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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03 刺杀:掩盖真相01

    这次,轮到艾伯特顿住,他舌头打结,磕磕绊绊地道:“对、对不起老板,我不知道是您。”

    男人冷音锋利:“达约先生,爱上我女人了?”

    “……”艾伯特停顿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从哪判断出来的,他答,“没有。”

    “那谁允许你给她取外号?”

    “对不起老板,我在贝瑟市叫顺口了,今天开始我会改。”沉闷的声音明显地慌乱。

    “顺口?”司承明盛噙着肆魅的笑,“真有意思,要是我没抓到,你打算一直「顺口」下去?”

    “不是。”

    “呵。”司承明盛冷嗤,眸光咄咄,散发狂妄戾气。

    他想要刨根问底,但眼前当下,不是他计较「小老鼠」的时候。

    司承明盛遏制内心的醋意,语气低冷,“查清楚那辆车,但别出大动静。”

    话撂到这儿,司承明盛挂断电话,没有给他回应的机会。

    他垂眸,短发沾着湿润,黏腻在他脸上,彷如神明雕刻的吸血鬼,面廓苍白,唇瓣殷红,不可一世。

    他在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两种画面重叠。

    他记得是狼牙,但又记得是自己把姥姥当成狼牙。

    此时脑子乱七八糟,甚至很奇怪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吃醋,吃谁的醋?

    直至视线出现一道小身影,他看见一名女孩从楼上跑了下来,急匆匆地去餐桌上倒了一杯水。她抿了抿,感受水的温度,有点烫,想到他是外国人,很少喝热水,她又跑去添了点温水,兑了兑。

    司承明盛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心脏处泛起阵阵尖锐的痛。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男人宽大的肩膀微微颤栗——

    他明白,他的记忆出现问题了……

    想到这里,司承明盛的潋眸,整个人拢在阴霾中,仿佛千刀万剐。

    消沉、恐惧、害怕……

    怎么办?自己发病误杀了姥姥,现在记忆出现恶劣……他好像在忘记她……

    男人薄情的唇微张,身上沾满了雨水,与外面的冰冷一致。

    这是他史无前例的,无可奈何的一次……

    乔依沫一手拿药,一手端着水杯快步走来,双膝蹲在他面前,声音轻软急切:

    “司承明盛,赶紧吃下去。”

    男人没有接过,破碎的蓝眸拓映她的脸,快要拼不出轮廓……

    “?”

    乔依沫翕着唇,深深地与他对视。

    下一秒,司承明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司承明盛?!”乔依沫下意识地将水端好,平放在地上。

    好冷……

    他的气息不再炽热,而是带着冬雨后的湿冷。

    “乔依沫,”

    男人下巴抵在她耳畔,声音沙哑得不像样,“我刚才……差点认不出你是谁,在安东尼没有来之前,你能不能一直在我身边?”

    “什么??”

    女孩的脸颊紧贴在他湿冷的胸膛,心……被这个消息轰了下来,“认不出?司承明盛……”

    “嗯,可不可以不离开我?”低音加重了语气,冰冷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几近要揉进他的血液中。

    不管不顾自己湿淋淋的衣裳,只想把她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狠狠地……紧一点……

    可身上的剧痛再次攫住了他,头痛欲裂到要爆炸,他眉头紧皱,呼吸急促。

    “为什……啊!”乔依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庞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司承明盛疼得躬下身,冰冷地颤巍,不受控制……

    女孩抓住他肩膀上的衣裳,慌乱地在他怀里唤他:“司承明盛!我们吃药!我在呢!我没有走!”

    后腰被他死死摁住,俩人的肌肤仿佛要融合。

    乔依沫捧起他苍白的脸,凝视他蓝色眼睛似陷入了浑浊的漩涡,失去焦点,陷入困境……

    他身体失去平衡,意识清醒又模糊,痛不欲生。

    看见他这副模样,乔依沫的心像被针扎一般。

    没有犹豫,她下定决心将药咬在唇齿间,吻了上去。

    他很冷,像一块冰,连呼吸都带着破碎的恐惧。

    女孩吻着他的唇,单手捧起他的脸,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主动地靠近他,给他自己的温度。

    司承明盛的心猛地慢了一拍,他眉头紧皱,却还是本能地张唇,把药吃了进去。

    唇瓣相缠间,他贪婪又渴望地汲取着她的温度与气息,还想要索取更多。

    乔依沫却轻轻地松开他,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一字一句:“我不会,司承明盛,我不会离开你。”

    她温热的气息离他很近,薄唇上有她的味道。

    司承明盛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些一丝松动,得到了片刻的安全感。

    “喝点水,缓缓。”乔依沫端起那杯水,递到他唇边,让他喝下去。

    男人喝了一口,深邃的脸廓埋在她的脖颈处,难涩地开口,“姥姥的事……对不起……”

    “祈祷姥姥没事吧,好不好?”乔依沫握住他冰冷的手,才发现他的「命运」钻戒沾满了血。

    她细心地擦了擦,语气轻柔,“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等会儿给艾伯特打电话,让他照顾你,我要去医院看姥姥,等你清醒了再说。”

    司承明盛坐好,疲惫地凝着她的小脸,眼里的偏执与脆弱交织:“乔依沫……”

    “嗯?”乔依沫擦好他的戒指,与他对视。

    “我把姥姥当成狼牙……掐了她的脖子……刺伤了她……”

    乔依沫听着他说,心里有着沉重的压抑……

    她知道司承明盛对姥姥喜欢纪北森的事情不满,但他一直都很克制……在发病期间,自己也被他掐过两次……

    如果不是因为她忘记拿千颜的钥匙,途中折返,司承明盛会怎么做?

