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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难不成是姓陆的不生气了?

    日子就像地头的野草,一天一天的过,看着没啥变化。

    可一场雨过后,就能蹿高一截。

    江颐宁在这北大荒算是彻底扎下根了,虽然这根扎得实在有点硌人!

    她这记分员的活儿,看着轻省,实则麻烦也不少!

    每天对着个小本本,谁干了多少活,得了多少工分,一笔一笔都得记清楚,不能出错。

    这关系到年底分粮分钱,可是大伙儿的命根子。

    江颐宁做得仔细,字写得工整,账目清楚,队长看了都点头。

    可也有人在这个时候动了歪心思。

    同村有个叫刘老蔫的,干活总爱偷奸耍滑,出的力少,却总想多记工分。

    这天,他瞅着四下没啥人,蹭到江颐宁记分的破桌子前,从兜里摸出两个捂得热乎的鸡蛋,悄悄塞过来。

    “小江同志,辛苦辛苦……你看,我这几天腰疼病犯了,但活可一点没少干呐!”

    “那工分……是不是能给多勾点?”

    他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又继续道。

    “这鸡蛋,自家鸡下的,香着呢!”

    江颐宁一看那俩鸡蛋,再瞅瞅刘老蔫那副谄媚样,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把鸡蛋推回去,脸上没啥表情。

    “刘叔,工分该多少就是多少,您干了多少活,大家眼睛都看着呢。”

    “这鸡蛋您留着自己吃,补补身子,好多干活才是正理。”

    刘老蔫脸一下子垮了,嘟囔着。

    “啧,你又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大家都乡里乡亲的,通融一下咋了?又没人知道……”

    “我的确不是什么大小姐了,我知道。”

    江颐宁抬起眼,目光清凌凌的。

    “我这笔知道,我这本子也知道。”

    “刘叔,咱们这儿虽然苦,但规矩不能坏。”

    “您要真觉得工分记少了,咱现在就去地里,当着大家的面再重新量一遍?”

    刘老蔫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拿着鸡蛋走了,背后没少骂江颐宁不通人情。

    这事儿不知咋传出去了,传来传去就变了味。

    有人说江颐宁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小权力就嘚瑟。

    还有人说得更难听,说她这记分员的活儿来得不正经,怕是跟队长甚至村长有点啥不清不楚,不然这好差事能轮到她这个资本家的娇小姐?

    风言风语刮到江颐宁耳朵里,她也就是嗤笑一声,继续该干嘛干嘛。

    清者自清,她没那闲工夫跟长舌妇们磨嘴皮子!

    倒是村长听说了,特意在大会上拍了桌子。

    “以后谁再乱嚼舌根,污蔑同志,就别怪我扣他工分!”

    “小江同志的工作,是队里集体决定的,干得好,认真负责!”

    “谁不服气,也来试试能不能把账目记得这么清清楚楚!”

    这话一出,那些阴阳怪气的声音才小了下去。

    大家心里也慢慢明镜似的,江颐宁这人,嘴巴是厉害点,但做事公道,不坑人。

    就在日子稍微顺当点的时候,更大的难处来了。

    这一年,天气邪门,收成本就不太好,偏偏又闹起了蝗灾!

    那蝗虫飞来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跟乌云似的,罩在哪块地上,哪块地转眼就光秃秃的,啥也不剩。

    粮食一下子变得金贵起来。

    食堂里的粥越来越稀,窝头越来越小,人人脸上都带着菜色,心里慌得不行。

    眼看就要饿肚子了。

    就在这时,江志忠托了层层关系,好不容易从那个小工厂里省出点自己的口粮,又东拼西凑弄了点粗粮,辗转给江颐宁送了过来。

    东西不多,也就小半袋玉米面和一些红薯干。

    他虽然是个坑爸,可在眼下这年景,他也知道那是救命的玩意儿!

    更主要的是,江志忠也知道女儿现下混得不错,大大小小是个官!

    他原先是做生意的,最知道人脉的重要性,更何况是自家女儿这条人脉呢!

    肥水可不能流了外人田!

    送东西来的老乡偷偷交给江颐宁,还嘱咐小心嘱咐她。

    “你爸让你藏好了,自己偷偷吃点,别声张,这年头……唉!”

    江颐宁看着那点粮食,心里酸酸涨涨的。

    说到底她爸那个老资本家,过得可是富得流油的日子。

    以前手指头缝里漏点都不止这些,现在却要千难万难才能省出这点口粮给她。

    但江颐宁却没像她爸嘱咐的那样把粮食藏起来。

    晚上,她把同屋的几个面黄肌瘦的女人叫到一边,又把平时帮过她家的那几家困难户当家的悄悄找来。

    “这点东西,是我爸好不容易捎来的。”

    她打开袋子,露出里面金黄的玉米面和黑红的红薯干。

    “不多,大家分分,熬点糊糊,都能垫垫肚子,撑过这几天再说。”

    那几家人一看,眼睛都直了,简直不敢相信!

    这年景,亲兄弟都为一口吃的红眼,她竟然拿出来分?

    “小江……这……这使不得!这太金贵了!”

    一个老汉连连摆手,喉咙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拿着吧。”

    江颐宁把粮食分成几小份,塞给他们。

    “咱们住一个屋,邻里邻居的,我刚来的时候你们也没少帮衬。”

    “总不能我看着你们饿着,自己偷摸吃独食吧?那我成啥人了?”

    她话说得干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利索劲儿。

    那几个大老爷们儿,眼眶瞬间就红了,嘴唇哆嗦着,愣是说不出一句整话,只是重重地点点头,把那点救命的粮食紧紧攥在手里。

    这事儿到底没瞒住,很快就传开了。

    大多数人都是感激的,说江家这大小姐心善!

    但也少不了有那红眼病的,没收到粮食的,就躲在人堆里阴恻恻地说。

    “显摆她家有钱呗!假好心!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正巧这时,关于蝗灾更准确的消息也传来了——

    据说这消息能传过来,还是部队上有人特意给这边递的信儿,让早做防备!

    至于部队上谁递的信?

    没人说得清,只隐约听说是个挺厉害的小伙子,姓陆。

    江颐宁心里咯噔一下,姓陆?

    难道……是他?

    原书里有这段剧情吗?这家伙怎么会闹蝗灾的事?

    又为什么要递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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