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龙宫大殿凝杀气,墨渊携徒揭阴谋
三日后,东海龙宫大殿之上,凝滞的气氛仿佛能拧出水来,连殿顶悬挂的深海磷晶灯都似被这沉重压得黯淡了几分。
殿柱是千年深海珊瑚雕琢而成,赤红与乳白交织的纹理间还残留着昨日客房冲突时溅上的水渍——那水渍并非寻常海水,而是敖广假意安抚时,暗中派去监视的巡海夜叉被元初无意间震伤后滴落的血珠,此刻早已凝固成暗褐色的斑点,像极了东海潜藏的毒瘤。
我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那枚冰凉的黑色玉简,指腹能清晰触到玉简表面刻着的“归墟”二字凹槽,那是三日前昆仑派驻东荒的最后一名探子用性命换来的信物,他在归墟之渊外被敖广的人截杀前,拼尽最后一丝灵力将罪证封入其中,连魂魄都没来得及消散便被玄魁巨鳌的煞气吞噬。
元初站在我身侧,小手紧紧攥着腰间的迷你玉剑——那是我去年在昆仑玉虚峰给他雕的护身法器,此刻他指节泛白,却刻意挺直了脊背,目光扫过殿下文武百官时,还学着我平日的模样微微颔首,只是耳尖不自觉的颤动,暴露了他心底的紧张。
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动作神态各异,却都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惶惑。
左侧前排的老海龟长老缩着脖子,龟壳上的纹路因紧张而微微发亮——他是东海资历最老的臣子,当年曾随老龙王(敖广之父)受过我先祖天禄的恩惠,这几日敖广清洗异己时,他若不是靠着龟壳坚硬,恐怕早已成了归墟之渊的祭品。
右侧的蟹将军双手按在腰间的巨钳上,钳刃上的寒光闪烁不定,他时不时偷瞄敖广的方向,眼神里既有畏惧,又有不甘——蟹族世代守护东海东门,上个月魔族突袭东门时,他率族人参战,却因敖广故意拖延援军而损失惨重,此刻见我到来,他喉结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又被敖广的威压震慑,最终只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最后排的虾兵们更是瑟瑟发抖,有的甚至连手中的长枪都握不稳,枪尖在海珠铺就的地面上划出细碎的声响,却没人敢抬头,生怕被敖广注意到自己的慌乱。
敖广端坐主位,龙椅是万年玄铁混合深海龙骨打造,椅背上雕刻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却因主人的心思不正,连龙目都似透着一股阴寒。
他脸上挂着惯有的威严笑容,手指却在袖中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那是他心虚时的习惯,当年我随父母来东海拜访时,曾见过他因老龙王责备而做过同样的动作。
他身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壶深海灵茶,茶雾袅袅升起,却没能驱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与火药味,反而让那股子血腥味变得更加刺鼻——我甚至能分辨出,那气味里除了巡海夜叉的血,还有归墟之渊特有的腐臭,那是玄魁巨鳌常年盘踞之地才有的气息。
“墨渊小友,别来无恙?”敖广率先打破沉默,端起桌上的酒杯,杯中的酒液是东海特有的“鲛人泪”,晶莹剔透,却在他手中泛着一丝诡异的暗蓝——那是被魔气浸染的迹象,寻常海族看不出来,却瞒不过我天禄血脉对邪祟的感知。
他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虚伪关切,目光扫过我和元初时,在元初身上停顿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元初体内有昆仑灵脉,若是能将其炼化,或许能助他彻底解除玄魁巨鳌的封印,可惜他不知道,元初的灵脉早已与我种下的护心咒相连,谁敢动他,必先承受天禄血脉的反噬。
“昨日之事,本王已经处置了相关人员,还望小友莫要介怀。”敖广放下酒杯,声音提高了几分,像是在刻意让殿内百官听到,“那几个巡海夜叉不懂规矩,冲撞了昆仑使者,本王已经将他们打入‘万鲨窟’,让他们永世受鲨鱼啃噬之苦,也算是给小友和元初小友一个交代。”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左侧的老海龟长老,语气带着一丝警告——老海龟长老显然知道“万鲨窟”的真相,那根本不是惩罚之地,而是敖广用来喂养玄魁巨鳌的“饲料场”,那些被打入万鲨窟的海族,最终都会被巨鳌吞噬,连骨头都剩不下。
“今日请小友前来,正是想与小友商议,如何应对魔族……”敖广话锋一转,试图将话题引到“抗魔”上,可他刚说到“魔族”二字,便被我毫不客气地打断。
