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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 章 这题几乎无解!(二合一章节)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天井小院地当间那个俯首而跪浑身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南五和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的高阳身上。

    直到此时才有很多人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在这个起步都得是一流巅峰的团队里给人压迫感最强的那个人并不是成就无上境的陆夫人,而是这个平时看起来总是嘻嘻哈哈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高大少爷。

    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因为小院里现在的气氛太压抑了,都已经压抑到让人心口发堵的地步,无论是寻常武者还是宗师,众生平等。

    随着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场上这种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所有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并在心里默默的给灵儿点了一个赞,暗道一声这丫头片子能处,关键时刻有事儿是真上啊!

    高阳这边则是在呼出一口郁结之气后对俯首在自己脚下的南五说道:“起来吧,这么多人都等着你张罗呢,该忙啥忙啥去。至于说他们,暂时就先这样吧。不过这眼瞅着就要正月十五赏花灯了,我建议是让他们适当的放松放松出去玩一玩,但这只是我的建议,具体如何安排你们自己定。你们都散了吧,媳妇儿咱俩走……!”

    秦淮河北岸,行人如织的长街上,陆童挽着高阳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相公,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你的杀意。”

    高阳点点头没否认,“嗯,当时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生气,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切~!瞅你那张驴脸,哪儿像好的样子。这要换做平时,看到这满大街的美人和琳琅满目的商品你早就开始嘚吧嘚了,可现在你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要不是心里有事儿能这样?”

    高阳附和的挤出一个笑容,“媳妇儿你看,我这不好了吗!”

    “你快拉倒吧!你这笑的比哭都难看,不如不笑。不过相公啊,要我说你就是想多了,其实要想解决这批孩子的问题很简单,等咱们走的时候把他们带上不就完事了吗。到辽东后是重新培养还是全部打散下放到其他团队当中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哪用得着你现在这么费劲。”

    高阳微微摇头,“呵呵!媳妇儿啊,这事可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不知道你养没养过小狗,尤其是从小开始养的那种,当你亲手把它养大后它是真的能记你一辈子的好。即便是你把它送人了亦或者是卖了,但只要它不死,不管你什么时候呼唤它都能义无反顾的回到你脚边奉你为主。”

    “所以你的意思是……”

    “唉!可能除了南五和南七外,这帮孩子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了,这题几乎无解。”

    陆童惊愕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质疑,“有那么严重吗?”

    “可能比你想的还严重!”

    说到这儿高阳自嘲一笑,

    “按说面对我这个四海的创始人,这帮孩子看到我时眼中迸发出来的应该是狂热,就是那种对信仰的追求,相信我就是那个能带领他们改天换地创造未来的人!”

    “可你看他们的眼中有什么,畏惧、惶恐、自责、甚至还有一丝丝仇视。尤其是那个叫铁蒺藜的小姑娘,如果当时不是黑子将她撞倒一边,恐怕我那一石条子砸下去她是真的不会躲。”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组织,就是没有四海,只有将她培养成人的教官。这也直接证明了她可以为了这个教官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陆童不解,“这不是更加凸显她的忠贞与忠诚吗?”

    看着陆童那略显迷茫而又愚蠢的大眼睛,高阳点点头又摇摇头,

    “媳妇儿啊!虽说忠贞与忠诚难能可贵,但凡事都要讲个前提,你得看她这份忠贞与忠诚是对谁。如果她只是寻常人家的一个女子,那么她的这份忠贞与忠诚甚至都可以开碑立坊光宗耀祖。”

    “但是对于一个有着完善管理体系严格规章制度的集体来说,铁蒺藜将自己的忠贞与忠诚用错了地方。这一点如果从集体这个宏观角度去审视,即便她再优秀也是个害群之马。而且往往这种人是最可怕的,她会用她的世界观去逐渐影响身边的人,继而慢慢蚕食整个体系的思想架构,让那些心中对未来充满信仰的战士慢慢变得以自我为中心,凡事开始追寻利弊。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也是我常跟老秦他们说的,思想教育很重要,但过犹不及。”

    陆童惊诧于高阳的言论,有些不敢苟同的反驳道;“相公我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了啊,这事儿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你觉得不听话或者是你觉得不听你话的孩子而已,但这又能怎样呢?他们不是听小五的吗,只要小五听你的不就得了,间接算,这帮孩子最终不还是得听你的吗。好了好了,你就别小心眼儿,老跟一群孩子较劲有意思吗!”

    高阳闻言都被自家这个傻媳妇气笑了,于是直接上干货,“那小五子要是也不听我的了,怎么办?”

    陆童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又不是他爹?”

    话落,见陆童还是不能理解,高阳便耐心的解释道:“小五只不过是我捡来或者买来的众多孤儿中的一个,他是靠着自己的毅力才在那种近乎于变态般的严苛训练中活下来,可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亲手带大的。虽然他们这些人在心里对我都是那种毫无道理计的盲目崇拜,暂时看不出任何问题。但媳妇儿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尤其是人心。”

    “法王牛逼不,从小就在密宗长大,他受到的信仰洗脑可不是南五他们这帮小子所能比拟的,可现在不也照样脱离密宗追随你斩秋大神了吗!就这种思想固化立场坚定的主儿都不能保证本心呢何况南五他们这样的人了。所以你觉得铁血少年团只听南五的,南五只听我的这番话成立吗?”

