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金地火木。”
“K-4是火星，K-2就是金星？”
08号能量枢纽营地。
余烬仰头望向星空，思考着这个问题。
在他眼前，系统面板上显示着——
【K-2星球（3/20）】
目前余烬尚不清楚，攒齐20/20的进度后，这‘金星’奖励是怎么个给法。
但毫无疑问，有奖励，就得冲！
球长的身份，对余烬而言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虽然不清楚统子哥是怎么误判成‘占据3颗星球’的……”
“但是，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占据剩下的‘17颗星球’。”
余烬心里有了规划。
他这次登陆《废土OL》，原本只是想打探打探情报，但没想到……
“小开不算开，问题不大。”
余烬心态调整很快，同时他也告诉自己，不要再因为统子哥发力而感到大惊小怪。
自己必须熟悉这种猛猛开挂的节奏！
“oi！”
余烬招呼一声。
08号能量枢纽的亲卫队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其他能量枢纽位置？”
“懂？”
……
……
08号能量枢纽。
唐·弗莱克望着消失在天际的两道身影，心中如释重负的同时，莫名又有些……委屈。
余烬带着那位新的队长，离开营地，去往下一处能量枢纽。
而他，被抛弃了。
虽然跟在余烬身边，会心惊胆战，生怕那位猛人一个不小心，给自己也来上一发‘地爆天星’或者‘火球’。
但……
“我堂堂蓝银小队的队长，二阶九级解限者！”
“竟然连带路党的身份都不配有了吗？”
唐·弗莱克很气，但没什么用。
他在想要不要主动联系雅典娜小姐，汇报关于余烬的情况。
可思虑再三，还是放弃。
“雅典娜小姐要是知道这家伙的存在……”
“一定会疯狂欣赏，疯狂提拔，疯狂培养的吧！”
“真是，可恶啊！”
余烬的存在，必定瞒不过雅典娜。
但对唐·弗莱克而言，那一刻还是越晚到来越好。
……
……
09号能量枢纽。
余烬踏立于空。
他的身旁，名为‘塔莎’的亲卫队长，噤若寒蝉。
这位大佬……
抬手间，便将枢纽营地内的数百位堕落者绞杀一空。
营地之外原本进攻此处枢纽的人类小队，此时脸上又是惊喜，又是茫然。
这模样，跟片刻之前的自己，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相同。
唰——
余烬带着塔莎，落到营地之内。
“其他能量枢纽位置？”
“懂？”
熟悉的开场。
熟悉的结局。
09号能量枢纽的营地内。
塔莎望着消失在天际的两道身影，默默抿紧嘴唇。
……
……
嘎嘣——！
天空中。
飞行之余，余烬顺手嗑了块‘五阶解限石’。
他的解限数值，从原本的4%提升到5%。
额外算上统子哥的1%保底。
余烬现在的解限数值，正式突破6%。
6%的数值，也就是六阶解限者。
对最高仅有二阶九级的火星OL服务器而言，这个等级堪称‘暴打原始人’。
不过，余烬也发现解限石的鸡肋之处。
【五阶解限石——】
【使用后，有概率将自身解限数值提升至五阶（5%）】
不同于之前嗑的那些个能量结晶。
解限石本身，并不能迭加效果。
说是‘提升至5%’，真就只‘提升至5%’，多余0.1%都不带有的。
而且在余烬真实解限数值抵达5%后，他再怎么嗑石，也完全没有效果。
可问题是……
他现在的系统奖励里，还躺着两三百块五阶解限石。
这，就很尬。
“难不成要一直留到升维后，才能给尹瑶奈亚她们用？”
“这之前，就一直放着吃灰？”
余烬想着，微微皱眉。
别看他现在身处火星OL，但这完全是通过高维头盔卡bug进来的。
实际上。
他还处于A3星球服务器的层次。
A3之上，还有星系废土。
星系废土之上，才是升维。
“不知不觉，咱领先的版本似乎有些多了……”
余烬喃喃着，直摇头。
跟在他身后，又敬又畏又小心的二阶九阶队长，弱弱的提醒一句：
“大佬，快到了。”
“前面就是10号能量枢纽，之前我曾收到雅典娜小姐命令，前去执行过支援任务……”
余烬挥手，打断他的解释。
“这些不用。”