2. 玉简流光证罪证,鲨将反戈破虚言
“不必了。”我打断他的话,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股力量并非刻意释放的威压,而是源自天禄血脉对“背叛”的天然排斥,话音落下时,殿内的磷晶灯突然闪烁了几下,连案几上的灵茶都泛起了涟漪。
我能感觉到,敖广的气息瞬间变得滞涩,他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龙袍的袖口微微鼓起,显然是暗中调动了水系灵力,只是不知为何,又强行压了下去——或许是还想维持“龙王”的体面,或许是对我还存有一丝忌惮。
“陛下,我今日前来,并非商议如何对抗魔族,而是要向你,向整个东海龙宫,揭露一个惊天秘密。”我刻意加重了“惊天秘密”四个字,目光缓缓扫过殿下文武百官,当视线落在蟹将军身上时,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似乎早已猜到我此行的目的。
我的话音刚落,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像是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巨浪。
老海龟长老猛地抬起头,龟眼圆睁,口中喃喃道:“秘密?难道……难道陛下真的……”他没敢说下去,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远离了敖广的方向,显然是想到了某些可怕的猜测。
蟹将军更是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巨钳,钳刃“咔嚓”一声合拢,声音在大殿内格外刺耳:“使者大人!您说的秘密,是不是与上个月东门被袭有关?当时敖广陛下故意拖延援军,害得我蟹族损失了三成族人,是不是他早就和魔族勾结了?”
虾兵们也炸开了锅,有的小声议论,有的则面露恐惧,甚至有几个年轻的虾兵直接跪了下去,对着龙宫深处的方向磕头,嘴里念叨着“老龙王保佑”——在他们心中,老龙王(敖广之父)是正义的象征,而敖广的所作所为,早已颠覆了他们对“龙王”的认知。
敖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冻结的冰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右手猛地拍在案几上,茶杯里的“鲛人泪”溅出几滴,落在龙袍上,瞬间化作黑色的污渍——那魔气再也掩饰不住,暴露在众人眼前。
“墨渊小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敖广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威严,“本王乃东海正统龙王,受天庭册封,掌管东海万里水域,怎会与那些污秽之物勾结?墨渊小友,你休要血口喷人!”
他说“天庭册封”时,语气刻意加重,像是在提醒众人他的身份,可殿内百官却大多低下了头——谁都知道,天庭这几年内乱不断,早已无力管辖四海,敖广的“册封”早就名存实亡,若不是靠着东海的势力,他连龙王的位置都坐不稳。
“污蔑?”我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那枚黑色的玉简,指尖凝聚一丝灵力,轻轻一扬,玉简化作一道漆黑的流光,悬浮在大殿中央,玉简表面的“归墟”二字亮起,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让殿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陛下,你可还记得三百年前,你曾暗中勾结‘深海旧妖’——也就是当年被上古先民封印在‘归墟之渊’的‘玄魁巨鳌’?”我一字一句地问道,每说一个字,玉简的光芒便亮一分,殿内的血腥气也随之加重,甚至有胆小的虾兵直接晕了过去,被旁边的同伴扶住。
敖广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血气,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手指指着我,声音颤抖:“一……一派胡言!本王乃东海正统龙王,怎会与那些污秽之物勾结?墨渊小友,你休要血口喷人!”
他这话几乎是重复了之前的辩解,可语气里的慌乱却再也藏不住,甚至连站都站不稳,若不是扶住了龙椅扶手,恐怕早已摔倒——三百年前的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害怕被人提及的过往,当年他为了夺取龙王之位,暗中解除了玄魁巨鳌的部分封印,用东海的灵脉喂养它,才借巨鳌之力打败了其他竞争者,此刻被我当众点破,他如何能不慌?
