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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3 章 时间试炼

    巴格达的铜灯挑着三朵灯花,山鲁亚尔国王摩挲着腰间的四棺玉坠,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新三杰闯时空通道遇了时间守护者?那可是历代王烁的残影,小凡这孩子能扛住吗?别折在试炼里!”

    山鲁佐德将一碗冰镇酸梅汤推到他面前,指尖划过故事册上的银杏纹样:“陛下莫急,老话说‘真金不怕火炼’,试炼越是凶险,越能看出人心底色。您瞧那时空通道里的鎏金镜面 —— 小凡正对着自己的‘心魔’挥剑呢!”

    一、过往镜:废柴的烙印

    时空通道深处,鎏金镜面如瀑布般垂落,王小凡、邹念、白灵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分开,各自困在独立的镜面空间里。王小凡眼前的镜面泛起涟漪,浮现出三年前天机宗的演武场 —— 十三岁的他握着木剑哆哆嗦嗦,大师兄举着长剑嘲笑:“连流云剑诀都练不会,还敢说自己是王烁的儿子?真是块扶不上墙的废柴!”

    镜中,年幼的他摔在地上,看着父母失望的眼神,攥着木剑的手都在发抖。“又是这破画面……” 现实中的王小凡皱起眉头,凡道眼亮起,却发现镜面里的场景竟带着真实的灵力波动 —— 这不是幻象,是被时间守护者提取的 “真实过往”。

    “怎么?不敢面对了?” 镜面里走出另一个 “王小凡”,穿着当年的粗布练功服,眼神里满是自卑,“你现在能耍几招花架子,全靠凡尘棺和凡道眼,要是没这些,你不还是那个连剑都握不稳的废物?”

    “我不是!” 王小凡举起凡尘棺碎片,金光却被镜面弹回 —— 这试炼竟封了他的外力,只能凭本心破局。镜中的 “自己” 又笑道:“你爹娘为了护界域变成法则桥梁,你却连守住祭坛都差点搞砸,对得起他们吗?不如放弃吧,源字棺的力量那么强,拿到手就能当界域之主,谁还敢说你是废柴?”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王小凡心里,他确实曾因 “王烁之子” 的身份压力山大,也偷偷羡慕过那些天生天赋异禀的师兄。可他突然想起母亲云无月说的话:“凡心才是最厉害的武器,天赋再高,丢了本心也是白搭。”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凡尘棺碎片,对着镜中的 “自己” 鞠躬:“你说的对,我当年是废柴,现在也不是完美的守护者。但我知道,力量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厉害,是为了不让在乎的人失望。” 话音刚落,镜中的 “自己” 突然化作光点消散,鎏金镜面 “咔嚓” 裂开一道缝,浮现出四个古字:“过而能改”。

    另一边,邹念的镜面里正上演着老宅血池被袭的场景 —— 当年她吓得腿软,是王小凡救了她。镜中的黑袍人笑着诱惑:“要是有控字棺的全力,你根本不用靠别人,直接就能把敌人碾死,要不要试试?” 邹念却摇头:“老话说‘独木难成林’,守护者不是孤胆英雄,要的是伙伴,不是独大!” 她的镜面也应声碎裂。

    白灵的试炼则是面对异化的云上五骁,镜中的白璃劝她:“净化灵火练到极致能烧尽万物,连棋手都能灭,代价只是忘了所有感情,值得吧?” 白灵握紧灵火:“没有感情的力量,和清理者的机械有什么区别?我不要!” 三道镜面同时破碎,三人在通道中央汇合,前方浮现出一片灰蒙蒙的雾气 —— 第二重试炼,未来雾,到了。

    二、未来雾:绝望的幻象

    雾气翻涌间,三人眼前出现了多元界域的未来图景:棺椁支柱全碎了,云海变成黑色,灵数族沦为棋手的傀儡,邹念的控字棺被夺走,白灵的净化灵火熄灭,王小凡则跪在棋手面前,手里捧着源字棺,眼神空洞。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守护的结局!” 雾气中传来时间守护者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没有源字棺的力量,你们连自己都保不住,更别说界域了。”

    幻象里,棋手捏着零的脖子狂笑:“新三杰?不过是我养的棋子!现在源字棺到手,整个多元界域都是我的!” 王小凡看着零痛苦的表情,心脏像被揪住 —— 这是他最害怕的结局:因为自己不够强,让伙伴们陷入绝境。

    “拿起源字棺!” 幻象中的 “王烁残影” 出现,递给她源字棺碎片,“只要你愿意用凡道眼交换力量,就能改写这个未来!”

    王小凡的手微微颤抖,凡道眼是他的依仗,可看着幻象里伙伴的惨状,他差点就伸手去接。这时,邹念的声音突然传来:“小凡哥,别忘了!我们是守护者,不是力量的奴隶!” 她正对着幻象里的自己大喊,“就算输,也要站着输,绝不当叛徒!”

    白灵也举起灵火,烧向幻象中的棋手:“老话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一起死,也不能让你得逞!”

