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桂脸色一变,有些惊恐地退后两步。
“干什么!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我都是能当你奶奶的人了!你给我住手!”
几个半大小伙子哪管这些,拽着秦桂的衣服将人给架起。
秦桂的断腿还在不受控制的甩动,她脸色一白,更加害怕。
真要开始上手,几个人又有些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开始谦让起来。
“来来,你先来,这种机会可是绝无仅有,你往哪也找不着闹老婆婆的呀!”
“不不不,兄弟你说啥呢,这好事还是你先上,这满脸褶子,我下不去手,实在是犯恶心。”
另外一人也连连摆手,“不行了,看她这样,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之前闹新娘子,都细皮嫩肉的大姑娘,摸起来溜光水滑的,哎呀那手感,那可真刺激。这他妈一个老妈子,还摸啥呀!”
秦桂本来还在痛苦地哀嚎,感觉自己晚节不保,非要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干嚎了半天,却没一人动手。
秦桂脸羞得通红,听着这群人对着自己的贬低,没来由的生起气来。
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脯。
“你们一群有眼不识泰山的蠢货,你知不知道啥是半老徐娘,知不知道啥是成熟女人的韵味,就知道把那狗爪子闹持小姑娘!”
秦桂一番话说的阴阳怪气,倒听出来几分埋怨出来。
李金花饶有兴致地瞧着,看着几人呆愣愣地对着秦桂下不去手,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哥几个,好好伺候我这婆婆呀,没听见吗,埋怨你们不懂欣赏呢。”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四仰八叉地躺回椅子里。
瞧着几人还是没有动作,语气都带了几分怒意。
“你们几个!没看那老不死的正挺着胸脯等你们呢!还不快给我好好伺候!”
被催得有些烦了,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紧闭着双眼往秦桂身上一摁,感受到了年轻的气息,秦桂舒服地轻叹一声。
那青年强忍着恶心抬眸一瞧,看到秦桂那一脸舒服的神情,立马嫌恶地将手弹开,拼命地甩着。
“哈哈哈哈!”
李金花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温柔怎么能行呢!我这老婆婆就喜欢暴力呢!把刚才对我的那股子狠劲都给我使到她身上,再让我看到她这么舒服,有你们好看!”
秦桂盯着面前的精壮汉子吞了吞口水,跟着王德兴自己将近守寡半辈子,早就忘了这男人触摸的滋味了。
看着她满脸饥渴的模样,众人更是抵触。
纷纷四散逃离。
“哎哎!你们都干什么去!”秦桂有些着急,看着一个个溜走的青年忍不住喊道。
“瞧见没,我的好公公,你媳妇正在那发春呢,看见这些男青年都受不住了呢,正搁那搔首弄姿呢。可真是给你面子呀!”
王德兴也没好到哪里去,被几个小伙子抬到树上开启了和王宝盛同样的步骤。
他面色惨白,怒气满满地咆哮。
“秦桂,你是不是老脸都不要了,你整截身子都要埋进土里的人了,居然还想着搁这勾搭男人,你要是再敢给我发骚就试试看!”
身下一阵剧痛传来,王德兴的话瞬间被冲淡。
秦桂正闭目享受,等待着下一轮的抚摸,突然被喊醒,她非常不悦。
“王德兴,我跟你过这一辈子还真是什么都没有体会到呢,这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基本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去管我?”
李金花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都喷了出来。
他强忍着笑的有些痛的肚子。
替秦桂喊着话,“兄弟们可得好好的帮帮我的这位公公,我婆婆都在这儿哭诉了呢!说是从来没有得到满足过!这可能行?咱们可得加把劲好好给我公公加加油!”
王德兴咬着后槽牙,“秦桂!你不知廉耻!老子伺候着你浪叫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行了!这儿子结婚呢,你倒享受起来了!”
秦桂不想理会王德兴,只满眼期待地看着围着自己却没有动作的男劳力们。
“你们干什么呢!没听见我儿媳妇说了吗!今天必须要好好伺候好我!否则她对你们不客气!”
几个男劳力面面相觑,“不对吧,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
田翠芬看着场面愈加混乱,蹙着眉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一家子都是浑蛋!”
“媳妇!翠芬姐!”
王勇气喘吁吁地从门口走来,看到还在口吐白沫的王宝盛就是一惊。
“咋弄成这样!”王勇脸上被熏得跟黑炭一样,两只大眼睛来回瞧着,滑稽得很。
王勇凑上前去、压低声音,“玉珍回来了,但是情况很不对。”
“啥!”刘翠满脸担忧,“咋回事!怎么不对!”
