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姬叔叔就是这么说的。”陈国宾两手一摊,满脸无奈。
旋即心中腹诽一句,我可没撒谎啊,的确是姬子庸这么说的,我只是掐头去尾,复述了一遍他的话而已。
“姬叔叔说,正是为了保证外国会员的安全,所以才施行会员制,并且对此消息严密封锁。”陈国宾说。
老板眉头紧锁。
在陈国宾的高超演技下,老板并没有从陈国宾身上发现半个疑点。
奋斗社的存在老板知道,不过两个部门的职责不一样,所以老板才没有加入,只是偶尔有需要的时候,在宴会上打个酱油。
“老板,海恩的事,我们还调查吗?”陈国宾轻声问,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得亲自监视一下海恩,弄明白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不仅是出于军统身份,更多的是陈国宾感觉这丑国佬做事神神秘秘,想挖出海恩的真实想法。
“你已经露脸,肯定是不行了。”老板摆摆手,想了一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像是泄了气说:“算了,就这么着吧,这事就别查了,到此为止。”
“老板…”陈国宾故意说。
心里忽然想到一句话,可怜的汤姆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到此为止!”老板再次重复。
“是!”陈国宾挺直身子。
妈的,姬子庸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当初对自己说了这些后,就说老板后续会放弃追查,让自己安心。
“我这也是为你好,到此为止,不要再碰…”老板似乎是担心陈国宾胡闹,叮嘱说:“你若是惹出了事端,那就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是!”陈国宾再次挺身领命。
“对了,另外两个间谍如何了?”老板又追问。
“回禀老板,上次查出两人躲藏点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属下并没有派人继续追查,不过现在嘛…”陈国宾笑着说:“我想我现在有足够多的时间,陪他们慢慢玩了。”
“去吧。”老板大手一挥。
“是!”陈国宾挺身离开。
见陈国宾、龙五回来,李铭立刻凑上前,低声问:“怎么样,调查出什么眉目没?”
陈国宾知道这家伙问的是有间棋社,摇头无奈的将对老板说的话,又对李铭说了一遍。
听到陈国宾见到了姬子庸,李铭满眼羡慕说:“真不错啊,你这可是真正入了您老丈人的眼了,再来几次功劳,飞黄腾达是早晚的事。”
陈国宾不置可否的笑笑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棋社的事暂且放在一边,现在咱们得追查先前发现的两个间谍了。”
一听这话,李铭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笑容。
“贸然接近也不行,放长线,钓大鱼,通知马大头结案,让他们放松警惕。”陈国宾低声说。
“没问题,这事我去通知。”背锅侠李铭,深刻明白自己的作用就是替陈国宾吸引火力。
“这段时间,我去盯着,有发现我会通知你们。”陈国宾。
李铭担忧说:“可行吗?”
陈国宾信心满满说:“把你那吗字给我去掉。”
随后,李铭便按照陈国宾的交待,通知马大头可以结案。
马大头也很聪明,耐心等了三天,才从监狱内找出一个死囚对外宣布卢文轩被杀案彻底告破。
而这三天,陈国宾也没闲着,安排龙五继续盯着海恩那边,自己则一直耐心等潜伏在卓不群、祁向云家外围,顺利甄别出卓不群的身份。
原军统在杭州站的成员,后来就投降了日本人,现任76号渝城站的特务。
至于祁向云,毫无意外也是个叛徒,不过这家伙原属于中统。
在马大头宣布卢文轩案彻底告破时,卓不群才深刻体验到什么叫解脱。
这段时间,偶尔又有巡警抽查,因为有记录在,卓不群才没露馅,但也暗暗庆幸没有随便离开,否则早就被全城通缉了。
本就打算离开,如今案子告破,更是理由充沛,卓不群道:“我现在要出门办事,耽误这么久,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祁向云就像是一只苍蝇,搓着手,看着卓不群,满怀期待说:“老卓,让我跟你一起呗,让我多积累一些实战经验,反正你这次只是联络嘛。”
“多教教我,等任务结束我回去,我跟我姐夫说说好话,尽快把你调回金陵,让你天天坐办公室喝茶吹电扇。”
卓不群瞥了祁向云一眼,大冷的天,你神经病啊吹风扇。
它心里清楚,眼前这王八蛋是看这次任务简单,就是单纯的联络,感觉没啥危险,所以想跟着混军功,能在履历上多写一笔是一笔啊。
细想一下,的确如此,反正不会出乱子,跟着就跟着了,卓不群说:“没问题,不过你得听我指挥,不要多事。”
“明白,明白!”祁向云嘴快咧到耳后根,又问:“老卓,我们新住的地方?”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等我联络好就带你去。”桌布群满脸不爽。
祁向云嬉皮笑脸,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
两人刚走出院子,就被外面等候多时的陈国宾盯上。
无论它们走多快,陈国宾都能不紧不慢的跟着,为了担心一套衣服跟太久,会引起它们的警惕,时不时会钻进巷子内换一身衣服。
祁向云则是在它的示意下,坐在了咖啡馆外面的卡座,卓不群则是径直走进咖啡店内部。
陈国宾等了一会,才换了一套衣服,又用化妆术改变了下自己的面容,这才大步朝着咖啡店走去。
祁向云抬头看了扫了眼陈国宾,没有想太多继续低头品尝着咖啡。
咖啡店内的卓不群坐在拐角处,那靠近后门,一旦有意外情况,就能迅速跑路,而且拐角处也能纵观咖啡店全局。
听到门口的铃铛声,卓不群抬头看了眼门口,假装不经意的观察了一会后,这才继续低着头。
陈国宾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余光打量着卓不群,看它偶尔抬手观察,似乎是在等人?
陈国宾正想着,就听到门口一阵铃铛声响起,随意转头一看。
门口走进来中年男人。
扫描眼一看。
草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