“血口喷人?”我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殿内,特意在老海龟长老身上停顿了一瞬——三百年前,老海龟长老曾是老龙王的侍卫,亲眼见过敖广与巨鳌接触,只是碍于敖广的势力,一直不敢声张。
“那你们可知,你们每年向归墟之渊献祭的‘深海灵脉’,究竟流向了何处?”我提高声音,语气带着一丝质问,“那些灵脉本是滋养东海万物的根本,却被敖广私自挪用,用来解除玄魁巨鳌的封印,你们以为归墟之渊的异动是自然现象?错!那是巨鳌的力量在增强,是它快要冲破封印的征兆!”
殿内百官闻言,顿时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更激烈的议论。
老海龟长老颤抖着声音说:“难怪……难怪这几年东海的灵脉越来越稀薄,连珊瑚都开始褪色,年幼的海族修炼速度也变慢了,原来……原来是陛下挪用了灵脉!”
蟹将军更是怒不可遏,巨钳重重砸在地面上,海珠铺就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我就说上个月魔族怎么会精准找到东门的防御漏洞,肯定是敖广把布防图给了魔族!他为了讨好巨鳌,连东海的安危都不顾了!”
敖广被我的话和百官的议论逼得语塞,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从惨白转为铁青,再转为暗红,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实,他根本无从反驳。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玄甲的鲨将军突然从右侧百官中站了出来,玄甲上的鳞片在磷晶灯下泛着冷光,他身形高大,比旁边的蟹将军还要高出一个头,声如洪钟,震得殿内的磷晶灯都嗡嗡作响:“陛下!墨渊使者所言句句属实!我亲眼所见,三日前龟丞相秘密派人前往归墟之渊,送去了最新的昆仑布防图!”
3. 敖广动怒召旧妖,四灵显威护东海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比之前我揭露敖广勾结巨鳌时还要震撼。
老海龟长老直接瘫坐在地上,龟壳重重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口中喃喃道:“龟丞相……他可是老龙王最信任的臣子,怎么会……怎么会帮着敖广做这种事?”
蟹将军更是直接举起巨钳,对着敖广的方向怒喝:“敖广!你还有什么话说?鲨将军为人正直,从不撒谎,他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吗?”
元初也瞪大了眼睛,小手攥得更紧了,他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愤怒:“师父,原来昆仑据点被袭击,是因为敖广把布防图给了魔族!那些牺牲的师兄师姐,都是因为他!”
我拍了拍元初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却紧紧盯着敖广——此刻的敖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猛地转头,看向那鲨将军,眼中杀意毕露,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息瞬间变得狂暴,龙袍无风自动,周身的水系灵力开始疯狂涌动,殿内的海水突然从地面升起,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水箭,直指鲨将军的方向。
“大胆!你竟敢背叛本王!”敖广的声音不再掩饰杀意,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本王待你不薄,封你为‘镇海将军’,让你统领东海十万鲨兵,你竟敢勾结外人,污蔑本王!今日,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扔去喂巨鳌!”
鲨将军毫不畏惧地迎上敖广的目光,玄甲上的鳞片因灵力激荡而发出“咔咔”的声响,他右手按在腰间的战刀上,刀鞘上刻着的“镇海”二字亮起,散发出一股刚正的气息,与敖广的阴邪形成鲜明对比。
“老龙王,属下并非背叛,而是看不惯你为了一己私欲,勾结魔族,危害东海!”鲨将军的声音铿锵有力,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你每年献祭灵脉,助魔族恢复实力,如今更是要将我东海作为魔族入侵三界的跳板!这样的龙王,不配为我东海之主!”
他说到“不配为东海之主”时,猛地拔出腰间的战刀,刀光一闪,将敖广发出的水箭尽数斩断,水花四溅,落在殿内百官身上,却没人在意,反而有越来越多的海族站到了鲨将军身后——蟹将军、老海龟长老,甚至连之前瑟瑟发抖的虾兵们,也鼓起勇气,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好!好!好!”敖广怒极反笑,猛地一拍桌子,案几上的灵茶和酒杯瞬间被震碎,碎片飞溅,“一群反骨仔!既然你们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你们!”
