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的沙漏已经倒转了七次,山鲁亚尔国王攥着故事册的指节发白,声音里满是焦躁:“王烁怎么还困在时间里?每次都看着云无月死,这循环什么时候是个头!那时间执政官到底想干什么?”
山鲁佐德将一杯滚烫的酥油茶递到他掌心,指尖划过窗棂外凝结的霜花 —— 那霜花竟呈现出反复碎裂又重组的纹路,像极了时间的褶皱。“陛下别急,老话说‘困兽犹斗,何况是人’。您瞧那循环里的银杏树下 —— 王烁的凡心还没灭,就总有破局的希望。”
一、第七十三次死亡
“轰隆 ——” 永恒星环的裂隙又扩大了三分,黑色雾霭像毒蛇般窜出,卷向希望神殿的顶端。云无月站在矩阵核心前,银白色的长发被雾霭染成灰黑,她回头对王烁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记得把银杏果晒成干,念凡最爱吃。”
话音未落,她就将双手按在矩阵的水晶柱上,希望能量从她体内疯狂涌出,在星环裂隙处凝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可这次的雾霭里掺着熵寂之庭的 “时间沙”,屏障刚成型就开始龟裂,云无月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头发瞬间全白,皮肤皱得像干枯的树皮。
“无月!别撑了!” 王烁疯了似的冲过去,凡尘棺碎片在他掌心爆发出金光,却被一道无形的时间壁垒挡住 —— 这是第七十三次了。每次他想阻止,都会被这该死的壁垒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无月力竭倒下。
“照顾好自己……” 云无月的手垂落,身体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希望矩阵。星环的裂隙暂时稳定了,可王烁知道,再过一炷香的时间,时间就会倒流,回到雾霭爆发前的那一刻,他将再次经历这撕心裂肺的痛苦。
“为什么……” 王烁跪倒在银杏树下,双手插进泥土里,指缝间沾着去年秋天的银杏叶 —— 这些叶子在循环里永远不会腐烂,就像他永远逃不出的绝望。凡尘棺碎片在他掌心发烫,碎片上浮现出云无月的虚影,是她昨天在循环里偷偷留下的:“时间执政官的核心在‘过去’,不是‘现在’。找玲悦的灵火印记,它能烧穿时间壁垒。”
玲悦?王烁猛地抬头 —— 三皇归寂阵启动后,玲悦的灵火印记就附在了凡尘棺碎片上,只是每次循环都会被时间能量覆盖。他立刻催动灵力,凡道眼穿透循环的迷雾,终于在碎片的纹路深处,看到了一点微弱的橙红色火星。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冰冷的笑声,一个穿着青铜甲胄的身影从星环裂隙中走出,甲胄上刻满了扭曲的时间符文,脸上戴着没有五官的面具 —— 正是熵寂之庭的时间执政官。“王烁,第七十三次了。还要继续吗?接受永恒停滞,你和云无月就能永远停在最美好的时刻,不用再看她死。”
“最美好的时刻?” 王烁握紧碎片,灵火印记被他引到指尖,“用整个种子世界的时间换我们两个人的虚假永恒?老话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这狗屁方案,我不接!”
执政官的面具下传出齿轮转动的声音:“那你就继续看着她死。第八十次循环时,我会让你亲眼看见,希望矩阵崩溃,所有种子世界一起坍缩 —— 包括你孙子王念凡所在的玄械界。”
话音刚落,时间就开始倒流,星环的裂隙缩小,云无月的身影在希望神殿前重新凝聚。王烁闭上眼,将灵火印记藏进掌心 —— 这次,他要赌一把。
二、灵火破局,过去之秘
“记得把银杏果晒成干,念凡最爱吃。” 熟悉的话语再次响起,云无月正要伸手触碰矩阵水晶柱,王烁突然冲过去,将灵火印记按在她的手腕上。橙红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住两人,时间壁垒竟被烧出一道缝隙!
“你找到印记了?” 云无月又惊又喜,她的身影在火焰中不再透明 —— 这次,她没有立刻衰老。
“执政官说他的核心在‘过去’。” 王烁拉住她的手,凡尘棺碎片的金光与灵火交织,“我们去过去找他的本体!只要毁了本体,循环就能破!”
两人纵身跃入时间缝隙,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 —— 不是熟悉的天机宗,而是三万年前的星海战场。天空中漂浮着四棺的虚影,初代花粉帝正举着源字棺,与熵寂之庭的先遣队厮杀。而在战场的角落,一个穿着青铜甲胄的少年正躲在岩石后,手里拿着一块破碎的时间水晶 —— 那甲胄的纹路,和现在的时间执政官一模一样!
“那是…… 年轻的执政官?” 云无月捂住嘴,“他竟然是花粉帝当年救下的孤儿?”
王烁的凡道眼穿透少年的身体,看见他的心脏里嵌着一颗黑色的水晶,正是熵寂之庭的 “熵种”。“难怪他要帮熵寂之庭 —— 他的命被熵种控制着。老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救他,得先取出熵种!”
可就在他们准备靠近时,少年突然转头,面具自动浮现在他脸上,变成了现在的执政官模样:“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看来第七十三次循环,让你变聪明了。” 他挥手召来时间沙,化作无数把长剑,“但这里是我的‘时间主场’,你们逃不掉的!”
