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的夜露打湿了窗棂,山鲁亚尔国王攥着故事册的手指泛白,盯着册中 “幼年狠人” 的插画急声问:“那孩子可是狠人大帝的转世?因果猎手专挑四棺羁绊者下手,她手里的凡尘棺碎片岂不是活靶子?王烁能护得住吗?”
山鲁佐德将一盏青铜灯挪近,灯影里浮现出时空长河的虚影:“陛下且看那星河裂隙 —— 老话说‘善泳者溺于水,善骑者堕于马’,因果猎手最擅长缠人羁绊,可他们忘了,王烁最硬的底牌,从来都是‘护短’二字!”
一、黑雾锁城,猎手现形
多元界域的西疆 “碎星城” 正飘着灵雨,青石板路上,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街角,手里把玩着半块泛金光的碎片 —— 正是凡尘棺残片。她叫阿蛮,眉眼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冽,正是幼年狠人的转世,三天前刚被邹念从黑暗残留区救回来,暂住在碎星城的守护者驿站。
“小丫头,这碎片借我看看?” 一个穿灰袍的路人突然停在她面前,兜帽下的脸模糊不清,指尖缠绕着几缕黑色雾丝。
阿蛮立刻将碎片攥紧,小凡道眼(狠人转世自带的灵觉)骤然亮起:“你身上有‘烂掉的因果味’,不是好人!” 她转身就跑,可灰袍人只是抬手一勾,无数黑雾突然从地面钻出,像锁链般缠住她的脚踝。
“跑什么?” 灰袍人摘下单帽,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黑雾在脸的位置翻滚,“熵寂之庭要的是‘四棺羁绊者’,你拿着凡尘棺碎片,刚好凑数。”
就在黑雾要缠上碎片时,一道金光突然劈开黑雾 —— 王烁踏灵雨而来,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凡尘棺碎片在他掌心跳动,与阿蛮手里的碎片产生共鸣:“敢动我界域的孩子,问过我手里的碎片了吗?”
“王烁?” 无面猎手的黑雾躯体猛地膨胀,“熵寂之庭早算到你会来!因果猎手不止我一个,今天这孩子,你护不住!”
话音刚落,碎星城的四面八方突然涌出十几道黑雾,每道黑雾都缠着不同的 “因果线”:有的拴着灵数族的光雾发丝,有的缠着机械修士的金属指节,还有的竟挂着当年荒字棺的残木 —— 全是与四棺有过羁绊的存在的信物。
“好家伙!是围猎局!” 王烁将阿蛮护在身后,凡心之力催开到极致,金光在两人周围凝成球形屏障,“阿蛮,把碎片给我,你先躲进驿站的防御阵!”
可阿蛮却把碎片往怀里一塞,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匕首 —— 那是邹念给她的 “净化匕首”:“当年狠人大帝从不躲着打!老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帮你一起打!” 她踮起脚尖,将匕首刺向缠来的黑雾,匕首上的灵火竟烧得黑雾 “滋滋” 作响。
二、凡心为盾,羁绊为刃
“有点意思!” 无面猎手冷笑一声,十几道黑雾同时攻向金光屏障,每道黑雾上都浮现出不同的 “因果幻象”:有的是王烁当年眼睁睁看着云无月被黑暗掠食者重伤的画面,有的是阿蛮前世(狠人)未能护住亲友的遗憾,试图用羁绊弱点瓦解屏障。
“别被幻象骗了!” 王烁大喝一声,将自己的凡心之力注入阿蛮体内,“羁绊不是弱点,是铠甲!你想想邹念教你的 —— 凡心越真,力量越纯!”
阿蛮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邹念给她包扎伤口的温暖、灵数族小孩陪她玩闹的笑脸,攥着匕首的手更稳了:“对!羁绊是有人陪我吃饭,有人给我讲故事,不是烂掉的回忆!” 她突然将匕首抛向空中,碎片的金光与匕首的灵火融合,化作一把小小的金红长剑,直刺无面猎手的黑雾核心。
“不可能!” 无面猎手的黑雾剧烈翻滚,他没想到一个小孩能挣脱因果幻象,“熵寂之庭的规则明明说,羁绊越深,弱点越重!”
“老糊涂了吧?” 王烁趁机催动金光屏障,将十几道黑雾撞得粉碎,“真正的羁绊是‘为了守护而变强’,不是‘为了遗憾而沉沦’!” 他伸手抓住阿蛮抛出的长剑,凡心之力灌注其中,一剑劈出,将无面猎手的躯体劈成两半 —— 可黑雾落地后竟重新凝聚,还变得更浓了。
“没用的!因果猎手是‘熵寂规则的化身’,除非斩断我与你的因果线,否则我能无限重生!” 无面猎手狂笑着扑来,黑雾中浮现出更恐怖的幻象:碎星城的守护者驿站被黑雾淹没,邹念、白灵的身影倒在血泊里,阿蛮手里的碎片变成了黑色。
阿蛮的脸色瞬间发白,握着长剑的手开始发抖。王烁立刻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挡住幻象:“别信!那都是假的!你看 ——” 他指向驿站的方向,灵雨还在落下,驿站的防御阵亮着绿光,一切安好。
可就在这时,无面猎手突然绕到阿蛮身后,黑雾化作尖刺,直刺她手里的碎片 —— 只要碎片被污染,阿蛮的因果线就会被熵寂之庭掌控!
