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彩页文学 > 无限超进化 > 第五百零七章:毒牙出动

第五百零七章:毒牙出动

    好菜可能常吃,上品好酒或许喝得少。

    2斤酒下肚,甲雹逐渐话多了起来。

    “小文啊,第一次陪伯父吃饭,又这么客气,无功不受禄啊。

    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伯父虽说官位不高,但也在这海角州抚混迹多年。

    人脉关系还算不错,能够操办的事情,定然不会推脱。”

    “伯父,小侄的确是有一事相询,此事与我有关,牵涉海角府衙两起案子,其中关键人物,正是行迹飘忽的狐面花盗。”

    当下,牧良将出自海角府衙捕房的案情,进行了简明扼要地讲述。

    最终的意图,是想要更详细地了解此人的信息,知己知彼加强防控。

    说起此人,甲雹当然不会陌生,思索一会,滔滔不绝打开了话匣子。

    “狐面花盗,是一个独行客,说穿了就是一采花大盗。

    作案后,经常留下一个青狐面具或梅花印记。

    狐面花盗从20多年前开始,出没于海角州抚所辖各地城市。

    经常混迹于青楼、酒肆、赌坊之间,还与盗匪、街霸、赌客等来往。

    十数次祸害或勾引良家女子,手中有过几起命案。

    十数年来,各地缉拿不成,纷纷将案卷移交州抚捕厅立案统筹,多次撒网追捕未果,让其一直逍遥法外,引为捕厅最大憾事之一。

    案悬至今未破,民间怨念丛生,厅正大人没少受州牧大人斥责,成为一大心病。”

    牧良不解,“此人三头六臂不成,难道全海角州抚捕快,都拿他没办法?”

    “综合各类追捕案卷,证实此人轻功了得,来去无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获画像难以印证。

    狐面花盗除了轻功、易容术,还长于幻术迷药,很多被盯上的美貌女子,不知不觉中栽在了他手里。

    最难缠的是,此人还是一位水系入门修炼者,数度依靠水雾遮掩,在追捕途中逃之夭夭。”

    牧良第一次听闻,这家伙具备水系能力,不禁有些吃惊,“州抚巡防大营高手如云,为何不请他们协助捉拿此贼?”

    “此人并非修士,此案无涉城防、军事、皇朝安危,明面不便长期干预,曾经暗中出动过两次,都被其侥幸逃脱,此后数年难觅踪迹,不见其人。”

    “最近几年,可在其他县府露面作案?”

    “偶有上报,因间隔太长,无法有效锁定,只能不了了之。”

    “万变不离其宗,狐面花盗再艺高胆大,易容装扮,但身形胖瘦,体肤特征,言行举止,爱好习惯总能寻到共通之处,据此排查搜捕,入地三尺不怕挖不出来。”

    “你之所说,正是海捕通缉令描绘内容,如此全州动员高额悬赏,却无人能够举报一二,说明此人已经石沉大海,或许逃到其他州抚境内也不一定。”

    “其他州抚境内如发生类似案件,大家可互通有无共享案情,合力追捕之下让其无所遁形。”

    “早几年与南、东、西三州通过气,去过公函送过资料,可依旧未见动静,想来也是白忙一场。”

    两人一问一答,边吃边聊。

    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些隐蔽答案,剩下的就是结合海捕通缉令描绘内容,捞出其中的蛛丝马迹,尽快找到这个人以除后患。

    酒足饭饱,牧良自行下楼结账,让店伙计将剩余的2斤虎髓液酒,重新密封送上马车。

    自己掺扶着一身酒气的甲雹下楼,付清看车费,赶着马车将人送到了住处,待到其家人接手,又拎走了酒坛,这才返回租住地。

    当晚,牧良将获悉的全部情况,说给子书银月听。

    两人根据对方的特点,将通缉令画像做了修正,并制定了防控应急预案,避免落入对方陷阱。

    “狐面、梅花印记,轻功、易容术、幻术迷药、水系入门修炼者,还结交盗匪、街霸、赌客等人,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牧良用餐后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点线面太多,一时很难捕捉到其中的脉络。

    查案先查人,查人先溯源,甲雹的经典话语萦绕在耳。

    对啊,人非野兽,怎会无根。

    官府根据此人的口音,推断其出身于海角府辖区,应该不假。

    可又无人知其底细,也无亲朋好友指认,其人要不无牵无挂,要不亲戚朋友仗义遮盖。

    按照人性欲望演化逻辑,除非有大恩于人,否则难有不透风的墙。

    据此推断,其人正常家庭出生的可能性几近于无,孤儿、乞丐、弃儿等特殊环境下长大的人,才会习惯于阴暗生活,习惯于结交狐朋狗友,习惯于报复这个社会。

    问题是,即使混迹于黑暗里的市井之徒,也总有来龙去脉可寻,海角府衙捕房,不可能会连这点都想不到。

    可为什么找不出生活的圈子?

