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策马出阵,金瓜樊豹骂道:
“哪来的野和尚,不在庙里吃斋,却来阵前寻死。”
鲁智深大怒,骂道:
“洒家特来杀你!”
樊豹也怒道:
“甚么秃驴,也敢杀我!”
两人不再答话,各自挺着兵器厮杀。
樊豹举起金瓜就打,鲁智深横着禅杖,狠狠戳过去。
只听哐当一声响,樊豹被震得险些从马上跌落,心中骇然:
这秃驴好大气力!
鲁智深一铲子未能将樊豹击杀,心中也是诧异:
这厮有些气力!
两人在阵前厮杀,袁顺在阵后看着,才发现自己学的武艺不过是江湖把式。
赵惜月在城寨上看着,也是暗暗吃惊:
“鲁师兄好本事,居然杀得樊豹招架不住。”
武松笑道:
“我这师兄力气大,那樊豹必要被捉的。”
张定贤见樊豹被鲁智深杀得手忙脚乱,连忙回头吩咐一员面容丑陋的将领:
“你且去助阵!”
这将领得令,策马杀出阵去,手里拿的却是一柄铁锤。
见对方阵中又来一人,史进提着长枪杀出,骂道:
“我来斩你!”
史进和那将领捉对厮杀。
军寨上,武松问道:
“那人是谁?”
赵惜月说道:
“那人也是陈谅麾下十八员大将之一,名叫高广。”
“只因他长得丑陋,貌似雷公,众人便称呼他雷公高广。”
高广在阵前与史进厮杀,鲁智深和樊豹厮杀。
两对四将杀得激烈,两边同时擂鼓助威。
鲁智深越杀越勇,樊豹渐渐不支。
瓜锤虚晃一下,樊豹转身就跑,鲁智深哪里肯放,大吼道:
“鸟贼休走!”
鲁智深急忙将手中禅杖投去,恰好击中樊豹后颈,身体从马上跌落。
鲁智深大喜,策马赶将上前,樊豹就地一棍,瓜锤狠狠敲断马腿,鲁智深也从马上跌落。
樊豹趁机举起瓜锤,就要来敲鲁智深光头。
鲁智深大怒,拔出戒刀戳中樊豹心窝,樊豹两眼一睁,死在阵前。
拔出戒刀,在樊豹衣服上擦了擦,鲁智深捡起禅杖,骂道:
“洒家这才爽利了!”
雷公高广正在与史进鏖战,猛然见樊豹被鲁智深戳死,顿时心慌。
铁锤晃了晃,高广转身就走。
史进追杀不及,高广已经回了阵中。
史进指着张定贤骂道:
“再将人出来厮杀,走的不是好汉!”
张定贤见鲁智深、史进勇猛,心中暗道不好。
目光看向卢俊义,张定贤心中暗道:
听闻武松最是勇猛,他手下将领尚且凶悍,如何能杀得了他?
圣上命我夺取荆门军,进逼襄阳城。
我领了军令状,不可退兵。
他战将多,捉对厮杀于我不利。
我有五万精兵,不若混战取胜。
想到这里,张定贤不理会史进叫骂,回头喊道:
“听我将令,全力攻城!”
身边众将大喊攻城,五万贼兵乌泱泱涌向军寨。
卢俊义一声招呼,一众大将各自领兵厮杀。
城寨上,眼看着贼兵攻城,凌振下令霹雳营发射霹雳炮。
成百上千霹雳炮落下,炸得贼兵惨叫。
史进挺着长枪冲杀,袁顺提着刀往前,想寻找谢良。
扈三娘转头对扈成喊道:
“哥,你跟在我身后。”
“二宝,给我来!”
扈三娘打头,李二宝随后,扈成跟着,400破阵营顶着贼兵往前冲杀。
400破阵营是从西夏战场挑选出来,都是骑兵。
在京师这几个月,武松给他们全部配备精甲、利刃、长枪和弩机,已经是一支精兵!