他周身气势暴涨,龙袍上的五爪金龙图案突然活了过来,在龙袍上游走,一股磅礴的水系力量席卷整个大殿,殿内的海水开始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的珊瑚柱都缠绕其中,有的珊瑚柱甚至被漩涡的力量拧断,发出“咔嚓”的巨响。
“虾兵蟹将,给本王拿下!”敖广厉声喝道,声音里充满了疯狂,他身后的侍卫们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举起了武器,朝着鲨将军和站在他身后的百官冲去——这些侍卫大多是敖广的亲信,或是被他用灵力控制,早已失去了自主意识。
“谁敢!”我将元初护在身后,一步踏出,体内的四灵之力瞬间爆发,这是我从昆仑学来的看家本领,青龙主水,白虎主风,朱雀主火,玄武主土,四灵合一,可御万物。
青龙虚影盘旋于左,青色的龙身缠绕着水汽,龙口中喷出一道清凉的水雾,瞬间压制住了敖广水系力量的狂暴;白虎咆哮于右,白色的虎躯带着凛冽的劲风,虎爪一挥,便将冲来的侍卫们震退数步,有的甚至直接被劲风掀翻;朱雀火焰熊熊燃烧于前,红色的火焰如莲花般绽放,灼烧着空气中的魔气,让敖广的气息变得更加滞涩;玄武神龟镇守于后,黑色的龟甲如盾牌般展开,将元初和身后的老海龟长老护得严严实实,任凭外面如何混乱,龟甲内都稳如泰山。
整个大殿剧烈震动,无数水珠在我周身凝聚,化作一道水幕,将敖广的攻击挡下——敖广刚才发出的水系攻击,被我的青龙之力引导,反而成了滋养水幕的力量,水幕越来越厚,甚至在表面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天禄血脉与四灵之力融合的迹象。
“熊猫铁腕,果然名不虚传!”敖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显然没想到我的四灵之力竟如此强悍,连他的水系本源都能压制,可随即他的眼神又变得疯狂,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但你以为凭这些就能阻止本王吗?今日,我就让你和你那小徒弟,一起化为东海的尘埃!”
4. 天禄血脉撼巨鳌,先祖灵体破狂龙
他猛地张口,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他口中发出,殿内的海水瞬间倒卷,不再是之前的漩涡,而是凝聚成一条巨大的水龙,水龙的鳞片清晰可见,龙目是漆黑的,带着魔气的侵蚀,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所过之处,地面的海珠被碾碎,珊瑚柱被撞断,连磷晶灯都被水龙的气息熄灭了好几盏。
同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龙椅下方的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黑色的煞气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带着归墟之渊特有的腐臭,一只巨大的巨鳌从地底钻出——这便是玄魁巨鳌,它的龟甲足有十丈宽,上面布满了诡异的符文,符文是暗红色的,像是用鲜血绘制而成,每一个符文都在闪烁,散发出阴邪的力量。
巨鳌的脑袋比普通的海龟大上十倍,眼睛是血色的,瞳孔呈竖状,看向我的时候,带着一丝贪婪和残忍,它的四肢粗壮有力,爪子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显然是之前吞噬海族时留下的。
“玄魁巨鳌!”有海族长老惊呼出声,面露恐惧,甚至直接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这位长老当年曾参与过玄魁巨鳌的封印,知道这只凶兽的可怕,当年为了封印它,东海付出了一半海族的性命,如今它被敖广唤醒,后果不堪设想。
“不错!”敖广得意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疯狂,他伸出手,拍了拍玄魁巨鳌的龟甲,巨鳌发出一声低鸣,像是在回应他的动作,“这就是我勾结的旧妖!三百年了,我用东海的灵脉喂养它,用海族的性命滋养它,如今它的力量早已超越当年!有了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巨鳌神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穿透了龙宫的殿顶,传到了东海的海面上,海面上瞬间掀起滔天巨浪,连远处的海岛都在摇晃。
它龟甲上的符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暗红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大殿,殿内的海族们瞬间感到一股窒息的压力,有的甚至直接昏了过去,鲨将军和蟹将军虽然还在支撑,却也脸色苍白,玄甲和巨钳上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那是被煞气侵蚀的迹象。
