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史嵩之,由于不能行动,只能将屎尿,全都留在了床上。这家伙,半月下来,直把这屋子拉得臭气熏天。
宋宇见此,皱着眉头,询问那俩看管牢门的忠义军道“;你们也不将这屎尿弄出去,看看,把咱大宋国的栋梁,史嵩之史大人,都给祸祸成什么样了?”
俩人被宋宇质问,忙弯腰拱手道“;殿下,史大人十万贯买来的花魁夫人都不管接屎接尿,那可是人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亲媳妇。你说俺们这些个非亲非故的,干嘛要伺候他拉屎屙尿?”
宋宇细琢么这俩忠义军的话,心想也是啊。赶忙将头,扭到了史嵩之那十万贯娶来的花魁身上,就见这花魁,早已不复昔日光彩,用一张床单遮羞,颤抖着蜷缩在屋子角落里。
见宋宇看来,花魁浑身一哆嗦,眼看就要吓哭,可见宋宇,在这花魁心里,是有多恐怖。
而宋宇见这花魁完好无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就是有些狼狈,砸吧砸吧嘴,赞叹道“:哎呀,这史家的花魁,真是听话的贞洁烈妇啊。这么些日子,穿着迷人,一直守在此,竟然没让史大人动一个手指头。本太子非常佩服。啊!改日啊,得给你们发奖状。这奖状就叫,大宋好娘子,怎么样?”
也不知宋宇说的,花魁听懂没听懂,反正这花魁见宋宇对着自己开口说话了,是赶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殿下,奴家到底犯了什么罪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宋宇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放,是不可能了,至于你犯了什么罪,也简单,这条罪名就叫不小心嫁给史嵩之罪,史嵩之病倒了,又不小心跟着稀里糊涂倒霉罪。话说你倒是帮你相公接屎接尿啊?咱大宋的婆娘,在自己男人生病的时候,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也不知宋宇这脑袋怎么造的,竟然开出了这种罪名。
只见宋宇一席话说完,随即吐了口唾沫,也不再理会这花魁夫人,而是转过头,看着床上哼哼唧唧的史嵩之说道“:看看,史大人,你说你也是瞎了眼,娶了那么多婆娘?尤其是这个,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花魁万人知!可就是这么一个十万贯豪资娶来的婆娘,在你人生最低谷,躺在床上难以行动的时候,竟然不愿意给你清理屎尿,啧啧,下辈子啊,你可得看准了,光是长得漂亮不行,还得是真的喜欢你的才行,哪怕她丑了些,俗了些。你说本太子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躺在床上的史嵩之,无力地看了一眼宋宇,突然猛呛一下,口鼻不自觉的涌出血来,就这样,口鼻流血的对着宋宇,伸出舌头,用舌尖指了指那花魁夫人,喘着气央求道“:殿下,求!求你,快让我!快让我舔一下花魁的大白腿。”
得,看来自己是白说了。这货显然是这些日子来只能看不能摸,被憋坏了。当着这么多人,竟然提出这么不害臊的要求。
见他执迷不悟,宋宇玩味的调笑史嵩之道“;哦弥陀佛!史大人,舔一下,能解了你的饥渴?舔完了,是不是还要亲一下啊?亲完了,是不是还要滚床单一下啊?“
说到这,宋宇看了看史嵩之那没了四肢的身体,继续说道”:你说说你,史大人,都这个样子了,你咋还看不开呢?你的欲望,有头没有?你知不知道,你们兄弟俩在大宋玩的很开心,但是你们这种开心,是建立在大宋亿万百姓的痛苦之上的!“
话到此处,宋宇情绪有些失控,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
史嵩之被宋宇这么一吼,哆嗦了一下,脑子猛然清醒了些,看了看宋宇那青黑的脸色,却是冷静的说道“:姓赵得,你懂个屁。这就叫人性,人性又在左右官场。官场之上,不拿利益相左,你能往上爬?你别说我哥哥现在如此做,就是在过踏马得一百年,一千年,改朝改制度无数次,这踏马的官场,也会一尘不变。“
“:嘶...”宋宇听了这史嵩之之言,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货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啊!
而且照他这么说,其实他们兄弟两个,是顺应人性而行,就算他们兄弟两个不贪,那别人也会顶替他俩,继续贪。
这,就是更古不变的道理?感情,是自己逆人性而动?非要破坏这世间得规则了?
想到这,宋宇长叹口气,罢了,既然是我逆人性而动了,那本太子就逆到底吧!毕竟本太子是真的帮到了好些人啊!
