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写出来的,逼自己一把多写一章)
嬴桦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留下了一片狼藉。
他呆呆地看着赵奕,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用……用书擦屁股?
你他妈的还能想出更离谱的理由吗?
你现在是连个像样点的借口都懒得编了是吧?
还小时候忘带纸了?就你以前那纨绔样,拉屎不带十个八个丫鬟伺候着,那他妈不叫纨绔,那叫弱智!
嬴桦在心里疯狂咆哮,把赵奕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可他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对着赵奕拱了拱手。
“王爷……真性情!既如此,那……那真是太遗憾了!”
“是吧,我也觉得挺遗憾的。”赵奕一脸惋惜地摊了摊手,仿佛真的在为那本被当成厕纸的绝世孤本而感到痛心。
嬴桦深吸一口气,强行把话题拉了回来。
“王爷既然对那些蛮夷如此了解,想必,日后我大秦,或许还有仰仗王爷之处。”
“好说,好说。”赵奕大手一挥,那股子指点江山的气势又回来了,“我大周与大秦,本就是兄弟之邦,理应互帮互助嘛!”
嬴桦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喜。
有门儿!
“外臣在此,先替我皇谢过王爷援手之义!”
他刚想再夸赵奕几句高风亮节,深明大义,就听赵奕话锋一转。
“只不过嘛,这价格方面……”
嬴桦:“……”
我尼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个狗东西没安好心!
我差点还真以为,你转性了,变成好人了!
嬴桦在心里对着赵奕狠狠地“呸”了一口,脸上却依旧挂着职业假笑。
“好说,好说。等外臣回去,一定立刻与我皇禀明此事!”
说完,他便再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就准备告辞。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掏钱把这狗王爷的嘴给缝上。
“嬴桦兄慢走啊!”赵奕热情地将他送到门口,“以后常来啊,多多合作!”
听到“多多合作”这四个字,嬴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当场摔个狗吃屎。
还合作?合作尼玛卖批!
一个水泥四百万两,一个计策五百万两,一个他妈的酒你都敢要七百万两.....这东西我估计你敢要一千万!!!
......
送走了嬴桦后,赵奕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回了书房。
他躺在太师椅上,心里还有点小可惜。
这个嬴桦,权力还是太小了。
一点小事都做不了主。
比不得赢姝那个小娘们,说给钱就给钱,干脆利落。
下次有机会,一定得跟老嬴头建议建议。
以后再派人来,能不能派个能拍板的?磨磨唧唧的屁大点事都做不了主!
光浪费口舌了,一个子也没捞到,真特么费劲啊!
……
与此同时,南境,镇南王府。
书房内。
一个面容俊朗,气质阴柔的青年,正坐在太师椅上摇摇晃晃的。
他,便是镇南王世子,武靖。
一个身穿青色长衫,面容清秀的男子,正跪坐在他身旁,一双修长的手,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按捏着。
此人,是武靖的幕僚,司徒南。
“司徒,我收到消息,父王……准备不日北上,前往洛阳。”武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烦躁。
司徒南手上的动作一顿。“王爷准备起兵了?”
“不。”武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讥讽,“本世子收到消息,父王他……似乎有所动摇了。”
“不想起兵了?”
“父王先前三次派我联络南越,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际,他却生出这等妇人之仁!司徒,你说,此事该当如何?”
司徒南没有立刻回答,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站起身,走到武靖面前,俯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便要看,世子您,是怎么想的了。”
“哦?”武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问。
司徒南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世子,想坐上那个位置吗?”
他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吐出了八个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武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他看着司徒南,嘴里喃喃自语。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你……可有办法?”武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那就要看世子的表现了。”司徒南狡黠一笑。
武靖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一把将司徒南拉进怀里,骑身而上。
“那本世子,今日,就先好好疼疼我的爱妃。”(此疼疼非彼疼疼)
……
许久之后。
武靖搂着怀里的司徒南,眼中的欲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野心。
司徒南依旧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身体微微触动。
“世子,你说若是……王爷在洛阳,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武靖的身体,僵了一下。
“父王此去北上。武明空那个贱女人,是绝不会对他动手。”
这句话刚说完一瞬间,武靖就突然明白了!
“你是说……我们自己动手?”
司徒南轻笑一声。“世子聪慧。”
“可如此一来,弑君弑父,岂不是要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武靖还是有些犹豫。
司徒南从他怀里坐起身,眼神闪烁着毒蛇般的狠厉。
“世子,您怎么忘了?”
“忠心耿耿的王爷,不应该是北上见君,却惨遭女帝与那奸臣赵奕的毒手,不幸身亡!”
“您身为镇南王世子,为父报仇,为君讨贼,起兵靖难,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而那赵奕,本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奸佞小人,此人曾当众用北狄尸体威胁北狄人,且上次慕容龙城之战一路上是不分老幼,皆被其所杀。可见这赵奕做事无所不用其极,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他干不出来的,这盆脏水泼到他身上,天下人定会深信不疑!”
“再者,这女帝连亲叔都敢杀,那别的藩王还会坐得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