我能感觉到,这神兽体内蕴含着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甚至不亚于当年的齐天大圣,它的煞气中还夹杂着魔族的气息,显然敖广不仅用灵脉喂养它,还让它吸收了魔气,让它变得更加邪恶。
“元初,退后!”我将元初推到身后的一根巨大珊瑚柱后,这根珊瑚柱是千年以上的古物,蕴含着纯净的灵气,能暂时抵挡煞气的侵蚀,我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握紧你腰间的玉剑,若是有煞气靠近,就用玉剑的灵力抵挡,记住师父教你的‘静心咒’,不要被煞气影响心智。”
元初用力点头,小脸紧绷,眼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昆仑玉佩,塞进我的手里:“师父,这是我在昆仑山顶捡的‘镇邪玉’,能抵挡煞气,你拿着!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接过玉佩,入手冰凉,玉佩上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确实是难得的宝物,我捏了捏元初的肩膀,转身面对玄魁巨鳌和敖广,深吸一口气,体内天禄血脉之力彻底觉醒——这是我第一次完全释放天禄血脉,之前为了隐藏实力,一直有所保留,如今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我不得不全力以赴。
金色的光芒从我的体内涌出,与四灵之力完美融合,青龙的水雾染上了金色,白虎的劲风带着金光,朱雀的火焰变成了金红色,玄武的龟甲上也布满了金色的纹路,整个大殿被金色的光芒笼罩,之前的煞气和魔气瞬间被压制了下去。
“熊猫撼山诀!”我猛地一拳轰出,这是天禄血脉的独门武技,拳力可撼山岳,破江河,金色的拳影中隐隐有一只巨大的熊猫虚影咆哮而出,熊猫的体型与玄魁巨鳌不相上下,黑白相间的毛发在金光中泛着神圣的光芒,它的拳头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迎向水龙和巨鳌神兽。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龙宫大殿剧烈摇晃,殿顶的石块和珊瑚碎片从头顶落下,砸在玄武的龟甲上,却被龟甲的灵力弹开,丝毫伤不到后面的人。
水龙被一拳轰碎,化作漫天水珠,水珠落在金色的光芒中,瞬间被净化,变成了纯净的灵水,滋养着殿内受伤的海族;巨鳌神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巨大的身躯被震退数步,龟甲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裂痕中渗出黑色的血液,那是被天禄血脉净化后的煞气凝结而成。
“什么?!”敖广脸色大变,眼睛瞪得溜圆,他显然没想到我竟有如此实力,连玄魁巨鳌都能打伤,要知道这只巨鳌可是他的底牌,他原本以为凭借巨鳌的力量,能轻松解决我,却没想到反而被我压制。
我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巨鳌神兽——玄魁巨鳌的弱点在腹下,那里没有龟甲保护,而且是它吸收灵脉和魔气的关键部位,只要击中那里,就能彻底重创它。
“再来!”我连续打出数拳,每一拳都蕴含着天禄神兽的本源之力,金色的拳影不断落在巨鳌神兽的腹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打雷一般。
巨鳌神兽痛苦地身体,想要用爪子攻击我,却被我的白虎之力缠住,白虎虚影跳到巨鳌的背上,不停地用爪子抓挠它的龟甲,虽然不能造成重伤,却也让它无法集中精力攻击我;青龙则在巨鳌的周围盘旋,用水雾干扰它的视线;朱雀的火焰更是直接落在巨鳌的腹下,灼烧着它的皮肤,让它的动作越来越慢。
巨鳌神兽的腹下逐渐出现了一道道伤口,黑色的血液不断流出,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这血液中蕴含的煞气和魔气极重,连东海的土地都能腐蚀。
最终,在我又一拳轰出后,巨鳌神兽的腹下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它的内脏被拳力震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龟甲上的符文也失去了光芒,变成了暗黑色,再也没有之前的诡异。
敖广见爱将被秒,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看着倒地的巨鳌,又看着我,身体开始颤抖,却随即又变得疯狂,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