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一战,方寒以炮火洗地,以坦克冲锋,用一种近乎神罚的方式,在短短一日之内,便将安国公经营多年的数十万大军彻底击溃。
摄政王安国公,被生擒!
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景北方。
所有还在观望、甚至心怀不轨的地方势力,在得知这个消息,尤其是听闻了那些关于“天降陨石”、“钢铁巨兽”的恐怖描述后,无不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上表请降。
方寒并未在虎牢关过多停留。
他留下部分兵力打扫战场、收拢降兵,自己则亲率一支由“玄武”坦克和摩托化步兵组成的精锐军团,押解着被囚禁在特制铁笼中的安国公,浩浩荡荡地兵临京师城下。
当那一百多头狰狞的钢铁巨兽,排着整齐的队列,停在京师的朱雀门外时,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城墙上的守军,看着那些只在最可怕的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怪物,腿肚子都在打哆嗦,连举起武器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手中的弓箭长矛,在这些钢铁巨兽面前,简直就像是孩童的玩具。
很快,在太尉、丞相等一众朝廷重臣的带领下,京师百官大开城门,摘去官帽,战战兢兢地出城,跪伏在方寒的军阵之前,表示投降。
方寒骑在马上,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王公大臣,没有多言,只是派兵接管了京师的防务。
他没有选择入主皇宫,更没有像历史上所有的胜利者那样,急于称帝。
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
他将那个装有安国公的囚笼,直接送到了金銮殿前,然后派人传话给女帝萧若水:国贼已擒,请陛下降旨处置。
金銮殿上。
萧若水身着庄严的龙袍,头戴帝冠,端坐在那张曾经让她感到无比压抑和冰冷的龙椅之上。
但今天,她感觉到的,只有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力量。
殿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噤若寒蝉。
大殿中央,曾经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安国公,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士兵从囚笼中拖了出来,扔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
他已经苏醒,但精神早已崩溃,面如死灰,眼神涣散。
萧若水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御阶,来到了安国公的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掌控她命运,视她为玩偶的权臣。
曾几何时,她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恐惧得彻夜难眠。但现在,看着他这副惨状,萧若水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是方寒,是那个男人,亲手为她打碎了所有的枷锁,让她得以真正站在这里,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审视自己的敌人。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殿外。
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方寒就在那里,他的钢铁军团就在那里,他们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一股暖流与无尽的勇气,瞬间充满了她的心房。
萧若水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安国公身上,声音清冷而威严,响彻整个金銮殿:
“安国公,你可知罪?”
安国公浑身一颤,涣散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焦距,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张曾经稚嫩,此刻却充满了帝王威仪的脸。
他张了张嘴,发出了沙哑难听的声音:“成王败寇……老夫……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萧若水冷笑一声,“你擅权专政,蒙蔽君上,视朕为傀儡,此为不忠之罪!”
“你结党营私,屠戮忠良,致使朝纲败坏,此为不仁之罪!”
“你拥兵自重,挑起内战,令天下生灵涂炭,饿殍遍野,此为不义之罪!”
她每说一句,声音便提高一分,气势便强盛一分!
那一声声铿锵有力的斥责,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安国公的心上,也敲在殿内所有旧臣的心上!
他们骇然地看着眼前这位女帝。
这还是那个柔弱可欺的小姑娘吗?
这分明是一位手掌乾坤、言出法随的真正帝王!
萧若水历数完安国公的滔天罪行,最后,她猛地一挥龙袖,声音如同冰封千里的寒风,充满了决绝与杀伐之意:
“安国公霍乱朝纲,罪无可赦!传朕旨意,将其押赴午门,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陛下圣明!”
殿内,以洛京守将为首的一批新锐官员,立刻山呼响应。
而那些安国公的旧党羽,则一个个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这一刻,萧若水看着伏在脚下,面如死灰的安国公,她知道,自己终于完成了从一个傀儡到女王的真正蜕变。
而赋予她这一切的,都是那个男人。
她转过身,望向殿外的天空,美眸之中,充满了无限的爱意、崇拜与决绝。
方寒,接下来,这天下,这皇位,都该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