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同光突然的转变,卫凰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过眼下阿芙与高阳王的婚事要紧,自己在宫里绝对不能出岔子。
这老东西怕是心里还在谋算别的事情,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被内侍按在地上两个人听到慎行司三个字,就面如土色。
男人挣扎着想咬舌头,却被汪顺眼疾手快的卸掉了下巴。
他除了发出“啊啊啊——”的嘶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女人也早被控制,试着挣扎几次,徒劳无功,根本没有自尽的机会。
所谓问口供的好手,那就是刑讯高手,他们刑讯人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
尤其是慎行司的好手,那跟地狱里面的恶魔也没啥区别了。
很快两个穿着慎行司灰色袍子的内侍,被汪顺带了过来。
两人都弯着腰,埋着头不敢直视圣颜,但是手里各自提着一个黑木箱子。
那黑沉沉的颜色,像是积年累月干涸之后的血渍,隐隐透出血腥之气。
不难想象,那里面一定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刑讯工具。
陈昭仪还想狡辩,汪顺一个眼神,她就被堵了嘴。
汪顺一挥手,在同光帝跟卫凰面前竖起了一扇屏风,顶着一张笑脸解释道
“陛下,娘娘,这刑讯的场面实在上不得台面。
还是隔着屏风听他们的供词吧,免得污了陛下跟皇后娘娘的眼睛。”
卫凰也不想看这些血呲呼啦的晦气场面,要不是跟自己息息相关,她早就退场了。
好在这个汪顺有眼色,还知道挡一挡。
“还是汪公公办事妥帖,只是我这宫里还供着观音菩萨。
人尽量别弄死在这儿,回头我还得给菩萨磕头赔罪。”
汪顺从善如流道
“娘娘放心,奴才去亲自盯着,定然不会脏了娘娘的地方。”
说完汪顺果然过去亲自盯着刑讯了。
屏风那边被刑讯的男女,应该是被堵了嘴,怕惨叫声惊扰了帝后,招了厌烦。
因此同光帝跟卫凰只能听到一些压抑的闷哼,还有人体在地上拼命挣扎的动静。
帝后你不动我也不动两人都是大风大浪里面淌过来的狠角色,定力一个比一个足。
同光帝不说话,卫凰也不说,主打一个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的局面。
但是屏风外面的美人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她们被强制勒令观刑,别说扭头了,眼睛都不能闭。
终于一个年纪最小的美人先破防,她一边呕一边惊恐的结结巴巴道
“那,那蛇......那,那老鼠,都,都钻进他们身子里面去了.......
呕..........”
这么惊悚的场面,已经不是一般大家闺秀能接受的了的画面了。
“扑通扑通”接连几声,几位美人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倒地不起。
陈昭仪情况更惨,已经失禁了。
不到一刻钟,汪顺满头大汗的走进来回禀道
“启禀陛下娘娘,那边两人已经招了。
说这所有事情,都是陈昭仪指使他们干的。
那个下药宫女的生母被陈昭仪的人控制了,威胁她谋害皇后娘娘。
否则每一天都会给她送一件她母亲身上的东西,或眼珠,或手指。
那男人的脸是经过乔妆的,他顶了小喜子的身份进来的。
原本皇后宫里的小喜子被他弄死了,被装进麻袋沉到湖里了。
奴才已经派人去打捞了。
此人亦是亡命之徒,只是他唯一一个儿子被陈昭掳走了,以此为要挟,让他卖命。”
同光帝冷哼一声道
“陈昭仪固然可恶,但是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是朕瞧不起她,她娘家那些酒囊饭袋,干不出这么有种的事。
里面定然还有内情,继续查,朕要将这些牛鬼蛇神全部挖出来,一锅端了。”
陈昭仪被拖了上来,她吓得两条腿已经不能站立。
裙摆上满是脏污,汪顺也不敢让她距离帝后太近,太熏人了。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这些事?
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为他卖命?”
同光帝看着陈昭仪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死人。
陈昭仪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精致的妆容如今一塌糊涂,丑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