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扎进凌雪的耳膜，烫穿了她最后的，那点可怜的幻想。
她当然明白这两个字背后，代表着什么。
那意味着，她将彻底失去作为“人”的资格，沦为一个纯粹的，满足这个男人所有欲望的工具。
她的身体，她的意志，甚至她每一次呼吸，都将不再属于自己。
屈辱的烈火，在她的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焚为灰烬。
她曾经是君主。
是执掌冰雪，俯瞰众生的寒冬君主！
她也曾有过自己的骄傲，有过自己的意志，有过无数跪伏在她脚下的臣民。
可现在……
她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用最粗暴，最残忍的方式，夺走，然后踩在脚下，肆意碾磨。
反抗？
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中闪现了万分之一秒，就被更深沉的恐惧和绝望所淹没。
她看到了男人指尖那朵小小的，却蕴含着至高规则的雪花。
那是她的力量。
是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
现在，它成了拴在她脖子上的，最坚固的狗链。
只要这个男人一个念头，他就能收回“使用权”，让她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凡人，然后被扔进怪物堆里，撕成最恶心的碎片。
她没有选择。
从一开始，就没有。
凌雪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那剧烈的力道，甚至让唇瓣渗出了一丝血迹，带来一丝腥甜的铁锈味。
她那双冰蓝色的，空洞的眸子里，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光，都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为了活下去的，绝对服从。
她跪在地上的身体，不再颤抖。
她用一种近乎于机械的，僵硬的动作，缓缓起身，向着床边那个随意坐着的男人，赤着玉足一步步走了过去。
柔软的白色地毯，摩擦着她的赤足。
那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
每向前移动一寸，都像是对她过往人生的，一次公开凌迟。
角落里，苏清颜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双眼瞪得溜圆，身体因为一种病态的兴奋而剧烈地颤抖着。
她看到了！
她亲眼看到了！
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王，是如何卑微的向主人屈服的！
这种画面，带给她的冲击，远比之前看到主人强夺【神之碎片】时，更加强烈，更加震撼！
这才是真正的支配！
这才是神祇对凡物的，绝对掌控！
凌雪终于来到了林冬的近前。
她停了下来，低垂着头，银白色的长发，像一道瀑布，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林冬没有说话。
他只是伸出了手，轻轻地，挑起了凌雪的下巴。
那张毫无血色，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被迫仰起，暴露在灯光之下。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也没有任何神采。
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最精致的人偶。
“看来，你已经初步理解了你的‘义务’。”
林冬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但是，光有态度，是不够的。”
他收回手，身体向后靠在床头，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目光，重新打量着凌雪。
“你曾经是‘寒冬君主’，就算失去了【神之碎片】，你的这具身体，也远比普通人要强大得多。”
“所以，在正式‘使用’之前，我需要亲自检验一下，你的质量，到底如何。”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团队文化培训，现在开始。”
“第一项，体能测试。”
林冬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律，在空旷的卧室内回响。
“现在，开始做蹲起。”
“在我说停之前，不准停下。”
“速度，不能慢。”
凌雪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蹲起？
这种最基础的，士兵用来锻炼体能的动作？
这是何等的羞辱！
但她没有资格反抗。
她沉默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双腿分开，开始以一种标准到无可挑剔的姿势，做起了蹲起。
一起。
一落。
她的动作，平稳，有力。
那薄薄的丝质睡裙，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却也让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那个男人的注视之下。
羞耻感，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但她只能麻木地，继续着这个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房间里，只剩下凌雪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角落里的苏清颜，已经看得痴了。
她没想到，主人的“培训”，竟然是这样的方式。
简直太羞羞了！
一百个。
两百个。
五百个。
凌雪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毯上。
双腿的肌肉，开始传来火烧般的酸痛感。
她毕竟失去了规则之力的加持，身体的恢复能力和耐力，都大幅度下降了。
但她没有停。
她咬着牙，将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化作了驱动身体继续运动下去的，唯一的燃料。
她知道，这是考验。
她必须撑下去。
只有证明自己“耐用”，她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林冬靠在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
他就像一个正在观看斗兽表演的帝王，欣赏着猎物在绝境中的挣扎。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凌雪体内每一块肌肉的颤抖，能感受到她心跳的频率，能感受到她血液中，因为剧烈运动而升高的温度。
这个女人，确实很顽强。
她的意志力，远超常人。
这种将高傲的灵魂，一点点碾碎，看她在泥泞中挣扎的过程，远比单纯的占有，要有趣得多。
“速度慢了。”
林冬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凌雪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但听到这句命令，她还是强行压榨出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加快了下蹲和起立的速度。
“砰。”
终于，在做到第八百七十一个的时候，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狼狈地摔倒在地毯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汗水浸透了她单薄的睡裙，紧紧地贴在身上，让她看起来，既狼狈，又有一种惊人的诱惑力。
“废物。”
林冬吐出两个字。
凌雪趴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光靠自觉是不行的。”
林冬从床上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起来。”
凌雪挣扎着，试图用手臂撑起身体，但那酸软无力的四肢，却根本不听使唤。
林冬伸出手，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拉入怀中。
“今晚，还很长。”
林冬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培训，要继续。”
“下一项，核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