没等人解释,田翠芬扒开王勇,“翠,你在这守着,看这出戏到底要演到什么程度,我先去看看。”
刘翠顿住了脚,一脸关切地看向田翠芬的方向,伸手捣了捣王勇的胳膊。
王勇瞧着面前的这场闹剧看得正起劲。
察觉到了刘翠的不悦,满脸黑地凑上前来。
“媳妇,你给我讲讲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呀,这媳妇当老大,公婆受欺负,咋这么热闹!”
刘翠嫌弃地帮王勇擦了擦脸,“那边到底咋样了,你咋还呆着看戏,我在这守着就行了。”
王勇偷偷做了个鬼脸,“你看你说这浑话,玉珍毕竟是大姑娘,我去咋能合适呀!我看这戏好看得很,这儿子受不住了,就让公婆上?这是唱的哪出?”
刘翠捂脸强忍着笑意,“看儿媳妇大战绿毛龟呢,你就瞧好了吧,这金花姑娘花招真是多,我看王德兴他们两口子是真没法见人了。”
*
秦桂还是一脸期待,但众人没有一个敢上手的。
她面色阴沉,“你们不动还让我主动吗?那还架着我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个高的男青年发了狠,“没见过这么老还这么贱的!兄弟们,我是真下不去手,把她给扔地上,给咱金花姑娘磕头你说怎么样!”
秦桂瞧着自己的激将法反而起了反作用,有些惊恐地连连摇头。
“等等!各位好汉!我都是能当你们奶奶的人了!这腿都已经成这样了,怎么能磕头呀!哎!不行呀!不行呀,还是刚才那个吧!咱们都省事呀!”
秦桂还在嚎叫,几个已经把人架起扔到了地上。
“啊——”骨头撞地,又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秦桂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强撑着直起身体,有些愤恨地望向李金花。
“你个狗东西!你敢这么对我!你等着我反过劲来的,你等着我儿子好好收拾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打死你!”
话音落地,几人拽着她的头发高高抬起。
秦桂一下子失去支点,挣扎着倒了下去,但头发还被那些人拽在手里。
头皮一阵剧痛,感觉整个天灵盖都要被拽了下来。
惊呼还没说出口。
几人又摁着秦桂的头狠劲地朝地上嗑去。
“一叩首,求得儿媳高抬贵手!”
李金花磕着瓜子高兴地鼓了鼓掌,“好!好得很!这个好!这刁妇还敢威胁我!真是不知好歹。继续!”
瞧着李金花开了心,几人势头更甚,拽着头皮开始了第二个,第三个。
秦桂两眼通红,泥土糊了满脸。
“二叩首!问儿媳安!”
“三叩首,求儿媳好!”
李金花被逗得哈哈大笑,抬着王德兴的几人看到这一幕,眼圈一红,抬着王德兴学着同样的姿势扔到秦桂旁边。
两人开始一上一下地磕起头来。
王勇看得身心舒畅,坐在刘翠旁边连连点头。
“这出戏唱得真好!真痛快!”
“嘿,谁说不是呢!”
*
田翠芬刚进了刘翠家中,顾长宁面色凝重地端水出来。
“那个...这次多亏有你!玉珍能囫囵个地回来...我...”
知道丁玉珍已经回来,田翠芬的语气都有些激动。
顾长宁面色松动,轻轻叹了口气。
“得亏孔医生在,但是这情况复杂得很,就连孔医生都有些为难。”
田翠芬一愣,快步进了房间。
“你这小丫头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竟成这样!”
丁玉珍面无表情地呆坐在床上,神情呆滞,目光涣散。
田翠芬看着丁玉珍这模样,差点痛哭出声,强忍难受开口,“闺女,玉珍!你咋了呀!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丁玉珍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孔医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田翠芬语气着急。
孔均和面色难看,轻轻叹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道。
“不可能呀!这不可能!”
顾长宁一个箭步上前,“孔医生,这什么意思,你是知道对不对,就是怀疑才说是奇怪?”
孔均和抬眸望向二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卫生所最近到了一批新药,其中有一种药物是治疗精神失常的精神控制类药物,刚到我们所没几天,上级部门就发公告说此药副作用极大,不可用于人体,已经全部销毁了呀。”
孔均和蹙着眉低头沉思,边说边翻动着丁玉珍的手腕。
表情愈加难看。
“这手腕僵直,神情模糊还只能执行固定单一命令,要说不是那禁药,我自己都不相信!”
孔均和苦恼地将眼睛摘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田翠芬却眸子一暗。
“不!这就是你们卫生所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