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一边在厨房里忙碌着给段青青煮姜茶,一边盯着备餐台上的手机屏幕。
她跟段青青是同班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
段青青父母正在闹离婚,心情肯定不好,现在又来了大姨妈肚子疼的厉害,她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回去晚是晚了点,她相信她爸妈不会怪她。
云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继续切手里的姜片。
估计她妈妈已经让司机来接她的路上了,她得赶紧把姜茶煮了。
就在云初切完最后一块生姜的时候,她的手机来了电话。
云初以为是云家的司机到了,赶紧腾出一只手拿手机。
冷不丁摸到一只手,云初吓的她尖叫出声,手里的刀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响。
看清楚进来厨房的人是周洋,云初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周洋,你怎么会在这儿?!”
周洋一手拿着云初的手机,一手撑在备餐台上。
他异常兴|奋的视线在云初身上上下打量。
周洋说:“云初,霍宴州除了比我有钱,个子比我高了那么一点,学历比我高了一点,他还有哪里比我好的?”
云初防备的后退,抹了把备用切菜刀在手里。
霍宴州不是人,这个周洋更不是人。
她把霍宴州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这么多天,但凡霍宴州有一次主动联系她都会发现。
可是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找过他。
就说明他根本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也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她给拉黑了。
云初大叫段青青的名字:“段青青你给我过来!”
就算她再蠢,她也知道自己被段青青给算计了。
她把段青青当朋友,没想到段青青反过来算计她。
云初心里还是稍稍有点难过的。
周洋对云初说:“别喊了,你朋友已经回家了,今天晚上就算你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
云初攥紧手里的切菜刀背在身后。
她警告周洋说:“混蛋,快把手机还给我!”
周洋当着云初的面,把云初手机关机。
云初瞬间慌神了。
她双手背在身后握紧手里的菜刀。
看着周洋涎皮涎脸的朝她过来,云初挥刀就砍。
就算周洋反应极快的躲开,手臂的衣服也被划开了口子,皮肤被划伤出了血。
云初趁周洋不备拿着菜刀跑出了厨房。
闻惜媛正在客厅里悠然自得的跟谢安宁通电话,突然看到云初拿着菜刀从厨房里冲出来,吓的手机差点没拿稳。
云初看到闻惜媛,虽然心里很想上去剁那个女人一刀,但是她现在咬紧的是赶紧离开这里。
云初提着菜刀冲到门口,发现门被锁了。
她转身。
周洋跟闻惜媛笑容得逞的看着她。
周洋慢条斯理的脱掉身上的外套直接扔了出去。
他指着云初手里的菜刀挑衅说:“识相的放下刀乖乖跟我道歉,或许我等会儿还能对你温柔一些,”
闻惜媛得意洋洋的说:“小贱人,你害我清白被毁,名声扫地,被周家赶出来,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滋味!”
云初握紧手里的菜刀只是防备的站在门口:“闻惜媛,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害人终害己,你活该!”
云初只是打嘴仗,却没有冲动的再朝周洋跟闻惜媛砍过去。
周洋在霍宴州面前虽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但是对付她绰绰有余。
有钱人的阔少爷,常年混迹在健身房散打馆。
即便她手里握着菜刀也不可能是对手。
还有个闻惜媛,她设计陷害她不成,害人害己被周家赶出来,一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恨死她了。
现在门被锁死。
她手机被周洋这个混蛋给关机拿走了。
段青青把她骗到这里后已经离开。
如果她不赶紧想办法自救,今天晚上她一定会折在这两个贱人手里。
闻惜媛被云初戳到了痛处。
她指着云初对周洋说:“周洋哥你还等什么!”
周洋撸起袖子慢慢朝云初靠近。
云初眼神防备出声警告:“周洋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被霍宴州打进医院的,如果你敢动我,霍宴州是不会放过你的!”
提起霍宴州,周洋眼神有片刻的迟疑,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闻惜媛见状,催促周洋怂恿他说:
“周洋哥,他霍宴州是霍家继承人不假,可你也是周家最受宠的少爷,霍家虽然是顶级豪门自首,但周家也是京市八大豪门之一,那霍宴州把你打成这样,这口气你能咽的下去?”
不等周洋开口,云初赶紧挑拨:
“周洋,你是周家继承人,她闻惜媛只是你们周家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她没有继承权,”
云初说:“闻惜媛现在声名狼藉被周家赶出来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在拿你当枪使!”
