铠甲,手里拿着一柄能撕裂空间的巨锤 —— 竟是异化的工造司司长!他当年为造破界舰殉职,如今成了尸潮的 “尸王”!
“铛!” 巨锤砸在三人中间的地面上,月壤瞬间炸开,王小凡被震得倒飞出去,长剑都脱手了。阿璃急忙催动灵火挡在前面,却被巨人一把抓住凤凰羽翼,狠狠摔在地上:“净化灵火?当年你师父白璃都挡不住我,何况你个小丫头!”
阿璃喷出一口鲜血,玉坠上的灵火黯淡下去。邹念见状,咬牙将铜棺模型按在地上:“启动反数据领域 —— 以控字棺之名,定!”
金色波纹瞬间扩散到整个环形山,尸潮和巨人都被冻在原地,紫色数据流像被冻住的河水般停止流动。三人趁机扶起阿璃,退到战舰旁喘息。“这领域撑不了多久,最多一刻钟!” 邹念的额头渗着冷汗,控字棺的力量还没完全掌握,强行催动让她灵力透支,“得赶紧找到数据母巢的入口!”
二、回忆闪回,灵火重燃
阿璃靠在战舰壁上,捂着胸口咳嗽,玉坠突然发烫,一段陌生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 —— 那是白璃的视角:三百年前,工造司司长还不是尸王,而是个总顶着黑眼圈敲陨铁的执拗老头。那天,白璃带着云上五骁的令牌去找他:“司长,黑暗掠食者快突破防线了,求您造十艘破界舰,我们要绕后突袭!”
司长头也不抬地敲着铁:“材料不够,灵脉就剩这点了,得留着给凡界造护罩。”
“可前线快撑不住了!” 白璃急得跺脚,却见司长突然扔过来一把刚打好的匕首,刀柄上刻着 “守” 字,“这是用我本命陨铁炼的,能斩黑暗触须。你们先撑三天,三天后,破界舰一定好。”
后来,破界舰造好了,司长却因耗尽灵力,在战舰启航时倒在了工造司的熔炉旁。白璃抱着他的尸体哭了一夜,把那把 “守” 字匕首埋在了熔炉下……
“匕首!” 阿璃突然坐起来,不顾伤势冲向巨人 —— 异化的司长胸口,正插着一把生锈的匕首,正是当年那把 “守” 字匕!“他的核心在匕首那里!那是他最后一点神智的寄托!”
王小凡眼睛一亮,凡道眼果然看见,匕首周围的紫色数据流最稀薄,甚至有淡淡的金光在闪烁。“邹念,再撑五秒!我去拔匕首!” 他捡起地上的剑,踩着尸骸的肩膀冲向巨人,可刚靠近,巨人突然动了 —— 反数据领域已经开始松动!
“快!他要挣脱了!” 邹念的嘴角溢出鲜血,铜棺模型的金光越来越淡。阿璃突然燃烧起本命灵力,净化灵火再次化作凤凰,这次竟钻进了巨人的眼窝:“前辈,醒醒!你当年说过,要守着凡界的!”
巨人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窝中的紫色数据流开始混乱。王小凡抓住机会,纵身跃起,长剑劈向匕首的锁链 ——“咔嚓” 一声,锁链断裂,他一把拔出匕首,巨人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异化的铠甲层层剥落,露出里面干枯的残骸,残骸上飘着一缕金色的残魂,正是司长的神智!
“小丫头…… 像你师父当年一样倔。” 残魂笑着看向阿璃,又转向王小凡,“数据母巢的入口在环形山最里面的‘黑坑’里,那玩意儿怕‘守’字匕首,你们……” 话没说完,残魂就被涌来的紫色数据流吞噬,巨人的残骸轰然倒塌,化作一堆数据碎片。
邹念瘫坐在地上,反数据领域彻底消散,可尸潮却没有再冲过来 —— 失去尸王的控制,它们像没头的苍蝇般乱撞。“太好了…… 总算找到入口了!” 她喘着气,指了指环形山深处那个漆黑的洞口,洞口飘着的紫色数据流,比尸潮身上的浓郁十倍,“那就是母巢的入口,里面肯定有清理者的核心装置!”
