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璋对原身很是冷淡,估计过来也只是看看陆云晚,她攥着的拳头又落了下来,恢复若无其事的表情。
“侯爷,您过来了。”
陆行璋看了一眼姚绯然,见她面色呆木,穿着一丝不苟,衣服的颜色暗色沉闷,一下子没了兴致。
“云晚呢?”
喜儿将陆云晚带了出来,陆行璋面色才缓和了一些,父女俩在一边玩了一会,陆行璋见姚绯然在看着书,好奇不已。
“你喜欢看书,平日喜欢看些什么书。”
“妾身看的都是些杂书。”
陆行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手上拿的是一本史记,居然说是杂书,睁着眼说瞎话了。
“你能看得懂么?”
“略懂一点。”
陆行璋听姚绯然这么一说,忽然就开始提问了。
姚绯然:......
不管他问什么,姚绯然一概说不知道,过了半晌,陆行璋气冲冲的离开了。
喜儿担忧道:“侯爷好不容易过来,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他嫌我太笨。”
姚绯然面色不变,刚好送菜的过来了,厨房的以为陆行璋会留下吃饭,菜色都好了不少,姚绯然一不小心全吃完了。
到了晚上,一道黑影出现在面前,手上拿着匕首,月色撒下来闪着冰冷的光。
匕首对着姚绯然的脖子使劲戳下去,眼看着就要划破皮肤割断脖颈,一只纤细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捏住了手腕。
黑影面露痛苦之色,匕首也顺着无力的手落了下来,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你为什么杀我?”
黑影自知无力回天,将愤怒宣泄出来:“你杀了小桃,我要让你偿命!”
姚绯然对着他的肚子捅下去,撕裂床帘将其绑住,将蜡烛点燃。
她走了出来,对着在外边守门的喜儿道:“有人要杀我,将夫人请过来。”
喜儿一惊,随之连忙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林若婉还有陆行璋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宋清慈。
在侯府刺杀人,可不是小事,
这时候,弹幕又来了。
【肯定是林若婉做的,明知道王厚想要报仇,还讲他送到姚绯然院子,真是毒妇。】
【是啊,不过姚绯然这么厉害么,一个弱女子居然能将王厚制住,太奇怪了。】
【姚绯然最好不要放过这次机会。】
......
弹幕滚动得飞快,姚绯然想起原身能安稳生下一双儿女,全靠着林若婉护着,只是这几年,因为陆行璋冷落,林若婉冷了心,也不大管院子的事。
陆行璋皱眉看着气由若丝的王后,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此人半夜刺杀妾身,怪妾身杀了小桃,要为小桃报仇。”
王厚现在只剩下出气的功夫,眼神看着这些人充满恨意,都是这群高高在上的人,害得小桃死的这么惨。
陆行璋生气道:“一个奴才竟敢刺杀主子,夫人,你就是这么管家的么?要是云晚受到牵连怎么办!”
姚绯然嘴角一抽,估计在陆行璋心里,这些妾室的命远远比不上儿女,主要是害怕陆云晚有危险。
陆行璋想着自己要是睡觉被人捅一刀,那不是白死了。
林若婉连忙道:“是妾身疏忽。”
这时候,宋清慈露出头来:“这王厚好像是夫人送进姚姨娘的院子里,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这档子事。
陆行璋眼神含着审视意味,盯着林若婉满是厌恶。
姚绯然开口道:“不可能是夫人做的,若无夫人,妾身也不能成功生下大公子和二小姐,王厚和小桃之间有交情之事谁也不知道,况且奴婢当初并没有杀小桃。”
“哼,不是你杀的那还有谁。”
“侯爷,你若是能找到仵作验尸就知道,小桃脖子上的淤痕,痕迹指节粗壮,指间较宽,明显是个男子的手,怎么可能是妾身做的,小桃脖子间有淡紫红色的小斑快,这种尸斑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个小时,妾身怎么会拿着凶器被抓个正着。”
陆行璋原本以为对方乱说,但是姚绯然说的还真那么一回事,他表情瞬间严肃了,当初不想闹大这件事,姚绯然又承认了,就没想着彻查,如果不是姚绯然杀的,那到底是谁杀的?
“你当时怎么不说。”
“当时妾身吓傻了呗,那知夏使劲说妾身虐待小桃,妾身那是百口莫辩,明明小桃是做事不稳妥才让她罚了跪,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怎么到妾身这就是虐待了。”
陆行璋眼神锐利的看了一眼知夏,知夏手一抖差点没站稳。
宋清慈连忙柔声道:“知夏陪在我身边多年,一直是个善良的小姑娘,所以才会为小桃打抱不平。”
姚绯然似笑非笑:“当初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可不像是良善之辈,妾身再怎么说也是主子,她一个奴婢却敢质问妾身。”
宋清慈脸色一沉。
“好了,此事我会再去查查。”陆行璋语气带着深意:“你倒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夫人为你做的事也没有白费。”
“妾身不但要知感恩,也要明辨是非,万事讲究一个证据,随便说几句话就听信他人,恐怕也会寒了心。”
这句话意有所指的话,陆行樟脸色微怒:“你什么意思!”
“侯爷,妾身这是自省自勉的话,若是不爱听,以后妾身不说了,对了,这王厚好像失血过多,没呼吸了,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可不能再赏二十大板了。”
陆行璋:“......”
以前这妾室,说话这么噎人么?
很快,众人随着陆行璋离开,姚绯然也顺利得罪了宋清慈,不过小桃的死,姚绯然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宋清慈,早晚要找她麻烦。
这件事过后,弹幕忽然就安静了不少,大概是觉察出姚绯然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