面对没有铠甲防护的贼步兵,破阵营势如破竹。
扈三娘提着日月双刀,左右劈砍,杀出一条血路。
鲁智深下马战马,提着禅杖徒步冲杀,无人能挡。
徐宁手持金枪,指挥禁军结阵,缓缓往前推进。
曹正提着刀,跟在鲁智深后面,一路往前。
战斗一开始便白热化,厮杀极其惨烈。
张青、孙二娘见两军混战,也从军寨下去,加入战斗。
赵惜月、赵芳两人头一回见大军厮杀,直觉得惨烈。
张定贤本以为自己人数十倍于官兵,混战可以取胜。
可一开战,对面战将太多,势头就被压制,加上寨内霹雳炮落下,阵形大乱。
不到半个时辰,贼兵溃败,扈三娘杀到了近前。
远远望见张定贤,扈三娘奋力往前。
扈三娘有自己的小心思,她觉得如果破了这群贼兵,武松就不用去江陵府,也不用和赵惜月那个狐狸精装什么夫妻。
男女之间最是难说,如今说扮做夫妻。
万一假戏真做,真成了夫妻,那还得了。
眼看着扈三娘冲来,张定贤大怒:
“甚么鸟妇人,也敢来杀我!”
提着大戟,张定贤冲向扈三娘。
双刀接着大戟,扈三娘施展武艺,杀得张定贤招式都乱了。
扈三娘虽然是女子,但她身高快两米,比张定贤高出一个头不止,两条胳膊也比张定贤长。
加上跟随武松、卢俊义学过,扈三娘武艺精湛。
十几个回合下来,张定贤杀得手忙脚乱。
赵惜月在城上见了,惊叹道:
“三娘姐姐好武艺!”
张定贤与扈三娘战了几十个回合不见胜负,手里暗暗准备飞刀。
大戟荡开双刀,却将飞刀投向扈三娘。
哪知扈三娘早有防备,侧身避开,飞刀落空。
反被扈三娘一刀砍中手臂,张定贤大惊。
雷公高广见了,连忙来围攻。
扈成大怒,提着长枪拦住高广厮杀。
李二宝怕扈成不敌,策马冲过去,一刀劈在战马屁股上,战马受惊,将高广颠下马,扈成一枪把高广捅穿,高广死在当场。
张定贤见高广被杀,心中大惊,连忙拨马逃跑。
扈三娘哪里肯舍,策马追杀。
主将逃跑,两个副将阵亡,贼兵大败溃逃。
卢俊义指挥兵马追杀,一口气追了十几里,方才收兵回城。
一场战斗下来,杀敌数千,俘虏一万多。
收兵回到城内,武松笑道:
“恭喜枢密使立功。”
卢俊义笑道:
“师弟揶揄我。”
扈三娘惋惜道:
“那厮跑得倒快,可惜未能捉了他。”
清点之后,战将都未曾受伤,只禁军有伤亡,却不打紧。
朱武说道:
“此战以少胜多,斩了对方两员战将,想必那贼兵不敢再来了。”
武松说道:
“那便照着先前所说,我与他们二人去江陵府。”
“师兄在此集结兵马,待我消息,合力破了江陵府。”
扈三娘看了一眼赵惜月,赵惜月恰好也看向扈三娘。
“三娘姐姐好武艺,待我归来,向姐姐讨教。”
“怎的,你要与我厮杀?如今便可,何必等你归来!”
这话火药味很浓,孙二娘连忙劝道:
“自家姐妹,怎的是厮杀。”
赵惜月笑了笑,知晓扈三娘看她不爽,便不再说。
两边都是女人,武松不好说话,干脆就不说了。
交代完毕,武松当即与赵芳、赵惜月二人离开,迢迢往江陵府进发。
扈三娘站在城楼上,望着赵惜月的背影,骂了一句:
“骚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