如此想着,宋宇目光越发坚毅,反问史嵩之道“:照你这么说,这天下,就没有清白之身了?”
史嵩之不屑的冷笑道“:姓赵的,你太小看金钱与权利的吸引力了。它能让贞洁烈妇为之变节,能让英雄豪杰为其折腰,甚至能让江海倒流!凭你那一根筋,能够将整个大宋,二百余年来养成的官场之风,清洗一新?别逗了!你要真的这么想,那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是想杀尽这天下所有官员才是真的!”
宋宇见这史嵩之,越说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一时也来了脾气,呵斥道“:好好好,你自己生在了粪壳子里,便以为这天下,人人都是臭的?告诉你,你踏马的想错了!我身边一群兄弟,无不洁身自好,奉行君子之道。就你们这些井底之蛙,也敢谈论天鹅的白羽?”
言罢,宋宇气愤的一指身后余阶等人,唾沫横飞得吼道“:看到没?这几人,都是本太子过命的兄弟,都是想法简单,能够合理控制欲望的当代人杰,正是因为你和你兄弟这对趴在粪坑里的白蛆胡作非为,才使得他们这样的人不得重用,只能空怀大志,老死家中。现在,本太子就是要带领他们这群你们眼中不可能也不应该存在的人,将你们这些白蛆,全都踩扁,去开创一个岳元帅所说的,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惜死的天下。到时要让这天下的所有百姓,都知道这世上还有愿意为了天下而看不上黄白之物的人。彻底打破你所说的,英雄也要折腰的谬论。”
“:哈哈哈啊.....笑死我了,有人生来便是肉食者,你偏偏要让处在肉食者位置上的人,去吃素。哈哈哈哈......好,姓赵的,牛皮吹的够大,史某且要睁眼看着,你是怎么被我哥哥史弥远,以及这天下的士大夫,千刀万剐,口诛笔伐,最后挫骨扬灰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史嵩之听完宋宇一席话,狂笑大吼,几近癫狂。
宋宇鄙视的最后看了一眼史嵩之,随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模样,转过头对着余阶说道“;余老幺,这货口鼻流血,莫不是要死了?去将严大夫请来,给他弄几副药,本殿下就是要让他活受罪,他享了多少年的福,就得活着受多少年的罪。”
余阶听了宋宇吩咐,笑着回道“:殿下,我看这厮没啥大病,能吃能睡,壮实着呢。至于口鼻流血,严郎中早说了,看女人屁股看多了,憋的!去去火就没事了。”
宋宇听这余阶所说,揉了揉紧皱的眉头“:看来这货还真是享福啊。每天啥都不干,有得吃有得睡,还有的看!啧啧!你说我是不是用错方法整他了?”
“:像这种玩应,死了也没人心疼,殿下您随便折腾,别把他当人,直作畜生便可。”
余阶白了一眼躺在炕上直哼哼得史嵩之,劝解宋宇道。
宋宇听了余阶之言,知道自己这么干,很对他余阶的脾气,历史上,余阶就是因为抓了几个四川土豪,才稀里糊涂的被罢了官,一气之下,呕血而死。
所以对这贪官污吏,土豪强绅,余阶有种纯天然的,发自骨子里的痛恨。其实贪官这玩应,除了利益相交之辈,只怕没一个人不恨他们的。
不信可以随便去大街上喊我是贪官,我喜欢祸害老百姓,连喊数遍,肯定被人打得他娘都不敢认他。
当然了,这东西也看时代,万一哪个时代,这人明着说自己是贪官,非但没被打,还一群人巴结,那样的时代也是够荒唐的。
就在宋宇思考贪官的时候,身后那俩成吉思汗的孙子,拔都和贵由,却说起了悄悄话。
只见这贵由怯懦的拽了拽拔都衣袖,小声问道“:啊哈,这太子让咱们看到这史嵩之的惨样子,莫不是有心要杀了我二人?”
拔都相比贵由,却是冷静了许多,只见他拍了拍贵由拽着自己的胳膊,安抚道“:别怕,咱们又没得罪他,也没得罪他大宋,他为何要杀我二人?况且,杀了我二人,一点好处没有不说,还会给他大宋,再增添一个可怕的对手。这样愚蠢的买卖,想必此人是做不出来的。”
前边的宋宇,虽然听到了后边俩人的嘀咕声,但也没听清说什么,索性转过头,笑着问道“:光顾着家事,忘了向两位草原上的朋友介绍了。”语毕,将拔都两人让到了史嵩之床沿前,指着史嵩之说道“:这位,便是我大宋朝的相爷,兼枢密使,的异母弟弟。史嵩之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