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一手搂着云初的腰,一手防备着护着自己的脸,一边吩咐司机开车。
云初一听霍宴州要把她带去蓝湾,当场翻脸:
“霍宴州你赶紧停车,不然我跟你没完!”
霍宴州上半身靠在豪车后排的椅背上。
他双手环住云初的腰肢把人抱紧在怀里。
他闷闷的声音对云初说:“先跟我回家,到了家随便你打骂。”
他订婚又退婚。
退婚的理由天方夜谭到任何人都不相信。
现在他后悔了。
他想时时刻刻陪在云初身边。
他的行为确实让人生气。
云初在霍宴州怀里使出吃奶的力气折腾,却被霍宴州越抱越紧,差点被他勒死在怀里。
任由她打骂?
云初不听还好,一听更气了。
这段怎么回事。
车子缓缓在小区单元楼停下。
云初死活不肯跟霍宴州上楼:“霍宴州我要回我自己家!”
当初霍宴州说要退婚,自作主张把她送回了云家。
现在说带她回来就带她回来。
她不要面子的!
电梯口,云初拼命折腾想逃:“霍宴州,本小姐懒得回头吃你这棵老草!”
霍宴州各种围追截堵:“小初我只比你大四岁,我不老。”
云初又是咬又是踹:“你是不太老,但是你混蛋!”
霍宴州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诱哄:“小初乖,到家再骂。”
...
两人极限拉扯的一幕,就像过年时的屠户跟那难摁的年猪。
安保队长看的目瞪口呆,赶紧让司机开车离开了现场。
陆裴野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
云初跟霍宴州几乎异口同声:
“裴野快来帮忙,”
“裴野哥救我!”
陆裴野尴尬的咳嗽两声,暗戳戳的把腿缩回车里,然后迅速带上车门。
云初:“。。。。”
霍宴州趁云初不备,弯腰扛起她进了电梯。
云初被霍宴州扛着头朝下,气的用力拧霍宴州的腰。
几分钟后。
霍宴州两人进了家门。
房门上锁,霍宴州这才小心把云初放下。
两人一个靠着墙壁,一个靠着鞋柜,都累的气喘吁吁浑身出汗。
霍宴州眼神宠溺又温柔的盯着云初。
云初狠狠瞪了霍宴州一眼:“混蛋,我要回家!”
霍宴州走到云初面前。
他拿下她身上的外套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我呸!”
云初拿起手机就要给父母打电话。
“小初!”
霍宴州强行抽在云初手里的手机。
云初手指着霍宴州的鼻子:“把手机还我!”
霍宴州揽过云初的肩膀把人带进怀里:“明天我亲自去给岳父岳母赔罪。”
云初双手拧住霍宴州的耳朵,漂亮的眸子怒气冲冲瞪着他:
“霍宴州我告诉你,就算你给我爸妈跪下,只要我不点头,我爸妈也不会原谅你的!”
霍宴州他微微弯着腰,低着头。
他一双大手从云初的腰际慢慢上移,然后握住云初的手腕。
他看着云初的眼睛说:“小初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放开你了!”
云初忍不住冷哼出声:“霍宴州你逗我玩儿?!”
她是喜欢霍宴州。
但不是没脑子。
跟她好的时候甜言蜜语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不好的时候说退婚就退婚,一点不顾及她的感受。
霍宴州说:“要打要骂我都认,只要别再打我脸就行。”
云初看着霍宴州的眼睛一点点变红,愤怒的情绪慢慢褪去。
她认真了表情对霍宴州说:“霍宴州,我不是你招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就算你现在哭给我看我也不会再原谅你的!”
她是喜欢霍宴州。
但不是没脑子。
跟她好的时候甜言蜜语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不好的时候说退婚就退婚,一点不顾及她的感受。
想跟她复合。
没门!
