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语气带着几分蛊惑,在她耳边轻声哄着:“看的话改天训练可以,不过今天的话你可以摸一摸,试试看手感如何。”
夏静文脑子晕乎乎的,只觉得鼻子有点热,吸了吸鼻子,那只手被他带着摸了摸腰,腹肌胸肌还捏了捏。
男人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声音沙哑道:“怎么样,好摸吗?”
“好……好摸。”
“那以后还看那些新兵蛋子练兵嘛。”
裴珏见她没吭声,眼神暗了暗,手上力度微微收紧了些又问了一遍:“我在问,你下次还看那些新兵蛋子嘛。”
夏静文脸上有些烫人,闻言下意识摇头:“不看了,再也不看了,要看的话找你成嘛。”
“成,那些人没什么好看的,在外就不注意随便脱衣服,太随便了,一看就不是多庄重自持的好男人。”
……所以呢,他直接让人上手摸,难道不是比只脱衣服看一看更不庄重嘛。
夏静文心跳得太快,有些囧:“那个,能不能松开手,太烫太热了,我不想摸肌肉了。”
说完真心夸了一句:“那个你锻炼的肌肉真好,真得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人,居然肌肉能这么好,一定很不容易吧。”
裴珏慢慢带着她的手出来,慢条斯理单手扣扣子,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眼神带着侵略性,如同看到猎物的狼。
深吸一口气,语气温和道:“还好,习惯了就好了,每天坚持锻炼就好。”
“我们是朋友对嘛,那就不要太见外客气,你想看肌肉的话,我有。”
夏静文眨巴着眼睛,看他跟没事人一样,眼神飘忽着:“这,这好像不太对,不合适真得。”
裴珏微微俯下身凑近些,淡淡的木香飘来:“咋么,你嫌弃我。”
“啊,没有嫌弃啊,我是觉得朋友之间这样,嗯,是不是有些过了。”
谁家朋友之间这么大方,还给人摸肌肉的,虽然她承认肌肉有弹性怪好摸的,但总觉得这不太合适吧。
这个年代的男人不是很纯情保守嘛,为什么这个这么会撩,这么勾人,她鼻血都要出来了,真是要命啊。
是的,她一个后世穿越过来的人,记得对这个年代的介绍,不该是这样得吧,算了不想了,她一个学渣历史也没及格过。
反正送上门的腹肌不摸是傻子。
夏静文偷感十足看向周围,确定没人后慢慢拉开距离,小声说:“裴珏,你怎么知道我在训练场啊。”
裴珏看了眼摄像头,很快收回视线,语气平静道:“猜得。”
“奥,那你猜得挺准的。”
“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还有谢谢你今天让我……让我摸腹肌,我第一次摸手感还挺好的。”
“第一次摸?你未婚夫方贺。”
夏静文见他眯起眼睛来,莫名觉得危险,下意识秃噜嘴:“没有,绝对没有,我跟他都没怎么见过面摸什么。”
“再说他一个白斩鸡也没腹肌胸肌,真得。”
裴珏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好脾气好说话的样子:“是嘛,既然没摸过,你怎么知道他是白斩鸡,看样子是看过了。”
“……没有,怎么可能呢。”
对上那眼神,夏静文头皮一炸,忙开口解释:“他就是做文职工作的,长期也不锻炼的人,必然是不可能有肌肉的。”
“你这么纠结他有没有肌肉吗?”
夏静文眼神怪异起来:“你对他那么好奇的话,其实过年回家的时候,可以去找他去泡个澡慢慢看。”
裴珏伸出手落了个空,见她躲自己,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眸子沉了几分:“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在乱想些什么,我对他丝毫不好奇,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不要误会。”
“没没没,我没误会,我是想回去了。”
“好,我送你回去。”
夏静文小声说:“我自己认识路,其实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要是忙的话去忙,我自己可以的。”
裴珏站直身体,又恢复之前那副正直的模样,温声道:“不忙,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谢谢。”
两人不远不近的距离走着,一路上夏静文都能感觉到,落在自己头顶上的灼热视线,心里乱想了一通。
为什么看我头顶,那倒是看到了我头皮屑,不然干啥一直盯着我头看,还是看到了白头发。
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只想赶紧回到住处。
裴珏见她加快脚步,也跟着加快了些,把人送到住处楼下,轻声说:“上去吧,如果要去哪里玩跟我说一声,不要自己跑出去,外面很危险。”
夏静文回头看着他:“裴珏,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砰砰砰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你……问。”
“我是想问你,你这么保护我,是因为苏苏交代你要保护好我嘛,如果没苏苏的话,你还会这么保护我嘛。”
裴珏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愣了下神,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他保护她确实是自己的想法,但也有苏军医提前说过。
夏静文见他不吭声,心里叹了一口气,笑着摇摇头:“没事了,我就是随口一问,没其他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我想上去了,拜拜。”
说完不等他说话,小跑着上楼了。
留下有些懵的裴珏,不明白刚才她的话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区别嘛,目的不都是为了保护她嘛。
裴珏站在原地看她进了屋,才转身离开。
夏静文等了一会儿打开门,朝下面看过去,已经空无一人了,小声嘀咕着:“走得还真是快,没一点不舍得的意思。”
“那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呢,没意思的话,他会那么大方让人摸腹肌嘛,这不像是普通朋友的距离吧。”
“算了烦,想不明白不想了。”
转身回屋躺下睡觉。
*
另一边苏黎看着他们俩人般配的背影,正在一点点远去,眼睛微微弯了起来,笑着咕哝一句:“有意思,看样子裴珏陷得更深啊。”
“挺好,说不定很快能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