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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决战紫禁城之巅!

    燕王妃,朱棣已降,你今天所说的话,我当做没有听到过。

    否则,你如何对得起,你两个儿子!

    去沐浴更衣吧。

    朱栢摆了摆手。

    朱栢让燕王妃去见燕王。

    吴氏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嗡嗡作响。

    朱栢难道要答应她?

    难道他答应了。

    难道他真的答应了。

    他就这么轻易地,当着她的面,接受了另一个女人。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流干了。

    心中那股炽热的愤怒,也迅速冷却,变成了刺骨的寒冰。

    此时,徐妙云松开了抓住朱栢衣袖的手,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

    徐妙云叩首:“罪妇……谢陛下隆恩。”

    说完,她便在内侍的引领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内院深处走去。

    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光下,被拉得很长,显得孤寂而又决绝。

    庭院中,只剩下朱栢和吴氏两个人。

    “你……”朱栢似乎想解释什么,他伸出手,想去拉吴氏。吴氏却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躲开了。

    她看着他,脸上没有了愤怒,没有了悲伤,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冷漠。

    “恭喜陛下。”她轻轻地说,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

    “得此良驹,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说完,她对他福了一福,一个标准得无可挑剔的皇后礼仪,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院落。

    她的背影,同样孤寂,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破碎感。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寝殿,而是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那条路,通往皇宫最阴冷,最偏僻的角落——冷宫。

    朱栢立刻意识到,五年未生下一儿半女儿吴氏,心中十分自责。

    朱栢立刻追上吴氏:“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咱们相濡与沫五载,皇后之位,必然是你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

    吴氏转头:“那你多纳一些妃子,务必子嗣绵延。你心里没有燕王妃吗?”

    胡说什么,谁没有年少时候的仰慕。

    ……

    金陵,皇城深处。

    曾经的东宫,如今已是禁地。

    朱漆的宫门被贴上了层层封条,门前落叶堆积,无人清扫,一股腐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而在东宫旁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内,幽禁着曾经的大明皇太孙,朱允炆。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囚衣,蜷缩在冰冷的角落。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的桌子,连窗户都被木条钉死,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这光,对他而言,不是希望,而是羞辱。

    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外面天光大亮,乾坤已改,而他,则是一个被遗忘在阴沟里的囚徒。

    “嗬……嗬嗬……”

    朱允炆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的头发散乱,面容枯槁,曾经那张被儒臣们称赞为“仁厚”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扭曲的怨毒。

    他的指甲在粗糙的墙壁上疯狂抓挠,划出一道道血痕。

    “朱栢……朱栢!!”

    他嘶声念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和恨。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该死的戏子,那个只配在封地里炼丹求仙的废物,能坐上那张龙椅!

    那本该是他的!

    是他父亲的!

    是他朱允炆的!

    他想起了兵临城下时,朱栢站在城楼下的样子。

    那张脸,他曾经无比鄙夷,觉得那只是个会唱几句曲儿的伶人。

    可那一日,那张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朱栢的狂傲,朱栢的蔑视,以及最后,那只将他踩在脚下的靴子。

    奇耻大辱!

    “啊——!”

    朱允炆猛地用头撞向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疼痛让他暂时清醒了一些,眼中疯狂的血色也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阴冷的算计。

    他不能死。

    就这么死了,太便宜朱栢了。

    他要活着,他要看着朱栢众叛亲离,看着他从那高高的龙椅上,比自己摔得更惨!

    他摸了摸怀中,那里藏着一块小小的,雕刻着麒麟的玉佩。

    这是他父亲朱标的遗物。

    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筹码。

    “来人。”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门外,一个身材瘦高的侍卫闻声,推开一条门缝,探进头来。

    这侍卫是宫中老人,曾经在东宫当差,受过太子朱标的恩惠,在朱栢清算宫中旧人时,因其老实木讷,被留了下来,负责看守朱允炆。

    “殿……罪人,有何吩咐?”

    侍卫低着头,不敢看他。

    朱允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叫张武,对吗?”

    “……是。”

    “我父亲在世时,曾将你从掖庭狱里提拔出来,让你做了东宫的带刀侍卫,可有此事?”

    张武的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罪人不敢忘太子爷大恩。”

    “好,好一个不敢忘。”

    朱允炆笑了,笑声干涩难听,“那你可还记得,你曾对我父亲发过誓,愿为东宫效死?”

    张武沉默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怎么?不敢说话了?”

    朱允炆的语气陡然变得尖利,“还是说,朱栢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我父亲的恩情,连自己发的誓都忘了!”

    “罪人不敢!”

    张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罪人万死不敢!”

    朱允炆死死盯着他,眼中闪烁着最后赌徒般的疯狂。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我这里有一封信,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那枚麒麟玉佩,塞进张武的手里。

    “你替我送出宫去,送到白云山庄,交给叶孤城。”

    “叶……叶城主?”

    张武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让他浑身发抖。

    白云城主叶孤城,那是传说中的剑神!