    如今姥姥在紧急抢救,他自己差点把她忘记……她是不是……快要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乔依沫失色难过的模样,男人心痛得紧绞在一起。

    姥姥这个他撇不掉,而且艾伯特还叫她小老鼠……听起来很亲密,他什么时候叫的?是自己在华盛特治病那段时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下去,他不会怀疑她!就算有这种情况!那也是外面的狗鸭子勾引她!

    下一瞬,女孩的小身体突然靠在他怀里。

    司承明盛身子一颤,错愕地俯视她。

    乔依沫低喃:“你刚刚说……你把姥姥当成了狼牙……”

    司承明盛点头,下一秒,深蓝眼瞳亮了几分,他似乎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狼牙?他的幻觉里……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个人?

    “为什么是狼牙?”

    乔依沫仰着头,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男人不断想着,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摇头:“不知道……”

    乔依沫努力冷静,分析道:“你的胳膊后面受伤了,如果你掐的人是姥姥的话,姥姥根本反抗不了,就算是出现幻觉,你看到的也应该是纪北森,不是吗?”

    只有纪北森才配得上与他为敌。

    而且,乔依沫见识过司承明盛的力气,他真的要姥姥死,掐脖子就够了,根本没必要捅那么多刀……

    司承明盛的理智渐渐清晰,这个疑点如一道光。

    对,为什么是狼牙?

    但这些根本没用,他无法解释为什么,是自己刺伤了姥姥,他无法辩驳,也不想辩驳的事实。

    “我要去医院看姥姥的病情,你在房间休息可以吗?”

    乔依沫特地将声音放轻,生怕刺激到他。

    男人看着她起身,眼底复杂:“你不恨我?”

    女孩嗫嚅着唇,她也说不出口的奇怪:“我不怪你,细想起来有很多蹊跷,可是现在姥姥危在旦夕,我要去看看她的伤势……”

    “对不起……”想到姥姥没有呼吸,司承明盛懊恼地垂首,低音暗哑。

    他的心似被人隔开,徒手撕裂……

    过往他的底气、承诺都在这一刻变成尘埃。

    如果姥姥真的没了,两个人再相爱,司承明盛也明白她过不了这个坎……

    想到这些,司承明盛才恍然明白,原来坚不可摧的爱情,在这个时候有多脆弱,哪怕自己强大到什么都有。

    在她这里,可以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沉浸在绝望中,乔依沫伸手,搂住他冰冷的身体,“司承明盛……”

    他缓缓地抬头,蓝瞳布满血丝。

    “我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对,虽然你笃定是你所为,但如果你真的掐了姥姥,姥姥的脖子会有勒痕,可是她没有。”

    司承明盛领悟她的话,“你的意思是,狼牙来过?”

    “嗯。”乔依沫点头。

    如果按照乔依沫的推断,再接上艾伯特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

    司承明盛的理智又清醒了几分,“我现在配合海关入华,低调来桃花县,他们想对我下手,的确是好时机。”

    “对。”乔依沫肯定地回应。

    “刚才艾伯特去追一辆车,看看能不能追上,也许那是一个破绽。”

    如果不是,那他也很难解释了,门口的监控被摘掉,新的监控还在运送的路上,是达伦各种筛选,导致耽误了时间……

    “好。”乔依沫从他怀里起来,“你去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好不好?我不会离开你,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一起去医院。”

    “……”司承明盛定定地仰望她。

    乔依沫看着他此番模样,心里难受,“你说你的记忆出现凌乱,我……我不想让你忘记我……”

    她说得委屈又笃定。

    男人勾唇,起身,将她搂在怀里:“我不会,乔依沫,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把你忘记……”

    这种失忆的戏码,不会在他身上演。

    ***

    雨渐渐变小了,缠绵的雨丝化成蒙蒙薄雾,湿冷地笼罩这座县城。

    艾伯特开着骑士十五世越野车,如一头黑色野兽追着那辆可疑的面包车来到菜市场。

    面包车稳稳地停了下来,一名年轻的少年从驾驶座下车,他身形偏瘦,卫衣帽套住头。

    艾伯特停在他两米开外,车的狂野贵气吸引了周围年轻人的目光。

    他凶巴巴地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身杀气,吓得周围买菜的大妈大婶纷纷躲开,然后侧目观望。

    追云仰头看着这只绿眼巨人。

    他非但没怕,反而咧嘴一笑:“大哥,你要买猪肉吗?新鲜刚宰的。”

    艾伯特冷冽地盯着他,言简意赅:“你的车从我家经过,车底漫血。”

    “血?”追云挠挠后脑勺,一脸无辜,他刚要继续说话,就被猪肉摊的张婶叫住:“哎呀小野!可算把你盼来了!多亏你及时送肉过来, 不然我今天的生意要黄了!”

    追云扬起笑容:“客气了,大家都是老乡,举手之劳的事情。”

    “咦?这外国人是你朋友嗦?”

    “不是,应该也是来买猪肉的。”追云笑得像个好孩子。

    说着,他打开后车厢,艾伯特的目光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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