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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鹿群到手

    林阳猛地止步,悄无声息又极其迅速地卸下肩上沉重的背篓。

    只抓紧八一杠和裤袋里几个早就压满子弹,冰凉的备用弹夹,整个身体如同融化在雪地里的幽灵,匍匐着利用起伏的地形、枯草灌丛的掩护,极有耐心地朝鹿群缓缓移动。

    厚实的积雪有效地隐藏了他匍匐前进的动静和轮廓。

    他一丝不苟地计算着距离。

    五百米……

    四百二十米……

    三百七十米……

    就在他默默估量着自己已经逼近到八百米左右的有效射程,正打算冒险再摸近五十米以保证更稳妥的击杀时——

    鹿群中领头那只体格最为魁梧雄壮,头顶着一对华丽多叉双角的大公鹿,突然猛地一抬头!

    两片雷达般的大耳朵“唰”地高高竖起,直接转向了林阳潜藏的山坡方向。

    整个鹿群霎时间如同雕塑般僵住进食的动作,几十只乌黑溜圆的鹿眼警惕地聚焦过来。

    “不好!被发觉了!”

    林阳心念电转,没有任何迟疑,身体瞬间如同压紧的弹簧般半跪而起。

    八一杠在起身的同时早已闪电般举起、抵肩。

    目光穿过冰冷的机械瞄具,瞬间锁定领头公鹿那在晨光中清晰可见的头颅。

    三点一线,一气呵成!

    砰!

    一个清脆而精准的点射瞬间炸响。

    那头雄壮非凡的领头公鹿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头顶,连挣扎哀鸣都欠奉,四肢猛然绷直僵硬,如同被伐倒的巨木,轰然砸塌一片雪壳,栽倒在地。

    林阳毫不停顿,节奏稳定地连续扣动扳机。

    每一声清越的枪响,都精准地对应着一头应声倒地,抽搐几下便静止不动的梅花鹿。

    整个鹿群瞬间炸开。

    受到极度惊吓的鹿发出尖利鸣叫,惊恐万状地蹦跳起来,彼此冲撞踩踏着,以远超人类极限的速度四散奔逃。

    无数灵动的蹄子搅起漫天雪雾,烟尘弥漫中,眨眼工夫就将距离拉开到数百米之外。

    林阳的眼神却如同冰冷的湖水,不起一丝波澜,食指沉稳地扣动扳机。

    当他第九声枪响落下,视野中最后几头侥幸脱逃的小鹿早已远远冲出了他心神锁定的极限射程之外。

    纵然他拥有三牛倒拽之力,也不可能在这深没膝盖的积雪里追上那些在雪沫烟尘中腾跃如风的山林精灵。

    九只!

    弹无虚发,全部精准命中头颅。

    林阳胸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懈,巨大的喜悦混杂着狩猎成功的兴奋几乎冲破喉咙。

    这收获远超预期。

    更难得的是,由于距离较远、又枪枪爆头,不仅珍贵的鹿皮毫发无伤,连内脏都完好无损,是真正的精品!

    他大步冲下山坡,从背篓里快速抖出备用的几股拧成的粗麻绳,利落地将九只大小不一,还在微微抽搐的梅花鹿的蹄子两两捆扎结实,串成极长的一挂拖拽绳链。

    接着,他又从背篓侧袋里掏出那个洗得发白,军绿色铝皮水壶。

    挑了体型最大的两头公鹿,拔出锋利的猎刀,寒光一闪,精准地割断喉侧颈动脉。

    滚烫腥甜的鹿血立刻如小泉般“汩汩”涌出,冒着腾腾白色热气。

    他迅速将壶口接上,那粘稠滚烫的鲜血很快注满了容量接近三升的大铝壶。

    足够用了!

    拖着这一长串沉甸甸,还在散发着热气的战利品,在深可没膝的雪地里跋涉返回,耗时耗力远超想象。

    等他精疲力竭,浑身是汗,终于把这庞然大物拖回溶洞口时,天色已然明显西沉。

    他费了点力气推开巨石。

    里面那只蜷缩的小东北豹幼崽眼中虽然残存惧意,但少了几分极度惊恐的死寂。

    它歪着头,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这堆新进来的会动的“大肉”,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林阳卸下麻绳卷好塞回背篓,仔细安置好那壶价值不菲的鹿血,再次把那巨石拖拢洞口,留下那道通风的缝隙。

    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林阳便径直走向赵家村的方向。

    通往赵家村的路,在后半段尤其艰难。

    当他终于望见村口那几棵挂着凌乱鸟窝,光秃秃枝条的老榆树轮廓时,日头已然沉到了矮矮的山梁子后面,只在天边残留下一抹疲惫不堪的暗橙色余光。

    整个村庄被一层带着柴火微香的淡蓝烟雾笼罩,那是家家户户灶膛里飘出的晚饭炊烟。

    凭着脑子里上一世模糊的记忆,林阳径直走向赵解放家。

    院门紧闭,敲了半晌无人应答,连看家护院的狗吠也未曾响起。

    “后生,瞅你这背弓挎枪、一身寒气样……是山里打围刚回程的猎手?”

    一位裹着厚棉袄,抱着膀子倚在对面土墙根底下晒太阳的旱烟袋老大爷眯缝着眼,打量着气喘吁吁的林阳问道。

    “你找老赵家那小子吧?这会儿可不在家。在里头哩,帮他亲叔赵炮头守灵堂呢!”

    “顺这道往里走个一袋烟功夫,瞧见谁家院门梁子上挂那白花花的长布幡子,就是他叔家喽!”

    “谢了,大爷!”

    林阳的声音有些沙哑,气息也未喘匀,他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顺着老大爷烟袋杆指点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内深处走去。

    没走多远,在几棵掉光了叶子的老槐树旁,一面惨白的长条灵幡就如同一把悬挂的丧魂剑,在微暗的天色中无声无息地飘荡在一户人家的院门梁上。

    院子里似乎正办着事,人影幢幢,压抑的啜泣声,还有压得极低的男男女女说话声夹杂着,隐隐约约顺着冷风飘了出来,带着一股沉重的悲凉。

    林阳在院门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沉重的脚步,像扎了根。

    他认识眼前这户人家。

    赵炮头家在赵家村算是数得着的殷实户,新起的两间青砖到顶的瓦房,一圈一人多高的红砖院墙围得严实,收拾得利落干净。

    平日里赵炮头为人仗义豪爽,此刻院里有不少本家亲戚和村里帮忙的汉子婆娘来来往往,显出他生前在村中的人缘确实极好。

    就在林阳犹豫是否要直接叫门的当口,院里一个忙活着搬长条凳的精壮汉子恰好抬头,一眼瞥见了门外杵着的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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