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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没商量的余地(催更符加更,谢谢大家)

    一级工: 基础工资 + 等级补贴,合计12万元。

    二级工:18万元。

    三级工:22万元。

    四级工:36万元。

    五级工:48万元。

    六级工:62万元。

    七级工:78万元。

    八级工:98万元。

    “嗡——” 会议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交头接耳声。

    10万到98万, 这几乎是十倍的差距!

    这意味着,一个最顶尖的八级工,收入将远超他们这些车间主任,甚至可能接近厂级领导!

    这彻底颠覆了以往“干部高于工人”的隐形等级观念。

    张爱国不得不敲了敲桌子,才让议论声稍歇,他继续念出更重磅的福利:

    “五、相关福利(试行):”

    “即将规划建设的金陵工人新村,住房分配将与技术等级直接挂钩!”

    “初步规划如下:

    学徒工可以免费居住6-12人宿舍。

    一级工和二级工可以免费居住4人或申请单人宿舍,不收取任何费用。

    三级工以上,可优先从集体宿舍搬入筒子楼单间。

    五级工以上,可申请带独立厨房、厕所的单元房。

    七级、八级工,作为厂内重要职工,将分配厂区内保留、条件最好的独立院落或小洋楼!”

    “轰——!”

    这下,连最后一丝矜持也消失了。

    洋楼,那是过去资本家、大老板才配住的地方!

    现在,一个工人,只要技术够硬,就能住进去?

    这已经不是涨工资的问题了,这是在重塑整个社会的价值标准和工人的地位尊严!

    “六、组织机构:” 张爱国念出了最后的关键部分,

    “成立‘厂技术等级评定委员会’。

    主任委员:陈朝阳书记。

    常务副主任委员:郑春秋副厅长。

    委员包括厂党委、工会代表,以及……由各车间工人无记名投票推举产生的技术权威老师傅(不少于3名)。”

    念到这里,草案宣读完毕。

    张爱国,立刻转向陈朝阳,语气谦卑:

    “陈书记,草案就是这样,请您做重要指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朝阳身上。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无比清晰:“方案我看过,原则没问题。

    今天不开一言堂,听听大家的意见,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讲。”

    他给了空间,但这空间是在他绝对权威画下的圈子里。

    短暂的冷场后,三车间主任赵喜奎硬着头皮开口了。

    他是厂里有名的“老资格”,身上带着战功和伤疤,此刻他脸上挤出的笑容有些僵硬:

    “陈书记,您亲自来指导我们工作,我们打心眼里拥护!”

    他先定了调子,然后话锋一转,

    “就是这个……工人自己选代表?

    出发点是好的,民主嘛!

    西方是万恶的,是资本剥削的,这个方案这不是在搞西方工会那套吗?!”

    赵喜奎声音洪亮,目光扫过与会众人,“组织的领导还要不要了?

    技术好坏,当然是我们这些当领导的看得最清楚!

    由组织上考察任命,这样才稳妥,才不会出乱子!

    咱们厂几千号人,情况复杂。

    我是个大老粗,说话直,我就怕……

    就怕有些工人觉悟不高,被个别会来事儿的忽悠了,选出来的人不能服众,反而影响团结,干扰了郑副厅长他们的正经考评工作!”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另外几位车间主任的附和。

    “喜奎同志说得在理,工人们懂什么?别到时候选出来的都是会拉关系的,老实干活的反倒吃亏。”

    “是啊,陈书记,赵主任的担心不无道理。

    咱们是不是可以换个更稳妥的办法?

    比如,由各车间领导班子推荐名单,再由厂委和郑副厅长审定,这样既能体现民主,又能保证队伍的纯洁性……”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张爱国为难地看向陈朝阳。

    陈朝阳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赵喜奎身上,缓缓开口:

    “喜奎同志,我问你,一台机器,是天天操作它的工人更了解它的脾气,还是坐在办公室里的我们更了解?”

    赵喜奎一愣,梗着脖子道:“那当然是工人…但考评是大事…”

    “既然是大事,就更需要公平公正。”陈朝阳打断他,

    “考评小组,必须有工人自己选出的代表参与监督,这是原则。”

    说着,陈朝阳话音一转:“喜奎同志,你参加过辽沈吧?”

    赵铁柱一愣,立刻立正起身,挺直腰板:“是!报告首长,我当时在……”

    陈朝阳摆摆手打断他:“那你应该记得,打锦州的时候,尖刀连的战士们是怎么选的?

    是师部直接点名,还是让熟悉每个战士情况的连长、排长,甚至班长们,共同推举最不怕死、技术最好的兵?”

    这个问题如同一声惊雷,在每个人心头炸响。

    它将一个抽象的管理问题,拉回到了这些军旅出身干部最熟悉、最无法反驳的战场逻辑上。

    赵铁柱的脸瞬间涨红了,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朝阳不再看他,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工人不懂?工人觉悟低?

    我看,是有些干部的脑子里,官僚主义的思想根子太深了!

    忘了我们是从哪里来的!”

    “啪!”他手中的钢笔轻轻拍在桌上,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心里一颤。

    “这件事,没有讨论的余地。”陈朝阳的语气斩钉截铁,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不是一句口号,是必须执行的原则!

    各车间,必须严格按照方案,组织工人进行无记名推选!

    当然,组织领导和技术权威也要结合。

    我的意见是,各车间民主推选候选人,由郑副厅长牵头进行初步技术筛选,最终名单报厂委备案。

    厂委负责监督程序。

    谁觉得执行有困难,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立刻换一个能执行的人来当这个主任!”

    绝对的寂静。

    没有人敢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被刻意放轻。

    陈朝阳用他们最能理解的战场逻辑击溃了他们的“道理”,再用毫不掩饰的组织权威碾碎了他们的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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