    无人知晓他的来历?

    唯一的解释,此人隐藏了能力,隐忍了真实性格,且人生有过断档期,前后脱节无从查找。

    如果推断成立,关键就在于断档期的形成。

    有两种途径,可导致这一结果:

    其一在特定时刻借助特定,想办法离开海角府城,在成年过程中,完成相貌转型,学会了武功、易容、幻术等技能。

    重新回归本地作案,利用熟悉的地形单独作案,干净利索人鬼不知。

    其二,此人在少青年阶段因犯法入狱,削籍为奴遣送开矿,假死逃脱刑罚,中途机缘巧合获得技艺,自此人性扭曲为祸人间。

    由于奴印难以彻底消除的关系,面世时佩戴面具或易容,也就不难解释了。

    当然,也不排除故意为之,两种可能性各占一半。

    话说回来,就算是事实,可这么多年来,削籍为奴、遣送开矿、不良少年何其之多,一一对证何其之难。

    况且对上了又能如何,照样不见其人、其声、其踪。

    推论到最后,也没有头绪,但了解得越深入,识别的概率就会提升。

    狐面花盗狡诈多变,连海角州抚巡防大营的修士都拿他没办法,可见绝非等闲之辈,必须时刻做好防备。

    牧良为了自保,让其成了刺杀与盗窃案的替罪羊,对方隐忍至今也未寻自己的不是,莫非是惧怕自己猎杀双象的传闻,迟迟不敢动手。

    好在其人罪大恶极,即便是嫁祸于他,牧良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算是最大的安慰了。

    ……

    随后半个月。

    牧良白天上午陪着子书银月共同学习讨论,预习一下明年进入大三的课本知识,温习提前学过的大一、大二课程,尽量减少断档内容。

    下午则根据天气变化,装扮一番溜出后院小门,漫无目的在大街小巷瞎逛,大海捞针般寻找狐面花盗的踪影,希望能够碰巧得到意外收获。

    乙长菇基本不与外人交往,除了料理一日三餐,剩余的时间自己想出很多事情去做。

    比如有时少爷陪着小姐学习或逛街,她就在小院里整出一小块地皮,用积攒的马粪当肥料,买些种子人工培植蔬菜。

    要不挑上自家深坑的盖板便桶,出城找个空地种点速生野菜,成熟后采摘售卖。

    少爷不在家,她就陪着小姐,偶尔学几个常用的字词。

    大部分时间做些针线活,也能换些零钱。

    牧良虽说不支付工钱,但承诺负担她的所有生活开销,要求她将自力更生赚到的钱全部自存,将来用于养老。

    设下这样一个目标,好让对方清醒地定位自身,不至于心底空虚,失去生活方向。

    海角州抚作为一个大城,污秽之物壅滞的处理是件大事,以清理垃圾、粪便为职业的人,社会地位不高经济收入却不低。

    原本乙长菇凭着自身力气大、能吃苦,打算当“粪夫”赚钱,可是子书银月每闻挑粪者经过,胃口很差浑身难受,极力劝阻她另想挣钱之道。

    牧良清楚,这种脏苦累的活计,一般稍有体面的人不会去干。

    像乙长菇这类人,只要肯吃苦受累,赚这种无须成本、城市居民与城外农庄双面收费的买卖,来钱最快攒钱也较多,属于致富的重要途径之一。

    他曾经翻阅过华夏的电子书籍,史书记载有“长安富民罗会,以剔粪为业。河东人裴明礼,善于理业,收人间所弃物,积而鬻之,以此家产巨万。”等内容,证明“粪夫”照样能发家致富过体面生活。

    职业不分贵贱,这些人不仅清理了垃圾粪便,改善了城市环境,也因此积累了丰厚家资,得到了居民的认可,值得人们尊敬。

    考虑到子书银月的个人感受,牧良最后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出钱替乙长菇订制了一个早点推车。