周洋看向闻惜媛。
闻惜媛矢口狡辩:“周洋哥你别这个女人挑拨,我之所以跟霍宴州还有云初这个贱人为敌,就是看不惯他们这对狗男女欺负你,”
闻惜媛说:“周洋哥,虽然霍家不好惹,但周家也不差。”
闻惜媛凑到周洋耳边悄悄说:“只要周洋哥今晚把她睡了,她从今以后就是周洋哥的女人了,霍宴州权衡利弊精于算计,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跟周家翻脸的,”
闻惜媛怂恿说:“云家在京市也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周洋哥又这么喜欢云初,实在不行周洋哥你就对她‘负责’,到时候就算霍宴州再有本事他又能那你怎么样?”
周洋拍拍闻惜媛的肩膀夸赞:“你的对,等我生米煮成熟饭,她不跟我也得跟!”
闻惜媛指着云初手里的菜刀:“周洋哥你小心点,先把她手里的刀剁下来。”
周洋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抬腿朝云初靠近。
云初环顾四周,无处可逃。
视线无意中瞥到楼梯口,云初心里有了主意。
二楼肯定有窗户,她如果能逃上去或许还能躲过一劫。
就算再不济,也能反锁房门给自己争取点时间。
云初看到周洋靠近,她本能朝客厅的另一边跑去。
可是她根本不是周洋对手,手里的刀还没挥出去,人已经被周洋禁锢在了怀里。
云初顿时慌了在周洋怀里挣扎:“周洋我告诉你,你敢动我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哐当,”一声,周洋扔了手里的刀,完全不在意云初的警告。
周洋对闻惜媛说:“在下面给我守好了,任何人不准进来。”
闻惜媛得逞的勾唇:“周洋哥放心,”
周洋突然弯腰把云初给扛了起来,大步上楼。
同一时间,霍家老宅。
温蔓觉得有点累了,起身回房间休息。
霍宴州跟着起身准备离开老宅。
“咦?小初给我发位置怎么没说什么事?”
霍宴州走到门口听到她母亲的声音,快速转身。
霍宴州拿过温蔓的手机点开云初发送的位置。
温蔓不解:“这大晚上的小初去郊区干什么?”
霍宴州眸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快速把位置转发到了自己手机上。
霍宴州出了客厅,吩咐老宅的安保队长:“带上人,跟我走,马上!”
深夜。
京市郊区的独栋别墅二楼主卧。
云初被周洋摁在大床上,被周洋一巴掌被打的头晕目眩嘴角出血。
云初挣扎反抗:“姓周的,你这是犯法,我一定要告你牢底坐穿!”
周洋撕扯云初身上的衣服,眼神兴|奋又贪婪:
“云初,可是你主动过来找我约会的,还贴心的进厨房给我做宵夜,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就算去告我也没人会相信你的!”
云初手脚并用,拼命挣扎:
“是你跟闻惜媛串通利用段青青把我骗过来的,警方一定能找到你们勾结犯罪的证据,你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周洋笑的猖狂又猥琐:
“云初你又说错了,出租车是你叫的,地址也是你给出租车司机的,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段青青!”
云初心里又慌又乱又恐惧。
原本以为段青青只是被闻惜媛给利用了。
没想到段青青跟她们是一伙的。
怪不得段青青让她送她回家,还把家里的住址发到她手机上,让她帮忙找出租车。
这一切都是她们事先谋划好的。
就算到了警局。
仅凭她一张嘴,怎么能说的过她们三张嘴。
云初拼命护着身上那点可怜的布料绝望挣扎:“周洋你敢动我,霍宴州不会放过你的!”
云初没想到她现在沦落到,只能用霍宴州来吓唬人了。
她手机已经被关机。
就算云家的司机真的到了门口,也联系不到她。
云初绝望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霍宴州已经好多天没主动联系过她了。
没有人会知道她在这里。
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云初不提霍宴州还好。
一提霍宴州,周洋的表情瞬间变的狰狞。
被霍宴州堵在洗手间里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屈辱。
过了今晚,云初就成了他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霍宴州能把他怎么样。
‘撕拉’一声,周洋粗|暴的撕开云初的上衣。
“周洋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就在云初绝望挣扎之际,“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没等大床上的两人反应过来,霍宴州已经冲进了房间,把周洋从床上一把扯到了地板上。
周洋当场被霍家的保镖给控制住。
“拖出去!”