“小心!” 王烁来不及转身,只能将自己的凡尘棺碎片掷过去,两块碎片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可这一下也耗尽了他的凡心之力,白袍上渗出鲜血,气息瞬间萎靡。
阿蛮看着王烁苍白的脸,突然爆发:“不准伤他!” 她将碎片按在眉心,体内的狠人残魂竟被唤醒,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滔天灵力,黑雾尖刺在她面前瞬间蒸发。但这股力量太狂暴,阿蛮的嘴角开始流血,碎片也变得滚烫 —— 她撑不住了。
三、时空裂隙,禁忌共鸣
“不能再耗了!” 王烁咬着牙站起来,撕开自己的灵脉,引动体内残留的法则桥梁之力,“阿蛮,我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 初代花粉帝所在的‘源初维度’,那里的规则能隔绝熵寂侵蚀!”
他抬手划开时空长河,河水奔腾着涌出,里面漂浮着无数过往的残影:有他当年和云无月在银杏树下的画面,有王小凡第一次觉醒凡道眼的瞬间,还有初代花粉帝铸造四棺的模糊身影。
“进去!” 王烁将阿蛮推向时空通道,可无面猎手却抓住了她的脚踝:“想跑?熵寂之庭的因果网早就罩住了所有维度!” 黑雾顺着脚踝往上爬,眼看就要缠上碎片。
“给我放手!” 王烁举起长剑,斩断黑雾,却被猎手的反击击中胸口,喷出一口鲜血。他看着阿蛮已经半个身子进入通道,突然将自己的碎片也扔了过去:“拿着!这碎片能在源初维度引动花粉帝的残力,等你稳住力量,再回来!”
阿蛮接住碎片,眼泪终于掉下来:“我会回来的!我会帮你打跑这些黑雾!” 她转身钻进通道,时空裂缝开始闭合。
可就在裂缝即将合上的瞬间,阿蛮手里的两块凡尘棺碎片突然亮起,竟与时空长河中漂浮的 “荒字棺残木”“帝字棺虚影” 产生了共鸣 —— 三股棺椁之力在通道口的交织,形成一道七彩光柱,直冲云霄。
“糟了!是‘三棺共鸣’的禁忌程序!” 王烁脸色骤变,他想起历代守护者残影的警告:四棺未齐时共鸣,会撕裂维度壁垒,引来更恐怖的熵寂力量!
无面猎手也愣住了,随即疯狂大笑:“好!好!三棺共鸣刚好打开熵寂之庭的‘主通道’,你们都得死!” 他的黑雾躯体突然炸开,化作一道黑色光柱,与七彩光柱撞在一起。
天空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比永恒星环的裂隙还要宽,里面涌出的不再是黑雾,而是带着 “熵寂规则” 的灰色粉末 —— 触碰到粉末的灵雨瞬间凝固,碎星城的城墙开始风化,连王烁的白袍都出现了老化的痕迹。
“这是‘熵寂之尘’!能瓦解一切因果和力量!” 王烁用尽全力撑起金光屏障,可屏障在尘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他看着裂缝中越来越近的 “熵寂之庭” 虚影 —— 那是一座由破碎因果线组成的宫殿,宫殿顶端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正低头 “俯视” 着他。
更让他心惊的是,时空通道闭合的位置,突然浮现出三棺的虚影,虚影中央竟慢慢凝聚出一块新的棺椁碎片 —— 既不是凡尘、荒、帝,也不是楚、控、源,而是从未见过的 “灰字棺” 残片,上面刻着一行扭曲的字:“三棺启,熵寂至;四棺齐,纪元易。”
就在这时,他的神识突然收到云无月的传音,声音带着颤抖:“阿烁!希望神殿的历代守护者残影都在消散!他们说…… 灰字棺是熵寂之庭的‘钥匙’,一旦集齐四棺,要么是新的永恒,要么是彻底的寂灭!”
王烁握紧即将破碎的金光屏障,看着裂缝中落下的熵寂之尘和那枚灰字棺碎片,突然明白 —— 因果猎手只是前菜,熵寂之庭真正的目标,是借三棺共鸣逼出第四棺,彻底改写多元界域的纪元规则。而他刚刚送走的阿蛮,在源初维度遇到的,恐怕也不是 “安全”,而是另一个早已布好的局。
裂缝中的模糊身影突然抬手,一道灰光直刺王烁的眉心 —— 那是熵寂之庭的 “因果烙印”,一旦沾上,他的所有羁绊都会变成熵寂侵蚀的通道。王烁避无可避,只能闭眼催动最后一丝凡心之力 —— 可就在灰光即将碰到他时,胸口的 “约定玉佩” 突然亮起,挡下了攻击。
玉佩的光芒中,浮现出云无月的笑脸,还有一句温柔的话:“老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在希望神殿等你回来,一起补好这星环的裂缝。”
王烁睁开眼,看着玉佩的微光与灰字棺碎片的暗光对峙,突然笑了 —— 他不是孤军奋战。可下一秒,裂缝中传来更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全身覆盖灰甲的 “熵寂骑士” 提着巨斧走出,斧刃上还沾着其他维度守护者的鲜血,一步步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