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清风的火把即将落地的刹那,慕容锋闪电般掷出长剑!剑柄精准击中火把,火星四溅间,玄甲营副将陈横突然哈哈大笑:
“将军这手‘打狗棒法’真是越发精妙了!改日教教弟兄们,下次烧烤时就不用弯腰点火了!”
这浑话引得几个玄甲营士兵哄笑,连紧绷的沈沫月都忍不住弯了嘴角。慕容锋冷着脸瞪向陈横:“再贫嘴,今晚你负责洗全营的袜子。”
“别啊将军!”陈横边挥刀格箭边哀嚎,“弟兄们的袜子都能立起来走路了……”
笑声未落,顾清风已暴怒地挥手下令:“放箭!”
密集的箭雨中,陈横突然“哎哟”一声捂住屁股:“谁这么缺德射我屁股?这位置可是要留给未来媳妇儿看的!”
沈沫月急忙拉他躲到断墙后:“别动,我给你取箭。”
“使不得使不得!”陈横涨红脸蹦起来,“末将宁愿带着这支定情箭去找顾清风算账!”
慕容锋一剑斩落三支流矢,无奈摇头:“本将怎么带了这么个活宝。”话音未落,他忽然踢开脚边一块焦木板,“下面是空的!”
程远急忙俯身探查:“是废弃的运粮密道!快下去!”
众人陆续跳入密道。陈横最后一个跃下,还不忘朝上面喊:“顾孙子!你陈爷爷改日再陪你玩射屁股游戏——”
密道狭窄潮湿,众人屏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微光。陈横探头一看,顿时乐了:“将军,咱们走到醉仙楼酒窖了!这闻着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啊……”
他突然噤声,猛地关紧暗门。外面传来顾清风阴冷的声音:
“搜!他们肯定在附近!”
脚步声近在咫尺。
沈沫月紧张地握住慕容锋的手。黑暗中,他轻轻回握,低声道:“别怕。”
陈横突然捏着鼻子学猫叫:“喵~喵呜~”
外面士兵笑骂:“死猫吓老子一跳!”
“跟只猫较什么劲,快去那边搜!”
待脚步声远去,陈横得意挑眉:“怎么样?末将这口技可是祖传的!”
慕容锋面无表情:“你祖上是唱戏的?”
“哪能啊!是专门在洞房外学猫叫骗红包的——”
轰隆!
头顶突然传来巨响,酒窖梁柱剧烈摇晃!
“他们发现我们了!”程远惊呼。
顾清风疯狂的声音穿透木板:“不出来?那就永远埋在酒窖里吧!”
更多的撞击声传来,整个密道开始坍塌。陈横突然指向角落一个布满蛛网的木箱:“将军!这箱子看着眼熟!”
慕容锋劈开铜锁,箱内竟是整整齐齐的玄甲营服饰与兵器!
“是秦川准备的……”他声音一涩,“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陈横红着眼睛换上玄甲:“弟兄们!穿好咱们的战袍!让那些龟孙子见识见识玄甲营的厉害!”
众人迅速换装。当慕容锋戴上玄铁头盔时,那个威震边关的将军又回来了。他看向沈沫月,将一枚玄甲营令牌塞进她手中:
“若我们冲不出去,你拿着这个去找按察司暗桩。”
她坚定摇头:“我与你同生共死。”
陈横咧嘴一笑:“嫂子放心!有我们在,定护您和将军杀出去!到时候喝喜酒,我可要坐主桌——”
话音未落,整个酒窖屋顶轰然坍塌!阳光刺入的瞬间,只见顾清风站在废墟上,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弓弩手。
而他身旁,竟站着本该在京城的中书令魏霖!
魏霖抚掌轻笑:“慕容将军,沈姑娘,这场戏……该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