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生,看见我热情的说,“吴玫,真没想到真的能看见你。”
我看见徐文生比以前胖了一些,戴着一副眼镜,很有医生的气质。
我说,“你好,徐文生,好久不见。”
旁边的李文慧看见徐徐文生特别热情地说,“徐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徐文生看了一眼李文慧,显然是没想起来是谁,问“你是?”
李文慧笑着说,“徐医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次我的脚崴了,在医院看见过你,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吴局长的……。”
徐文生说,“哦哦,我想起来了,当时还有一位男同志,你们一起来的,了。”
李文慧说,“对对。”
我看李文慧对徐文生热情的样子,心里想这个李文慧怎么看见男人就是这副样子呢,我又想起他和聂局长,我真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随时转换面孔的。
讲座马上开始了,我听工作人员又说,“请大家静一下,今天我们特聘请了县中心医院知名的心内科医生徐文生,给大家讲解关于心脏护理方面的知识,请大家掌声欢迎。”
徐文生走上台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说,“大家好,今天我和大家聊一聊久坐办公室工作人员最容易忽视的心脏危机……。”
我看身边的李文慧听的特别认真,不时还用笔记录着,满眼睛里都是对徐文生的崇拜,我心里想,这个李文慧,就是个健康讲座,听一听就好,怎么跟开会似的呢。
我的手机屏幕亮了,是李国庆发过来的信息,“吴局长,亨通物流的企业的负责人非要嚷着想要见您,您看?”
我给李国庆回复,“好,我现在回去。”
我到了办公室,发现李国庆和一个人在门口等着我,李国庆介绍说,“吴局长这是亨通物流的董事长满总。”
我看见这个男人长的有点矮胖,秃顶,戴着眼镜,他说,“哎呀吴局长,我们亨通物流扩建厂房的批复到现在还没有审批通过,我们实在是等不起了,这不就冒昧来找您了,我听说发改现在您是局长,您说的算。”
我心里想,让我主持工作的事情,还没有公布,他这样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呢,这政府的小道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我把满总和李国庆让到办公室说,“满总,你们恒通物流扩建厂房的事情,主要问题是你们的厂房用地可能涉及到农业用地,所以这是不允许的,之前你们上报的一些材料上级部门还没有批复,只能再等等,我建议如果你们的用地确实存在不符合标准的情况,尽快重新考虑厂房的位置了。”
满总急着说,“吴局长,我们这块地投入很大,现在也是实在没有办法马上抽出来,辛苦吴局长,能不能想办法通融一下,这么等下去我们公司的损失确实很大。”
李国庆接过来话说,“满总,我已经多次和你解释了,你还吵着要见吴局长,现在吴局长已经解释的很明白了,你还是回去等通知吧。”
满总犹犹豫豫的不想走,在李国庆的劝解下,只能走了,他出门的时候正好和刚进屋的厉局长碰上了,满总没说话,急匆匆的走了,厉局长看李国庆在屋,撇撇嘴,转身又出去了。
李国庆看厉局长走了,就和我说,“吴局长,这个满总之前多次要给我送礼,都让我拒绝了,他这个人经常往政府跑,我觉得他今天非嚷着要见您,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你得留意一下。”
我点点头说,“李哥,谢谢你的提醒,和这样的企业对象接触,咱们一定要多加小心,还有工作上一定要按标准操作。”
李国庆说,“吴局长,放心,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厉局长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突然上班了,今天他一下午他都坐在办公室里,沉着脸,一直在刷着手机,有时手机还故意放出来很大的声音,我看他这个样子,懒得理他,安心忙我的工作。
快下班的时候,我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厉局长突然说,“看来以后发改就是你吴局长的天下了。”
我抬头看着他,发现他正靠在椅子上,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我,我笑了笑说,“厉局长,你这话言重了,咱们是政府机关单位,怎么能说是谁的天下呢。”
厉局长撇了一下嘴说,“你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硬啊,我在政府呆这么多年,还没看见过谁比你提的更快呢,看来脸蛋确实是资本。”
我站起身,表情严肃着说,“厉局长,您比我年龄大,资历深,我是很想尊重您的,也想和平相处,您要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和我说,没必要这么说话吧。”
厉局长哼笑了一下说,“吴局长,你不用和我唱高调,这个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我不管你是什么关系,当不当局长,我告诉你,我在政府工作大半辈子了,是不会受你们这帮小年轻的气的,别看李国庆,孙向东他们几个天天都围着你转,我们这帮老家伙,你维护不好,工作照样也不好干!”说完,厉局长呼的站起身走了,气哼哼的摔门走了。
我看着办公室关的严严的那扇门,心里想,有的人的就像这扇门一样,不论你怎么努力,都会被关在门外,门外的人想进来,门里的人想出去,他们总是习惯用自己的思维去揣测别人。
厉局长今天这个样子,一定是猜到我会主持全局工作,心理又不平衡了,他这是在挑衅我,激怒我,让我露出马脚,好落入他的圈套。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我和李国庆,孙向东他们的这样的正常工作关系,就是拉帮结派,他的眼里都是算计,和这样的人是永远也讲不通道理的。
徐姐敲门进来了,她关心的问,“吴局长,这个老厉是怎么了,把门摔的这么响,连教育局的人都听见了。”
我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厉局长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比较情绪化。”
徐姐摇摇头说,“这些老家伙,自己能力不行,还天天怨天尤人的,政府里这样的人太多了,整天牢骚满腹的,就好像谁欠了他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