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云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她笑的开朗,讲话爽利:“徐大娘,请问什么事呀。”
徐雨本来组织好的语言,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
电话里传来的女生那么明媚阳光,可音调干脆又柔美。
“我,我是想问你一下,孟辉去找你,你为什么要拒绝?”
“哦,原来是这事情呀。我们现在已经有合作的厂子呢,所以没办法再跟海市日化厂合作了,毕竟销量也没那么大,就不占用这个大资源,还是让给有需要的企业吧!”
徐雨顿了顿:“可是,你若是在那边生产,会有专门的销售帮你铺设渠道,以后没准儿还能出口赚外汇,销量肯定不会是问题。”
霍齐云摇头,恰好这时候小老三哭了起来:“目前确实不考虑合作了,谢谢您的美意,我孩子哭了,我先去看了,您要跟我婆婆说话么?”
在一边的齐文含???
“算了算了,那就算了。”
徐雨说了再见后,霍齐云赶紧挂断了电话。
齐文含这才看得出来,是拿她当挡箭牌呢!
儿媳妇就是聪明。
省城过年的习俗跟京市差别不大,他们一家还是维持着省城的习俗,十一点后放鞭炮吃饺子。
吃饺子的时候,吴爱国突然想起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
“齐云,我和你妈商量过,霄寒也同意,三个孩子,可以都随你姓氏。孩子起名字的事儿也要尽快定下来,要上户口了!”
霍齐云十分惊喜:“爸妈,你们真的同意孩子跟我姓?”
“同意。你不打算送回霍家,但从小在霍家长大也算是给你父母那边继承了姓氏。我有几个远房堂哥家里也都生了好多孩子,不缺孩子传姓,所以,三个大孙女的姓氏,全凭你做主。”
吴霄寒给霍齐云晾好了饺子眉目含笑:“没错,况且,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别的都不重要,一切,以你为重!”
齐文含和吴爱国看着吴霄寒,这孩子虽然冷漠了些,但是对霍齐云的态度真的没的说。
霍齐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名字我也一直没想好,平时老是叫小老大小老二小老三的,都没想到取大名字要取什么。”
“你妈最近晚上睡前,倒是翻了翻书。咱家三个孙女都是秋天出生的,是丰收的季节,她就想了几个你可以参考,若是觉得不行,就再自己想也可以。”
齐文含立刻起身去拿了本子。
递给了霍齐云。
三个名字整整齐齐的写在本子上。
霍知萩,霍知烁,霍知蕾。
倒真是知秋烁果蕾蕾。
名字还挺好听,也偏中性一些。
霍齐云已经自动脑补出来三个女强人了。
“妈,就用这名字吧!都怪好听的呢!”
齐文含笑了:“真的?你觉得可以?”
“可以!知书达理,硕果累累,希望三个孩子长大后都能有丰硕的成果,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
吴霄寒也很意外:“确实不错。”
一家子人确定后,决定过完年就去给孩子上户口。
把该办的证件都办好了。
但是霍齐云还是好奇一件事:“爸,您让孩子跟我姓,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这饭桌上都咱们自家人,您就说实话!”
吴爱国擦了把汗:“也算是吧!主要是吴秀琴还有吴洁的事儿闹得太大了,偏偏她俩还都姓吴,先不说这名字到底真假,但是我现在忽然有些讨厌自己的姓氏,都想把吴霄寒的姓氏给改了,随他妈姓。”
吴霄寒十分淡定:“那我就叫齐霄寒吧,也挺好听的!”
“哈哈哈,是的。
”今夜气氛很好,齐文含突然也想问吴霄寒。
但是一看,今夜气氛确实很好,又不想破坏,只好作罢。
算了,只要孩子以后愿意跟她亲近,她也值了。
过了初二,吴爱国又回京市了。
今年的杨阿姨比较自在,在京市跟家里人相伴的时间很多,家里也给打扫得干干净净。
吴爱国一进单位,却觉得气氛怪异。
好几个人看见他都欲言又止。
一进办公室的门,好家伙,里面站着好几个公安和军事法庭的工作过人员,级别还都不低。
“有事?”
领头的人也有四十多岁了,客客气气,“吴司令,您别见怪,我们来是想跟您调查些事情。”
“什么事。“
吴爱国脱了衣服外套,坐在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又让勤务兵出去把门关上。
“是这样,我也不跟您绕关子了。吴洁,您认识吗?”
“吴洁?她不是都抓住了,在等着审判呢吗!”
“是,不过,她最新供词,说,藏那赃款的事儿,是您给她出的主意。她还说,她是您的情人。”
吴爱国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还给自己呛了半死。
“咳咳,啥,咳咳,情人..???放他娘的屁!”
吴爱国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从来不骂人的他,竟然骂了人。
给老脸憋得通红。
军事法庭的人哪敢在他面前放肆,但是看见吴爱国咳嗽,还得给他递纸擦嘴。
“吴司令,这件事,也是有人举报您,还有吴洁的供词说出来的,我们来这也是因为有人举报,走个流程,还得请您跟我们走一趟,调查清楚!”
说话的人一脸为难。
毕竟他们也只是奉命办事,哪敢惹了吴爱国这蹲大佛。
吴爱国听到吴洁的名字就脑瓜子疼,此刻更是生气。
“走一趟就走一趟!我吴爱国没干过的事情,怎么能往我脑袋上扣!”
他直接站起身,拉着那几个军事法庭的人就往外走。
“我老吴亲自开车跟着你们去,我还不信了,她还敢栽赃我!”
吴爱国人高马达,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大家伙一看他丝毫不怕,还义愤填膺的,心里猜测他估计是无辜的?但是也不敢胡说。
到了军事法庭办事处,也要先跟公安办案的那一处联合会审。
吴爱国人往那一坐,就给这些办案人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吴司令,您要是准备好了,那咱就开始!”
“开始吧!你们有问题尽管问!”
“好,是这样,您能简单讲一下和吴洁相识的经过经历么?”
吴爱国想都没想:“她是我爱人找到家里帮忙照顾孩子和做饭的保姆,是我爱人在外面街上看到写的做工告示,找了人才把她领到我家的。
一开始为人还可以,做事也周到!
但是我家儿子五六岁,六七岁的时候,有一次赶上我爱人出差,她竟然脱光了在我家床上要勾引我,我就把她撵了出去。”
众人记录着,比对这吴洁的供词,发现的确很不一样。
“那,她离开之后,您知道她去干嘛了吗?”
“不知道,但是过了两年吧,她就又去刘海晏家了,没多久又跟刘海晏结婚了。我跟她碰面极少,没打过照面。”
“您的工资并不算太高,但是听说您的儿媳妇在辽省开设了好几家个体产业,年收入有两三万元之多,是不是您动用了什么关系帮忙?”
吴爱国皱眉:“这是谁说的?我儿媳妇在没跟我儿子结婚之前就已经自己创业,人家孩子眼光独到运气也好,才做得成功。跟我有什么关系?
况且,我哪有经商的关系给她?况且我吴爱国丛军多年,可从来没沾染过商场的事情,这些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