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张敏偏头,小声地道了一句疑惑。
齐诗语摇着头,后面的韩建忠解释地道:
“出博物馆的时候,让一个老婆婆泼了一盆污水,那个老婆婆的丈夫和儿子在那些年让一些坏分子肆意污蔑,然后……”
“活——”
齐诗语连忙拉住了张敏的手腕,冲着她轻摇了下头。
张敏见,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该”字咽了下去,皱着眉头,看着严诗诗的眼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你满意了吧?看着我像过街老鼠一样,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严诗诗给人的感觉很是阴沉,泛红的眼眶闪烁着丝丝疯狂,死死地盯着齐诗语:
“你会做漂亮的头饰,会画画,挣得了钱,还是个高考状元,你的家人又宠你,你都那么好了,给我一个身份又能影响你什么?”
“我救过你的……我明明救过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凭什么……你们都那么好了……还要来欺负我……”
张敏看着她逐渐癫狂的模样,顿感瘆得慌,小声地问:
“她救过你?”
齐诗语没说话,眉头锁得死死地,想自己动手的,转而一想,扭头:
“韩大哥,帮忙抓住她。”
韩建忠的执行能力极强,什么都没问,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闪身到严诗诗身后,把人锁得死死地。
严诗诗挣扎,怒视着齐诗语: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放心,我们没有要欺负人,我们只觉得你现在需要帮助。”
齐诗语冷冷地道了一句,看向了韩建忠:
“我记得我们刚刚路过了一个派出所,把人送那里去。”
韩建忠挑了挑眉,看着齐诗语,想确定她是否在开玩笑。
张敏却展颜一笑,朝着齐诗语竖起了大拇指:
“好主意!”
距离派出所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一行四人无视周围好奇的打量,径直进了派出所。
很快,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同志,他的视线直接落在了一身军装的韩建忠身上,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才开口问:
“同志,什么情况?”
韩建忠没说话,只看着齐诗语。
齐诗语开口解释道:
“警察叔叔,这个人她尾随我们一路了,我看着她状态不对,怕出事,就把人给送过来了,麻烦你们把她平安送回家。”
警察同志一听这话,看着严诗诗直皱眉:“你什么情况?”
“她们污蔑!”
严诗诗怒视着齐诗语:
“齐诗语你个忘恩负义的赔钱货,我明明救过你,我救过你的!”
“救过我?”
齐诗语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道:
“若是你说的是上次你父亲和那个曹编辑把我怼到巷子里,试图勒索敲诈的那次的话,嗯……你确实说了一句警察来了,他们才落荒而逃的。”
韩建忠皱眉,沉声问:“敲诈勒索,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敏则一脸错愕:“光天化日的,他们脑子让驴踢了?”
“这个回头再说。”
齐诗语说罢,扭头问:“警察叔叔,关于她爸爸对我敲诈勒索这事儿能立案吗?她是人证。”
“有目击证人的话……倒是能对他们拘留罚款……”
警察同志说罢,看向了神志不大正常的严诗诗,问:
“你是目——”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严诗诗白着一张脸,疯狂地摇着头道:
“她在胡说,她污蔑,我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警察拧了拧眉一脸头疼,扭头问:
“目击证人不配合的话有点麻烦,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要报案吗?进去做个笔录,我们配合出警,像你说的情况,没有证据,也没有作案工具,我们顶多做个笔录,再过去敲打一番……”
“都过了这么久了,就不浪费公共资源了,下次……”
像那种一看就是死皮赖脸的惯犯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下次,她直接把人给送过来!
齐诗语把严诗诗交给警察了后,带着韩建忠和张敏两人离开了派出所,一直走了好远,才一脸认真地叮嘱道:
“韩大哥,我被敲诈勒索这件事不要和大伯说。”
韩建忠皱眉,不认同地道:
“诗诗,首长他真的把你当眼珠子,你若出点什么事情,他会很难受的。”
“我知道。”
齐诗语抿了抿唇,看了眼张敏,道:
“宸宸说……严诗诗十年后会因为杀害了她的父亲上社会新闻,她刚刚的状态你也看到了,指不定是什么时候黑化的,我不希望大伯被牵扯入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去。”
韩建忠思索了片刻,又担忧地道:
“那你?方才那位同志她明显是记恨上了你。”
“我既然知道了,肯定是对她有所防备的,上次就是因为去她家附近看了看,以她家目前的条件看,她真想做点什么,瞒不了那院里的人。”
齐诗语很怀疑是若干年后,那处拆迁了,她们家迁入了新房后发生的事情。
可是今天严诗诗给她的感觉很不好,若是大伯知道了她爸爸敲诈过她,只不过会出手教训她父亲一顿,万一她趁机搞个栽赃嫁祸……
这种桥段了可多了去,她大伯那是上战场打鬼子的英雄,真沾上这些糟心事也怪恶心人的!
韩建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点着头,扫了眼齐诗语腰间那鼓囊囊的布包,若有所指地道:
“行吧,我送你们回去。”
这次齐诗语倒是没有拒绝,发生这些事情,她也挺累的。
韩建忠带着她们往停车的地方走,张敏则听得一头雾水,跟在齐诗语的左右,问:
“为什么你们那么笃定十年后严诗诗会因为杀了她的父亲而上社会新闻?不觉得很玄乎吗?”
“也不拘是十年后杀害的,宸宸的意思是他在电视上看到了严诗诗,里面新闻联播的主持人正在报道这一起案件。”
齐诗语纠正了一句,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道:
“有可能她是十年后动手的,立马被警察逮捕了;也有可能她是早就动手了,一直潜逃了那么多年到十年后才落网……所以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好说……”
看她那般模样也不是个老实的,万一有人为她顶包,到了十年后沉冤得雪也有可能!
张敏问:“所以啊!宸宸是你记名的儿子吧,他为什么会知道十年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