霍宴州突然弯腰把云初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霍宴州把云初放下来。
云初脚跟还没站稳,霍宴州一句话没说低头就吻了下来。
唇瓣相贴的刹那两人同时乱了气息。
霍宴州身体深处压抑多日的‘火苗’开始燃烧,温柔的轻吻变成唇齿交|缠。
云初被霍宴州吻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耳边微喘的表白,她突然清醒过来。
暗自懊恼自己的没出息,云初用力咬了一下霍宴州的舌头。
“嘶,”
霍宴州舌尖吃痛,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盯着云初生气的眉眼,被他亲吻过的|湿|哒|哒的双唇,霍宴州拼命克制住身体的燥|热。
原本只是没忍住想亲亲她,没想到越吻越深差点失控。
霍宴州垂眸躲开云初的视线,转身进了衣帽间。
不一会儿他拿了睡衣浴巾出来。
他说:“衣帽间里你的衣服都在,洗个澡早点休息。”
云初手心朝上:“把手机还我。”
霍宴州乖乖把手机还给云初。
云初看了眼身后的大床:“你去睡沙发!”
霍宴州默默拿起床上一个枕头,转身出了卧室。
云初顺手把房门反锁。
背靠着房门,云初不停的深呼吸。
脑海里全都是刚刚霍宴州吻她的画面,还有今天晚上对她说过的话。
他冲进周洋房间第一时间抱紧她的时候。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发抖。
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跳的厉害。
他说他后悔了,说他再也不会放开她时,眼神是那样的深情,语气是那样的坚定。
他抱着她任由她在他怀里折腾的时候,又是那般宠溺那般温柔。
云初没出息的攥紧小拳头捶了几下胸口。
她学着自己父母的语气对自己说:“小初啊,你给我争点气!”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明明好好的,却突然提退婚,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云初进浴室简单洗个澡,换了睡衣上床躺下。
她今天晚上确实被周洋那个混蛋给吓的不轻。
跟霍宴州闹腾一晚上,她也确实很累了。
云初熄了灯,扯过被子蒙到头顶。
天塌下来睡醒再说。
外面客厅里,霍宴州身上一身深色睡衣坐在沙发上。
他手里拿着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另一手里拿着冰袋。
听到门铃声,霍宴州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
陆裴野伸头进来,霍宴州黑脸转身。
陆裴野无视霍宴州的无视,跟着霍宴州来到客厅。
环顾四周没看到云初,陆裴野起身刚要抬脚朝卧室去,被霍宴州一把拽了回来。
陆裴野看了看茶几上的小镜子跟冰袋,再看看霍宴州脸上的巴掌印,忍不住笑出鹅叫声。
陆裴野指着霍宴州的脸损他:“你说你怎么这么贱,”
霍宴州坐回沙发上,拿起冰袋敷脸。
陆裴野凑到霍宴州身边坐下:“这要是换在以前,云初左一句宴州哥哥右一句宴州哥哥,恨不得天天给你糖吃,哪里舍得呼你巴掌,”
霍宴州给了陆裴野一个警告的眼神:“大半夜的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损我两句?”
当他得知云初有危险那一刻,他无比后悔自己提出退婚这个决定。
从现在开始,他绝对不会让云初再离开他视线半步。
他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陆裴野这才正经了表情说:“周洋跟那个闻惜媛欺负云初是该死,但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怎么能那么冲动?”
霍宴州放下手里的冰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小口。
霍宴州笃定的语气说:“周家是不可能因为一个败类跟霍家翻脸的。”
陆裴野给霍宴州竖大拇指:“就算你说的对,但是你用棒球棍把周洋全身的骨头都敲碎就算了,干嘛还卸了他一条手臂,还有那个闻惜媛...”
陆裴野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周洋四肢的骨头被敲碎,被卸了一条手臂。
闻惜媛脸部被毁,双腿膝盖也被敲的稀碎。
两人还被割了脚腕,血差点流干了。
陆裴野劝霍宴州说:“我知道你心疼云初那丫头,但是你也得注意一下分寸,下手不能这么狠。”
霍宴州看了陆裴野一眼:“周洋咽气了?”
陆裴野叹了口气说:“季家三少亲自上了手术台,勉强保住了周洋一条命,周家连夜申请航线准备把周洋送去M国,”
霍宴州皱眉:“私生女没一起带走?”