雅典娜小姐什么的，余烬并不关心。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拿下所有能量枢纽，成为金星球长！
半小时后。
轰——！
余烬一发‘地爆天星’。
火星上空，再次上演绚烂至极的流星雨。
而余烬，没有一刻停留，带着10号能量枢纽的队长，离开营地，去往下一个目标。
……
……
火星背面，正是黑夜。
夜色中。
占地规模极大，足足有着上万人的营地内。
模样俊秀，甚至透着几分阴柔邪异的青年，正在大发雷霆。
“废物！”
“一群废物！”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能量枢纽一座接一座的失守！”
“原本13:7的开局，战争阶段开启都还没有半天，变成10:10！”
青年身前，乌泱泱跪着一群气息强大的堕落者。
他们的身上，全都隐隐散发出浓郁的黑雾。
“殿下，息怒！”
有堕落者开口。
嘭——！
话音刚落。
他倒飞而出，生死不知。
其余堕落者见状，心脏狂跳，更加噤若寒蝉。
这位殿下……
正如传闻中的那样，性格暴戾，喜怒无常。
嗡——！
忽地。
青年面前的投影光幕，轻轻震颤。
光幕上，原本乌黑的光点，忽地明亮起来。
这是……
11号能量枢纽，失守。
其所有权，从原本的堕落者阵营，转变为人类阵营。
“啊！”
被称呼为‘殿下’的阴柔青年，嘶喊一声。
他原本俊秀的面容，此刻狰狞到极致。
“低等阴险的人类！”
“该当死罪！”
青年一阵怒骂，而跪地的堕落者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良久。
青年的骂声终于停息。
他那漆黑看不见任何白色的曈昽里，流露出浓浓的杀意。
“是人类阵营的领袖出手了。”
“如此不守规则，如此大胆的领袖……”
“很好，你彻底激怒了我。”
青年大手一挥，开始排兵布阵。
他的应对，简单粗暴且直接。
“召集所有堕落者小队！”
“以最快速度赶往13号能量枢纽！”
“等那胆大包天的人类领袖，自投罗网！”
……
……
火星荒漠。
余烬展开光翼，呼啸着从大地上空掠过。
此刻的他，孤身一人。
带路党，消失了。
只因——
11号能量枢纽的人类阵营队长，并不清楚其他能量枢纽的位置。
这让余烬有些无奈，于是也只能孤身探索，寻找其他能量枢纽的位置。
【K-2星球（5/20）】
“还差15座枢纽。”
“应该不难找。”
余烬如今六阶解限，可以发动六阶能力坐标烙印的觉醒效果。
虽然受限于《废土OL》规则，无法从火星回到蓝星。
但在火星之上进行远距离传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传送分为两种——
第一，有精确坐标。
第二，无坐标定向传送。
余烬要进行的，就是无坐标定向传送。
他随便选定一个方向，并且准备沿这个方向一路搜索下去。
“东方，前进！”
余烬心念一动。
嗡——
空间波动传开，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见。
在连续进行几次传送后，余烬发现……
他来到了火星背面。
这里，如今正是黑夜。
而在一望无垠的漆黑荒漠上，视野尽头的光源，便显得极其瞩目。
“能量枢纽！”
余烬心情大好，再次发动传送。
嗡——！
半小时后。
在‘火球’的感化之下。
余烬再次收获一座能量枢纽。
【K-2星球（6/20）】
“继续！”
……
……
时间缓缓而逝。
半天时间过去。
余烬在火星背面，征服一座又一座能量枢纽。
漆黑的深夜，让他搜寻能量枢纽的效率极大提升。
可他不知道的是……
13号能量枢纽。
正聚集着上万名的堕落者。
而这里，却是白天。
“啊！”
枢纽营地内。
堕落者首领，阴柔青年此时彻底心态爆炸。
在他眼前的光幕上，一个又一个原本乌黑的光点，化作明亮。
原本属于堕落者阵营的能量枢纽，接连失守！
而那些枢纽，全都位于火星背面！
火星背面，那里原本是他的大本营！
他是为了守株待兔，才带着上万堕落者来到这里，结果……
水晶都被偷完了！
“2:18！2:18！！”
火星之上，总计20座的能量枢纽，如今被堕落者阵营占据，仅有两座！