    “对。”

    朱允炆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告诉他,我父亲曾救过他的命。如今,我这个做儿子的,只求他还这个人情。只要他肯出手,刺杀朱栢……事成之后,我以大明江山起誓,封他为王,让他世代罔替,与国同休!”

    他许下的,是一个疯狂到极致的承诺。

    张武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那封信和玉佩,仿佛是两块烧红的烙铁。

    他知道,接下这个东西,就是万劫不复。

    可他一抬头,对上了朱允炆那双充血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哀求,只有命令,和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他想起了太子朱标温和的笑脸,想起了自己当初跪在东宫阶下的誓言。

    良久,他一咬牙,将信和玉佩死死攥在手心,重重磕了一个头。

    “罪人……遵命!”

    ……

    南海,飞仙岛。

    白云山庄内,万籁俱寂。

    这里没有金陵的繁华喧嚣,只有云、海,和一座孤城。

    叶孤城一身白衣,站在崖边,任凭海风吹拂着他雪白的衣衫和漆黑的长发。

    他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云海。

    他的手中,是他唯一的挚友——那柄吹毛断发,锋锐无匹的宝剑。

    他正在擦剑。

    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金陵城破,新帝登基的消息,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岛上。

    对于朱栢的雷霆手段,叶孤城心中并无波澜,甚至,隐隐有一丝欣赏。

    他不懂政治,也不屑于懂。

    但在他看来,朱栢夺取天下的过程,就像一招完美的剑法。

    精准,狠辣,一击致命,不留任何破绽。

    从起兵到兵临城下,再到最终破城登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这是一种极致的艺术。

    就如同他的“天外飞仙”。

    所以,当那个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侍卫跪在他面前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眼神比手中的剑还要冷。

    张武被他看得浑身冰凉,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了。

    他不敢抬头,双手颤抖着,高高举起那封信和麒麟玉佩。

    “白云城主……故人之子,朱允炆,拜上。”

    叶孤城没有动。

    他身后的侍女上前,接过了信和玉佩,呈到他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玉佩上。

    那麒麟的图样,和他记忆深处的一个画面重合了。

    那是很多年前,他初入江湖,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垂死之际,被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所救。

    那个年轻人,就是当时的大明太子,朱标。

    朱标不仅为他寻医问药,更待他如国士。

    临别时,赠予他千金,但他分文未取。

    朱标便解下自己随身的这块麒麟玉佩,对他说:“叶先生剑术通神,非池中之物。日后若有需,可持此玉佩入京寻我,但有所求,无有不允。”

    叶孤城当时只是淡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他叶孤城一生,何须求人?

    却没想到,这份人情,今日以这种方式找上了门。

    他拆开信,信上的字迹潦草而疯狂,充满了诅咒和怨毒,以及一个复国者许下的,最诱人的诺言。

    刺杀新帝,朱栢。

    叶孤城的眉毛,终于极轻微地挑了一下。

    这或许是他脸上唯一的表情。

    他沉默了。

    手中的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鸣。

    剑,是凶器。

    他的剑,追求的是至高无上的剑道,是与天比高的境界。

    用来行刺,是对他剑道的玷污。

    更何况,他欣赏朱栢。

    那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强者。

    可是,人情债,最是难还。

    尤其是死人的人情。

    这是江湖的规矩,也是他叶孤城的规矩。

    他欠朱标一条命。

    如今,朱标的儿子拿着信物,要他还债。

    他无法拒绝。

    可他也无法轻易答应。

    这已经不是江湖事,而是天下事。

    一旦出手,无论成败,他都将卷入这滚滚红尘的漩涡,再无宁日。

    他的剑心,会蒙上尘埃。

    白云山庄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凝固了。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你,下去休息。”

    “城主……”

    张武还想说什么。

    叶孤城却已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孤高的背影。

    张武不敢再言,只能在侍女的引领下退去。

    崖边,只剩下叶孤城一人。

    他手持长剑,立于云海之间,仿佛要乘风而去。

    但他知道,自己走不了。

    那封信,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锁在了原地。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朱栢那摧枯拉朽般的攻势……

    朱允炆那疯狂怨毒的脸……

    还有朱标那温和儒雅的笑容……

    剑心,乱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他拔剑,或者收剑的答案。

    但他自己,给不了自己这个答案。

    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既懂江湖,也懂朝堂的人。

    一个在这世上,为数不多能让他叶孤城,愿意去倾听意见的人。

    平南王。

    他睁开眼,眼中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不再犹豫,身影一闪,化作一道白虹,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他要去金陵。

    他要去平南王府。

    他要听一听那位老王爷的看法。

    如果,连平南王都认为,朱允炆值得扶持,这一份人情债必须用新帝的血来偿还……

    那么,他不介意让自己的剑,再去一次紫禁城。

    这一次,他的剑锋所指,将不再是西门吹雪。

    而是那座金銮殿上,俯瞰众生的九五之尊。

    决战紫禁之巅。

    这一次,赌上的,将是大明的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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