    “万一南五有异心,我不是恶意揣测谁,我说的是万一。那不就跟现在的老霍一个逼样吗,一个边陲重镇的守备将军,说话比朝廷还特么好使,不但可以随意调动麾下数万兵马,而且还特么禁不住诱惑,随便许点好处脑瓜子一热就叛变了个屁的。当然了,咱不能否认这里面我的原因至少占八成,但你也不能否认老霍不是这样人吧!”

    “所以我需要的是一支心中有信仰、眼中有光、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团队。而不需要铁蒺藜她们这些只懂得盲目崇拜没有正确人生价值观的提线木偶。”

    陆童有些傻眼了,因为高阳给她举的例子就发生在身边,而且都是无法反驳的那种,整的她都有些抑郁了,习惯了非黑即白的世界,这冷不丁的出来点灰色的东西她还有点不适应。

    “相公啊,虽然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以我的角度观南五此人,就凭他对你这股忠诚劲儿,貌似应该不会存在变节的可能性吧?你是不是多虑了?”

    “对,你说的没错!”

    高阳笃定的接受了这个说法。而且补充道:“以他目前这个状态以及对我的忠诚度来看,这小子应该不存在变节的可能性。”

    “嗨~~~!”

    陆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你还担心个der啊!这不妥妥的庸人自扰吗?”

    “哈哈哈……!”

    高阳突然大笑,

    “媳妇儿啊,背叛是有筹码的,没有足够的利益下谁会扯那犊子。就比如老霍,如果不是我向他展示实力并且忽悠他这次造反成功后就能开宗立祠标榜千古,你真当他能傻逼呵呵的脑瓜子一热就反了?那不开玩笑呢吗。”

    “所以谁能保证南五这种手握重器却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能抗住所有诱惑?”

    “金钱可以不在乎,美色也可以不在乎,可权利呢?地位呢?保不齐哪一样就能触动到他内心深处最薄弱的那个点。一旦他内心的防线被某种欲望的枷锁撕开一道口子,你觉得他还能像刚刚那样浑身颤抖的匍匐在我的脚下吗?”

    陆童神情突然有些沮丧的回了一句,“是啊,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连每日和我笑脸相迎的同门师姐都能对我痛下杀手,所以真就如你所说,这世上真就没有一件儿绝对的事儿。”

    “不不不~!”

    高阳摇头晃脑洋洋得意道:“媳妇儿啊,这世上还真就有绝对的事儿?”

    “是什么?”陆童好奇的看着高阳问道。

    高阳嘿嘿一笑,抽出陆童挽住自己的胳膊,前走两步站在人潮如织的长街中间,双手合拢在嘴边朝着天空使足了力气大喊------------------“高九幽喜欢陆斩秋一生一世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矢志不渝这件事儿绝对是真的,日月可鉴天地为证!”

    “卧槽!”

    陆童瞬间石化当场,这败家爷们儿怕不是疯了吧!居然能在这种地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出如此令人肉麻的话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闻名天下的秦淮河风俗一条街,南北两岸秦楼楚馆鳞次栉比,勾栏瓦舍多如牛毛,是整个大乾乃至全天下最负盛名的眠花宿柳之地。

    这个败家爷们儿如此做派岂不是当着全天下窑姐的面替自己宣誓主权呢吗,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强调老子名花有主了。

    可这当街秀恩爱的骚操作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些了吧,不说能惊天地泣鬼神但也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而且当众听到这么肉麻的甜言蜜语自己非但没有觉得羞涩反倒感觉有点齁得慌是咋回事呢?

    不过整个过程最让陆童体验深刻的就是她终于明白啥叫社死了,以至于她都拽着高阳跑出去老远完全脱离刚才那群人的视线时小脸还是红扑扑的,心脏也是不争气的乱跳个不停,他妈的,太刺激了。

    “哎嘛~相公!咱下次能不这么闹了吗?你媳妇儿我这小薄脸皮儿真禁不住你这么撒欢的嘚瑟,你摸摸,到现在还烫手呢!”

    “操!说那臭氧层子有鸡毛用,就问你刺不刺激爽不爽吧!有没有一种被幸福冲昏头的感觉?”

    陆童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很认真的点点头,“刺激是刺激爽是真爽,昏头也是真昏头,就是因为够刺激够爽所以才昏头,以至于中间的幸福感一点没体验到,要不相公你再去街上喊一遍呗,这次我一定屏气凝神用心感受幸福。”

    高阳:“ (;¬_¬) ……!媳妇儿啊,给你个眼神儿你自己去体会!”

    戌时一刻,公主府正殿。

    一身皇室正装的李华曦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倨傲间又显出一丝丝的不耐烦。

    “瑾煕嬷嬷,你确定那个小娘子说的是戌时亲自登门来拜访?”

    瑾煕又仔细想了想后才笃定的点点头,“确定,那位小娘子确实说的是戌时整登门拜访姑娘,还说不见不散呢!”

    “姑娘?”

    李华曦一脸懵逼的看向瑾煕问道,“她不知道我是当朝长公主吗?”

    瑾煕也迷糊了,“殿下,我昨天回来说她要登门拜访时没说拜访姑娘吗?”

    李华曦摇头。

    瑾煕又将目光看向了廖公公。

    廖公公也摇摇头,“你当时只说那位小娘子要亲自登门验验殿下的成色什么的,也没说姑娘公主啥的啊!”

    瑾煕呆愣当场,一时间脑中跟有团浆糊似的,混沌不清。

    “嬷嬷,你再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把那小娘子当时的原话复述一遍,最好一字都不要落。”

    瑾煕点点头,似有所悟的说道:“她当时说话确实有些奇怪,我以为乡下来的人都这样呢,遂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可能还真有我忽略的地方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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