可怜的两座！
除去他所在的13号枢纽，只有一座01号枢纽。
而那座枢纽……
也正位于火星背面。
以他和堕落者大军的速度，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去支援。
嗡——！
光幕投影传来波动。
《废土OL》提示，01号能量枢纽，失守。
2:18成为过去时。
现在向堕落者阵营迎面走来的，是‘1:19’。
这样的局面……
别说身为联邦殿下的青年，就是普通的废土OL领袖，也不可能如此凄惨！
要知道。
这才是战争阶段开启的第一天，第一天！
“殿下，还等吗……”
“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先将周围几座能量枢纽占据回来？”
嘭——！
提出建议的堕落者，倒飞而出。
……
……
火星荒漠，中心营地。
小型宫殿内，雅典娜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她面前的投影光幕上，闪烁着19个明亮的光点！
唯有代号‘13’的能量枢纽，此刻完全黯淡。
“19：1……”
雅典娜无比恍惚。
即便她身为联邦议长的千金，也没有想象过如此开局。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堕落者首领心态爆炸，而雅典娜却身处梦幻。
“余烬，余烬……”
雅典娜一遍遍的呢喃着这个名字。
从唐·弗莱克和塔莎那里，她已经知道了那位‘天才’的名字。
通过两人的描述，雅典娜推断——
余烬的破限天赋，达到一种匪夷所思，刷新历史的高度。
2%？3%？
如此之高的破限天赋，在奥菲利亚联邦千万年的历史上，都未曾出现过。
雅典娜从未设想过会是《废土OL》出了bug，或是余烬开挂调了参数。
在她看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废土OL》是横跨整个宇宙，囊括无数文明联邦的游戏。
文明等级远超奥菲利亚的IV级、V级乃至VI级的联邦，同样也是《废土OL》的参与者。
区别在于——
他们能进入的游戏服务器等级更高。
仅此而已。
所以——
bug？开挂？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雅典娜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虽然2%乃至3%的破限天赋堪称奇迹，但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余烬！”
雅典娜再次念叨这个名字。
现在的她，对这场火星OL的胜负，都没有那么看重了……
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余烬，将其招募！
不，或许不应该用‘招募’这个词，雅典娜甚至想跟他成为同伴，朋友……
破限天赋极高的天才，哪怕他只是V等公民，雅典娜也完全可以动用自己联邦千金的身份，给予他一切想要的身份、地位、财富、权力……
“呼——”
雅典娜深深吸了口气。
她的心跳，快得有些超乎寻常了。
这种感觉，她已经许久许久未曾有过。
“雅典娜小姐！”
“所有小队已集结完毕！”
“随时可以出发！”
贴身女护卫走进宫殿，恭声汇报。
“好。”
雅典娜应了一声。
片刻后。
她走出宫殿。
在她面前的，是乌泱泱的上万名人类解限者。
“目标——”
“13号能量枢纽！”
“全军出击！”
雅典娜的命令，传遍中心营地的角角落落。
不多时。
轰——
轰隆——！
大地震动。
上万名人类解限者，齐齐向着西南方向进军。
雅典娜踏立于空，身后浮现神圣的光翼。
她美目凝望着远方，眼神里，既充满期待，也隐含担忧。
她已经猜到——
堕落者的大军，包括那位领袖，不出意外全都集结在13号能量枢纽，等待余烬自投罗网。
而雅典娜此刻率军前往，不是为了夺取最后一座枢纽，提前获得这场火星OL的胜利。
她为的，是那个男人。
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