“谁说我们要逃?” 云无月突然举起希望矩阵的核心碎片,碎片与她体内的希望能量共鸣,在星海战场上空凝成一道巨大的光网,“当年花粉帝能对抗熵寂之庭,现在我们也能!王烁,用凡尘棺引动四棺虚影的力量!”
王烁立刻照做,凡尘棺碎片飞向四棺虚影,金光与虚影融合,化作一道七彩光柱,直冲执政官而去。执政官的时间长剑在光柱中纷纷瓦解,他的甲胄也开始龟裂,露出少年时的脸庞:“不…… 熵种会杀了我的!”
“我们帮你取出熵种!” 王烁大喊,凡道眼锁定熵种的位置,“相信我们!”
就在光柱即将击中执政官时,他突然闭上眼,面具彻底碎裂。王烁抓住机会,将灵火印记化作一把小剑,刺进他的心脏 —— 黑色的熵种被顺利取出,在灵火中烧成了灰烬。
“谢谢你……” 少年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熵寂之庭的真正目标不是星环,是四棺里的‘因果本源’。他们要用本源重写所有维度的规则,让一切都陷入永恒的熵寂……”
他的话还没说完,时间缝隙突然剧烈震动,星海战场开始崩塌。王烁和云无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回现在,星环的裂隙处,竟出现了三个新的执政官身影 —— 熵寂之庭派出了 “时间三执政”!
三、永恒停滞的真相
“看来你毁了一个小喽啰,很得意?” 中间的执政官戴着黄金面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时间主执政官,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接受永恒停滞,否则,我就让云无月的意识永远困在时间缝隙里,永远重复死亡的痛苦。”
他挥手打开一道时间窗口,里面显示着云无月在缝隙中挣扎的虚影 —— 刚才的破局竟是陷阱,云无月的意识被主执政官扣住了!
“无月!” 王烁目眦欲裂,凡尘棺碎片的金光变得极不稳定,“你到底想干什么?永恒停滞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 主执政官冷笑,“熵寂之庭要的是‘绝对平衡’—— 所有维度不再发展,不再有因果纠缠,自然就不会产生新的熵。而永恒停滞,就是最好的方法。” 他指了指希望矩阵,“你妻子的矩阵收集了太多希望能量,这些能量会催生新的因果,是熵寂之庭的眼中钉。”
王烁突然想起少年执政官的话 —— 熵寂之庭要的是四棺的因果本源。他假装妥协:“好,我接受永恒停滞。但我要先见云无月一面,确认她没事。”
“可以。” 主执政官打开时间窗口,云无月的意识虚影飘了出来,眼神却异常清醒,她对着王烁眨了眨眼,嘴角动了动 —— 是 “凡尘棺底” 四个字。
王烁心里一动,凡尘棺底藏着当年他和云无月一起刻的 “凡心咒”,是用两人的本源之力凝成的,能对抗一切时间操控。他表面上装作要按下永恒停滞的按钮,暗地里却催动灵力,将凡尘棺碎片翻转,露出棺底的咒文。
“就是现在!” 王烁突然大喊,凡心咒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云无月的意识虚影瞬间与金光融合,挣脱了主执政官的控制。三人同时催动灵力,凡尘棺、希望矩阵、灵火印记合在一起,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直刺三执政的核心。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凡心咒?” 主执政官的黄金面具开始龟裂,“熵寂之庭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执政的身体在光柱中开始消散,永恒星环的裂隙也慢慢缩小。王烁抱住虚弱的云无月,终于松了口气 —— 循环,终于破了。
可就在这时,凡尘棺碎片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碎片上的凡心咒开始扭曲,浮现出一行陌生的文字:“永恒停滞只是开始,熵寂之主即将降临。”
天空中,永恒星环的裂隙虽然缩小,却在最中心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奇点,奇点里传来无数人的低语声,像是千万个时间囚徒在哀嚎。云无月的希望矩阵突然剧烈震动,水晶柱上浮现出一幅预言画面: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从奇点中走出,手里拿着一本 “时间之书”,书的封面上,画着王烁和云无月的墓碑,墓碑上的日期,正是明天。
“熵寂之主……” 王烁握紧凡尘棺碎片,凡道眼望向奇点,突然发现奇点里的低语声中,竟夹杂着王念凡的呼救 —— 他的孙子,在玄械界遇到了麻烦,而这麻烦,正是熵寂之主提前布下的陷阱。
更让他心惊的是,云无月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色的时间印记,印记里的时间,正在以十倍的速度流逝。
(本章完)
下章预告:
为救王念凡,王烁和云无月不得不兵分两路 —— 王烁前往玄械界,却发现那里的时间流速已经变得极慢,王念凡被熵寂之主的 “时间傀儡” 围困,凡尘棺碎片也被夺走;云无月留在希望神殿,试图用凡心咒压制时间印记,却意外唤醒了神殿地下的 “因果镜”,镜中显现出熵寂之主的真实身份 —— 竟是三万年前被花粉帝封印的 “另一个自己”。而此时,永恒星环的奇点突然爆发,熵寂之主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