霍宴州吩咐房间的保镖把周洋拖走。
他单膝跪在床边,看着云初身上被撕坏的衣服,脸上清晰的掌痕,嘴角的血渍,还有眼角的眼泪...
霍宴州猩红着眸子,小心翼翼把人抱紧:“小初!”
感受到云初身体的轻颤,霍宴州圈住云初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不该犹豫不决。
不该离开她身边。
不该让她一个人。
他低头轻吻云初的额头,心疼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他低哑的嗓音安慰云初说:“没事了,我送你去医院。”
霍宴州说完松开云初。
他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云初上半身,然后把人打横抱起。
云初被霍宴州抱在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发现自己是被霍宴州抱在怀里,云初委屈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颤抖着声音泪眼模糊:“霍宴州你怎么才来!”
云初把脸埋在霍宴州怀里哭出声音。
霍宴州把人抱紧,低头用侧脸贴着云初的额头,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云初哭着抬头,推搡霍宴州:“你放我下来,我要打死那个混蛋!”
她不是小说里那些柔弱不能自理的千金小姐,哭哭唧唧的没完没了。
霍宴州小心翼翼把云初放在床边坐好。
他蹲在云初面前,握紧云初的双手,猩红的眸子紧盯着云初的表情。
霍宴州看着云初的眼睛说:“确定没事?”
云初吸吸小鼻子,擦了眼泪摇头:“我没事。”
她是吃了亏,差点被欺负,还被打了巴掌。
但是她没有那么矫情。
霍宴州轻吻云初的眼睫:“把眼睛闭上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霍宴州把云初放坐在床尾的软榻上。
云初乖乖点头,‘嗯’了一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周洋一声惨叫。
云初睁开眼睛就看到霍宴州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云初惊慌失措的跑到窗口往下看,周洋被霍家一群保镖拦在中间。
其中一个保镖递给霍宴州一根棒球棍,云初来不及收拾自己,转身往楼下跑。
她是想让霍宴州教训周洋一顿,但是可不能出了人命。
云初来到一楼花园,就听到男女的惨叫声。
云初走近。
闻惜媛浑身是血的爬到云初脚边:“云小姐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浓烈的血腥味道,加上闻惜媛那张脸被划的血肉模糊的脸,云初差点吐出来。
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闻惜媛,云初并没有心软:“闻惜媛,你活该!”
闻惜媛哭着狡辩:“云小姐我错了,都是周洋,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云初裹紧身上霍宴州的外套。
她生气的抬脚踹了闻惜媛一下:“你跟周洋都是一路货色!”
如果今天不是霍宴州。
她在劫难逃。
这些人无论下场有多惨,她也不会心软。
云初话落,霍家的安保队长命令保镖拖死狗一样把闻惜媛往院子里的大树下拖。
安保队长恭敬的来到云初面前:“云小姐,霍总让我先送您回去。”
自家少爷得知未婚妻被困在这里,独自开车一路上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
他们几辆车在后面跟着,胆都快要被吓破了。
见云初径直朝霍宴州那边过去,安保队长赶紧跟上。
霍宴州看到云初下楼,赶紧扔了手里带血的棒球棍。
虽然云初性子够野。
但毕竟是女孩子。
这么血腥的一幕还是不让她看见的好。
他迎上云初挡住视线不让云初看他身后。
霍宴州拢了拢云初身上的外套,然后小心翼翼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霍宴州声音很轻,格外温柔:“别看。”
霍宴州看云初的眼神柔情似水,眼底的爱意不再有任何遮掩。
从今以后,他绝对不会再离开她身边。
哪怕最后是深渊,他也不会再放手了。
霍宴州盯着云初的一双深眸波涛暗涌。
可是云初的关注点却不再霍宴州身上。
她推开霍宴州说:“周洋那个混蛋欺负我,就算他脑浆被打出来了我也要看!”
要不是她没力气,她一定亲自给周洋这个混蛋几棍。
霍宴州了解云初的脾气。
他叹了口气,吩咐保镖去搬椅子。
椅子搬来,霍宴州坐在椅子上,拉着云初坐在他腿上。
霍宴州抱小孩儿似的把云初抱在怀里,搂紧。
云初有点怒了:“霍宴州你有病吧?”
霍宴州把云初往自己怀里紧了紧:“让你亲眼看看他们的下场。”
云初:“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看。”
霍宴州把云初小脑袋摁在自己胸口:“在我怀里看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