三、母巢陷阱,危机暗伏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向黑坑,刚靠近洞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笑声 —— 竟是之前被打败的白袍录事人!他飘在洞口的数据流中,手里的凡尘录翻得哗哗响:“没想到你们能闯过尸潮?可惜啊,这母巢根本不是核心,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数据牢笼’!”
他合上凡尘录,洞口突然喷出无数黑色丝线,缠向三人。王小凡举起 “守” 字匕首,丝线刚碰到匕首就化作黑烟,可丝线越来越多,很快就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别挣扎了!” 录事人的声音带着得意,“清理者主力已经突破凡界防线,王烁他们自身难保,没人会来救你们!”
邹念突然冷笑一声,将铜棺模型抛向空中:“谁告诉你我们要等救援?控字棺的真正力量,我还没亮出来呢!” 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模型上,模型瞬间暴涨成丈许大的控字棺,棺盖打开,里面竟飘出无数金色的 “反数据符文”—— 那是之前融入永恒星环的轮回莲子力量,邹念偷偷留了一部分在棺中!
“不可能!你怎么会掌握这么强的力量?” 录事人脸色骤变,转身就要逃,却被符文缠住,凡尘录 “啪” 地掉在地上,书页散落开来。王小凡趁机捡起书,凡道眼扫过书页,突然惊道:“这不是凡尘录!是‘清理者指令集’!里面记着母巢的真正位置 —— 不在月球背面,在凡界的灵脉核心下面!”
录事人挣扎着嘶吼:“就算你们知道又怎么样?灵脉核心已经被清理者包围,你们根本进不去!而且……” 他突然露出诡异的笑,“数据母巢里藏着‘棋手的本体’,你们去了也是送死!”
就在这时,月球背面突然剧烈震动,远处的星空传来一阵巨响 —— 清理者的主力舰队竟开始轰炸月球!环形山的岩石纷纷剥落,黑坑的洞口随时可能坍塌。“快走!月球要毁了!” 王小凡拉起阿璃和邹念,冲向数据战舰,“回凡界!就算母巢里有棋手,我们也要和爹娘一起拼!”
战舰启动的瞬间,录事人被掉落的岩石砸中,化作一缕黑烟消散。王小凡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月球,握紧了手里的 “守” 字匕首和指令集。邹念靠在椅背上,虚弱却坚定地说:“放心,控字棺的反数据符文能暂时挡住清理者的轰炸,我们一定能回到凡界!”
可他们没注意到,凡尘录散落的书页中,有一张黑色的纸飘进了战舰的引擎室。纸上画着一个诡异的阵法,接触到战舰的能量后,竟开始自动激活,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 那是棋手留下的 “追踪符”,无论他们逃到哪里,清理者都能精准定位。
凡界的方向,灵脉核心的防护罩已经布满裂纹,王烁和云无月正拼命抵挡清理者的攻击,云熙带着王烁的残影驾驶着另一艘战舰,在机械大军中撕开一道口子。当王小凡的战舰出现在天际时,王烁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可很快就皱起眉头 —— 他能感受到,战舰后面跟着一股极可怕的气息,比清理者主力还要强上十倍。
“不好!他们被盯上了!” 王烁握紧四棺玉佩,浑身的灵力开始燃烧,“无月,掩护他们进来!那股气息…… 是棋手的‘追杀者’!”
云无月点头,颈后的瓦罐纹爆发出金光,希望本源化作一道光盾,挡在战舰前方。可那股气息越来越近,星空深处,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正缓缓浮现,手里拿着一柄刻满 “抹杀符文” 的巨刃,所过之处,连星辰都被切成了两半。
王小凡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握紧了 “守” 字匕首,突然想起司长残魂说的话:“守,不是躲,是迎着危险上。” 他转头对阿璃和邹念笑了笑:“别怕,我们和爹娘一起,守住凡界!”
可他不知道,那黑影根本不是追杀者,而是数据母巢的 “防卫核心”,它的目标不是战舰,是灵脉核心下的母巢 —— 棋手要亲手激活母巢,将整个凡界彻底数据化,而他们赶回凡界,正好掉进了棋手布下的 “瓮中捉鳖” 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