    三人的信念像三道光,刺破了灰蒙蒙的雾气。王小凡突然笑了:“这未来是假的!因为我们不会放弃彼此,更不会为了力量丢了本心!” 他挥手打碎幻象,未来雾瞬间消散,前方出现一座悬浮的石桥 —— 桥的尽头,放着半块源字棺碎片,而桥身刻满了选择题:“要力量 / 守道义”“救一人 / 保万人”“成帝王 / 做凡人”。

    “第三重试炼,本心劫。” 时间守护者的身影终于显现 —— 是十几个不同年龄段的王烁残影,有的穿机甲,有的披道袍,有的还是少年模样,“选对了,过桥拿碎片;选错了,永远困在桥上。”

    三、本心劫:放弃即拥有

    王小凡第一个走上石桥,脚下的石板立刻亮起一道题:“源字棺能重置法则,让你爹娘恢复实体,但代价是灵数族全灭,选吗?”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 —— 让爹娘恢复,是他最大的愿望。可他看着石板上灵数族的笑脸浮雕,想起零信任的眼神,摇了摇头:“不选。爹娘要是知道我为了他们牺牲别人,肯定会生气的。老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能这么做。”

    石板 “嗡” 地一声亮起绿光,向前延伸了一截。邹念的题目是:“用控字棺的控制权换邹晗复活,选吗?” 她红着眼眶摇头:“爹说过,守护界域比复活他更重要,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白灵的题目则是 “用净化灵火换白璃转世恢复记忆”,她也选择了拒绝:“记忆是缘分,不是强求来的。”

    三人走到石桥尽头,源字棺碎片就在眼前,散发着能撼动维度的力量。最年长的王烁残影走过来,手里拿着完整的源字棺:“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 拿起源字棺,成为界域的绝对统治者,没人能反对你们;或者放弃它,继续做随时可能牺牲的守护者。”

    王小凡看着源字棺,又看了看身边的邹念和白灵,突然笑了:“我选放弃。”

    “你疯了?” 年轻的王烁残影惊呼,“这可是源字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力量再强,要是没了伙伴,没了要守护的人,还有什么意义?” 王小凡指着界域的方向,“现在的多元界域,各族一起议事,灵数族和修士和平相处,就算有残留区,我们一起清理就好,不需要什么绝对统治。老话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当守护者的初心,是守护和平,不是追求力量。”

    他话音刚落,源字棺突然爆发出柔和的金光,碎片自动飞到他掌心,却没有强行注入力量,反而化作一道印记。所有王烁残影同时躬身行礼:“通过试炼!你守住了王家人最珍贵的‘凡心’,比我们这些追着力量跑的残影强多了。”

    最年长的残影叹了口气:“其实源字棺不是武器,是‘法则调节器’—— 当年初代花粉帝造它,是为了防止某一方力量过强导致界域失衡,所谓‘重置法则’,是重置失衡的秩序,不是毁灭重来。” 他指向时空通道深处,“真正的源字棺在时间奇点,可最近奇点有异动,好像有人在篡改时间线,想提前拿到源字棺。”

    王小凡的凡道眼突然剧痛,掌心的源字棺印记亮起,显现出一幅画面:时间奇点旁,一个穿白袍的身影正用黑色符文侵蚀奇点,而那身影的侧脸,竟和当年的观察者(未来王烁)一模一样!

    “不好!有人要抢源字棺!” 邹念立刻催动控字棺,准备冲向奇点。

    可就在这时,石桥突然剧烈震动,时空通道的墙壁裂开无数缝隙,一道黑色的触手从缝隙中钻出,直奔王小凡掌心的印记 —— 那触手的气息,既不是棋手的,也不是清理者的,反而带着一股极古老的 “虚无之力”,连凡道眼都看不透它的本质。

    “这是什么东西?” 白灵举起净化灵火,却被触手轻易卷开。

    最年长的王烁残影脸色骤变:“是‘虚无之影’!比棋手还古老的存在,以时间和法则为食!它怎么会在这里?”

    黑色触手越来越多,缠绕住石桥,王小凡等人被困在中央。他握紧掌心的源字棺印记,看着越来越近的虚无之影,突然明白 —— 时间试炼不是结束,是为了让他觉醒源字棺的守护之力,而真正的敌人,才刚刚露出獠牙。

    可更让他心惊的是,凡道眼透过触手的缝隙,看见时间奇点旁的白袍身影转过头,对着他的方向冷笑,手里竟拿着一块和他掌心一模一样的源字棺碎片 —— 那碎片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 “凡” 字,正是他小时候在银杏树上刻的笔迹。

    (本章完)

    下章预告:

    虚无之影的触手钻进王小凡的意识,让他陷入 “时间循环”,不断重复放弃源字棺的瞬间。邹念和白灵为救他,冒险用控字棺和净化灵火融合出 “灵数真火”,却意外引来了更多虚无之影。关键时刻,时间奇点突然爆发金光,真正的源字棺破奇点而出,棺身上竟刻着所有王烁和王小凡的名字 —— 而白袍身影的真实身份,竟是王小凡未来的 “黑化分身”,因一次守护失败,不惜篡改时间线也要拿到源字棺 “修正”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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