陆裴野摇头:“周夫人把所有过错全部归咎到了那个私生女身上,周家人把闻惜媛送进医院抢救后,就给她亲生母亲打电话,之后就不再过问了,”
霍宴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陆裴野起身,然后拍拍霍宴州的肩膀:“这件事到此为止,别太赶尽杀绝了。”
霍宴州点头。
陆裴野离开后,霍宴州拿起小镜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脸。
抱起枕头,霍宴州来到卧室门口。
侧脸贴着房门小心听了一会儿没动静,霍宴州从身上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备用钥匙。
卧室门打开,霍宴州抱着枕头进来。
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霍宴州把手里的枕头挨着云初的枕头放下,然后轻手轻脚上了床。
他没有开灯,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躺在了云初身边。
霍宴州侧着身体面对着云初,轻轻把人揽进怀里。
他就保持这样的姿势闭上眼睛轻吻云初的额头。
他喃喃的说:“小初,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霍宴州心里一阵阵后怕。
圈住云初的手臂不自觉紧了又紧。
霍宴州闷闷的声音带着无限的眷恋叫着云初的小名。
这一夜,霍宴州睡的格外沉。
第二天一早。
云初在霍宴州怀里醒过来,看到霍宴州放大在她面前的帅脸,当场炸毛:
“霍宴州你怎么进来的?!”
云初大清早一声开嗓,把霍宴州从睡梦中惊醒。
霍宴州坐起上半身,很自然的把云初搂进怀里:“怎么了?”
云初推开霍宴州又重复了一句:“霍宴州谁让你进卧室的?”
霍宴州摸了下被云初推搡的胸口,看云初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
他再次靠近云初,胸膛紧贴着云初的后背:“我们先去洗漱,一会儿带你去吃蟹黄汤包,”
云初朝霍宴州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下床去洗漱。
霍宴州一声不吭跟进来。
洗手间的双人洗手台前,霍宴州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云初,云初气呼呼的接了过来。
两人并肩站在双人洗手台前刷牙。
霍宴州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镜子里云初那张气鼓鼓的小脸。
他不自觉抬脚朝云初靠近,云初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霍宴州抬起的脚慢慢落下。
看到云初洗脸,霍宴州赶紧抽了纸巾递过来。
云初梳头发,霍宴州赶紧打开抽屉拿出两根发圈:“用哪个?”
云初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发圈扎了利索的高马尾。
霍宴州默默把手里的发圈放进抽屉。
云初面对着面站在霍宴州面前问他:“不是退婚吗?还留着这些干什么呀?”
霍宴州垂眸。
是他的犹豫不决再一次让她伤心了。
云初见霍宴州又是这副‘死样子’,猛的推开。
霍宴州顺势扣住云初的手腕把人圈进怀里。
霍宴州看着云初的眼睛说:
“小初我知道错了,你别再跟我置气了好吗?”
云初生气的哼哼了两声拒绝:“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脑子又抽筋了,赶紧放开我!”
霍宴州不仅没有松开云初,反而把她抱紧。
霍宴州解释说“小初,前段时间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够定,是我的错!”
霍宴州知道不管他如何解释,云初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所以他只能对前一段时间的退缩一遍遍的向云初道歉。
但是云初根本不买账:“霍宴州你贱不贱啊?”
云初:“当初我那么喜欢你,上赶着对你好,你睡完就要退婚,你真当我离开你就不行了?!”
霍宴州抱紧云初。
他把头埋进云初颈窝,闷闷的语气对她说:“我没有要不负责,我只是想给我们两人一点时间,我只是害怕!”
云初被霍宴州抱紧在怀里,能明显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
云初稍稍冷静了一下,她问霍宴州:“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霍宴州稍稍松开云初。
他薄红着眼尾,低哑着嗓音对云初说:“我害怕!”
霍宴州说:“我害怕你会后悔跟我在一起,后悔跟我订下一辈子的婚约!”
两人彼此对望。
霍宴州眼底的小心翼翼跟深沉的情意让云初的心跳漏了半拍。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骗不了人的。
云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霍宴州低头轻吻云初的唇角:“这几天国庆小长假,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霍宴州的吻很轻很小心,带着几分试探。
云初反应过来,挣扎着推开霍宴州转身就走。
霍宴州怔在原地几秒后,默默跟到了客厅。
见云初准备离开,霍宴州拦住她:“我送你回云家。”
云初给了霍宴州一个白眼:“霍宴州,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的!”
霍宴州敏锐的捕捉到了云初话里的重点。
霍宴州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一些。
霍宴州弯腰把云初的鞋子拿在手里不让她穿:“我陪你一起回去,好好跟你爸妈道个歉。”
云初直起腰来跟霍宴州对视。
云初说:“霍宴州,你信不信我爸妈会打断你的腿?”
霍宴州坚定的语气摇头:“他们把我当儿子一样疼爱,他们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