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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意外

    江承羽和郑嫣然对视一眼。

    “没错,我爸爸是警察学校的老师。”

    许诚的拍在桌子上,说:“我说怎么看着您觉得面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么敏锐。您现在在哪儿工作啊?”

    “就在五院,做医生。”

    许诚的眼中闪过一阵欣喜。

    这时,有人敲门。推门进来的是郑子昂。

    “田薇的基础认知没有问题,还有,她说了一些我没想到的事。”

    “什么?”

    郑子昂坐在左边,说:“她说她是被人囚禁,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人,是个看守。我觉得你们应该帮他做一份笔录。”

    许诚站起身,径直出了房间。

    “还有,她那瓶液快输完了,我帮她把那个阀门关了。”

    郑嫣然站起身,出了门去处理。

    郑子昂看着江承羽,眼神中有着异样的笑意。

    “橙子姐,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江承羽不明所以,于是答道:“你们对我很好。”

    郑子昂微微一笑。

    他真的有些看不懂江承羽了。

    其实,他们并不算熟,江承羽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经常来家里玩的姐姐。但他从郑嫣然那里知道了关于她的所有的事。

    在他心里,这个姐姐一直是坚强而温柔的。

    然而此时,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眼神中充斥着他不曾见过的坚定。她似乎变得更加耀眼了一些,但也陌生了一些。

    只是对她很好吗?

    她以忘记所有事情为代价产生的副人格,也没能让她感到快乐吗?

    “橙子姐,如果可以让你做任何事,你想做什么?”

    江承羽想了想,说:“我想我应该回去。”

    “回家吗?”

    “对,回家,我应该回去完婚。”

    “完婚?”

    郑子昂回忆着过去,完全不记得江承羽曾经谈过恋爱。

    “我不应该逃避的,我应该跟三殿下完婚。如果我能把他哄好,也许他可以保护我的父母。”

    郑子昂不由得微微蹙眉。

    这个人格竟然有社会关系。看来副人格的完整程度比他想象中还要高得多。

    郑嫣然推门进来,一手拿着输液袋一手拿着晾衣叉,大咧咧地说:“我得回医院一趟,把东西回收。”

    江承羽站起身,接过晾衣叉。

    “我跟你一起。”

    郑子昂还要留在医院帮忙,于是将二人送到门口,送上了车。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便到了医院。

    两人下了车,江承羽突然感受到一阵杀气。

    “小心。”江承羽将晾衣叉横在身前,将郑嫣然护在身后。

    郑嫣然举着输液袋,一脸迷茫,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有人埋伏。”

    郑嫣然笑出了声:“什么有人埋伏,你当拍电影呢?走了。”

    就在这时,从一旁的车里下来几个健硕的男人,径直朝他们走来。

    不是刚才那辆车。

    郑嫣然一惊,想要上前理论,却被江承羽紧紧护在身后。

    天色已晚,医院门口没什么车、也没什么人。

    男人慢慢逼近,围住了江承羽和郑嫣然,眼神不善。

    为首的壮汉啐了一口,伸手就要抓向江承羽的肩膀。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到的瞬间,江承羽眼神一凝,手中那根普通的晾衣叉瞬间仿佛有了灵魂,变成了一柄剑,精准地格开对方的手腕,随即闪电般点向另一人的膝眼。

    “妈的!这女人会两下子!”被点中的人小腿一麻,差点跪倒在地。

    其余几人顿时收起轻视,攻势更急。

    江承羽将郑嫣然护在身后,步法灵活,一根长叉左遮右挡,专挑关节、手腕等痛处下手,虽不致命,却有效地阻滞着对方的围攻,但毕竟武其不顺手,人数悬殊,局面渐渐被动。

    混乱中,郑嫣然被推搡得一个趔趄,手中的输液袋险些脱手。

    江承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目光扫过那吊瓶下端连着的软管和尖锐的针头,一个念头闪过。

    她猛地格开挥来的拳头,手腕一抖,晾衣叉划了个半弧暂时逼退正面之敌。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如疾风般掠过郑嫣然的手,精准地扯下了那枚闪着寒光的输液针头。

    几乎没有任何瞄准的时间,她指尖发力,那枚细小的针头化作一道微不可见的银光,脱手射出。

    它不是射向任何人,而是以极高的精准度,擦着为首壮汉的耳廓,“嗖”地一声,深深钉入了旁边人行道一棵树的树干上!针尾兀自微微颤动,发出极轻微的嗡鸣。

    所有动作瞬间停滞。

    男人们都看到了那枚没入树干的针头,也感受到了那掠过耳边的寒意。这需要多么可怕的控制力和精准度?如果刚才目标是眼睛或喉咙……

    一股寒意同时爬上几个男人的脊背,摆好了架势,却不敢再次上前。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寂静时刻,路边一辆一直安静停着的黑色轿车的后车门突然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气质冷峻的男人摇下车窗。他甚至没看江承羽和郑嫣然一眼,只是对着那几个僵住的男人沉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够了。走吧。”

    为首的壮汉如蒙大赦,又似心有不甘,但最终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对着同伴一甩头:“走!”

    几个人迅速钻进旁边一辆车,仓皇离去。那黑衣男人这才若有所思地瞥了江承羽一眼,目光在她手中的晾衣叉和树干上的针头停留了一瞬,没说任何话,平静地关上窗子。

    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车流,仿佛从未出现过。

    医院门口,只留下那枚钉在树上的针头,在阳光下反射着一点冷光,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惊险。

    “他们是什么人啊?”郑嫣然表情呆滞。

    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这种阵仗。

    “看样子跟刚才的人是一伙儿的。”

    “刚才?”郑嫣然眨眨眼,“你是说刚才围着田薇的几个人?”

    “嗯。”江承羽点点头,表情凝重。

    郑嫣然突然拍了下江承羽的肩膀,似乎有些生气:“你有病啊!你打不过他们怎么办!不知道报警啊!”

    江承羽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我自由习武。”

    郑嫣然瘪了瘪嘴,怪声怪气地说着:“自幼习武。我还不知道你。”

    说着,她走上前,拔掉了树的针头。

    “你这是做什么?小心扎到。”

    郑嫣然埋怨地说:“以后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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