    先在家练习野果馅饼、多味肉糊涂、白果浆等本地普通早点,还教会她如何制作蟹黄包、馒头、饺子、肉包、糖葫芦、蛋糕、麻辣米粉等华夏特色早点。

    经过品尝符合口味要求,选取最擅长的品种,作为主打商品,摆在门口叫卖,或许能够赚取不错的收入。

    3人达成口头协议,一旦乙长菇正式推卖早点,所有原料全部由其自行购买制作,牧良2人自己掏钱购买,或者按每月平均消费固定结算,解决养老金的收入来源问题。

    乙长菇就算只赚2人的早餐钱,也能保证最低的利润,打消了她的赔本顾虑,皆大欢喜地照顾了双方的关切。

    乙长菇心思再简单,也能感受到两个小辈,对她的尊敬与关心,对于未来的人生,有了更多的期待。

    很快,乙长菇早点生意,铺张开了,既丰富了牧良2人的早餐品种,也找到了生活的快乐。

    牧良2人从这些生活琐事的经历中,逐渐体会为人处世的点滴不易,对于生命历程的意义,有了更多感悟。

    海角学院,小升大招考日期渐渐临近。

    牧良陪同子书银月办理了报名缴费手续,一边复习一边等待考试的日子。

    ……

    海天府城与海林府城之间的广袤山林中,有一条大致的分界山岭。

    每间隔较远的距离,点缀着大大小小的猎寨。

    这些猎寨基本依山依涧而建,大部分处在山势陡峭之地,甚至为了避暑,深挖洞穴连成一气。

    平日相对独立,出事相互响应,形成一个大家庭。

    可以说,凡是能够挖上几口深井的山脚,山腰上必定建有一个猎寨。

    猎户们远离大海,生计全靠山林来提供。

    除了每年的人头税,进城贩卖猎取的物资也得交税,养活全家全寨均不容易。

    好在千百年来的经验积累,让他们更加适应了丛林生活,能够从容应对各类挑战,想方设法以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收益。

    他们善于利用身边的一切资源,来实现自己的狩猎目标。

    比如干旱季节,用井水造就人工水池,设计大量陷阱,引诱凶兽入彀,满足肉食所需。

    或者浇灌附近食用野菜野果,维持长期食物来源等等,都是祖传的窍门,被不断改良改进发扬光大,让生活变得愈加舒适幸福。

    其实,包括毒牙、七步寨等劫匪盘踞地,在外观上与这些猎寨大同小异,最多增设对抗设施,或者狡兔三窟增加逃生后路,相互依存,共同生活。

    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藐视律法不务正道,以攫取他人财物为已用,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种性质上的背道而驰,注定了截然相反的命运。

    守法的猎户们,只要依法交纳赋税,至少会得到官府名义上的庇护,生命的威胁相对单一。

    匪寨则不同,不劳而获的结果,将会面临被劫方的抵抗,官府的不断镇压,以及凶兽的威胁、猎寨的监视,稍不留神便万劫不复。

    匪寨的组成,绝大部分是律法的弃儿。

    他们如果不与官府做对,不与社会为敌,或许生活更加悲苦。

    反之,他们与官府做对,与社会为敌,暂时会活得痛快一些,最终却站在了文明的对立面,成为同类生命的共同敌人。

    现实中,有些情况也会发生变化。

    经历无数经验教训后,保持对猎寨的对等关系,几乎是所有匪寨的选择,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同样是绝大部分猎寨的立场。

    双方互知弱点,自身安全需要,逐渐形成了默契的共存关系,连官府都无能为力。

    官府受方方面面制约,鞭长莫及之下,,从未真正根除过匪患。

    原因很简单,凭什么让猎户们冒着被疯狂报复的生死风险,来助你追剿匪帮?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恰到好处地点睛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于是,现实世界中,出现了这样一幕奇葩现象:

    猎户们出入官道,甚至利用匪道进城,反而比商队安全。

    同样,劫匪们杀人放火也好,抢劫财物也好,猎户们保持中立,不闻不问。

    子书银月报名小升大招考后第3天,大清早。

    毒牙寨山脚远处的匪道上,有几辆猎寨的简易马车经过,毫不在意道旁大树匪帮哨屋的目光。

    大约一个小时后,毒牙寨的4辆马车,在十多名脸带奴印护骑的护送下,沿着匪道一路前行。

    队伍当中,有一名身材修长戴着斗笠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策马领头,模样普通寻常,气质却与众不同。

    尤其那双眼睛,蕴含慑人的阴柔,此人正是匪首毒牙。

    4名同样没有印记的马夫,立即驾驭马车紧跟而上,后面的护骑则有说有笑地散漫跟随。

    马车快要行至官道前,2名护骑探路而回,向首领毒牙打出手势,表示一切顺当。

    毒牙一挥手,后面的马夫立刻将马车插上了“安达镖局”镖旗,换上了印有“安达镖局”字样的制服上衣。

    毒牙自己也脱掉了外衣,露出镖客的打扮,身边还有一名奴印中年女子。

    毒牙与中年女子并肩前行,4辆镖车快速随行,一起赶往前方2里外的官道。

    后面的十多名护骑,恭敬目送毒牙一行离开,等到转角消失不见,这才转身慢行回寨。

    几个小时后。

    在海林府城通往海角州抚的官道与匪道交接处,一支6辆马车、十几人的“安达镖局”队伍,正停靠在路边临时休息,前后一公里外,各有两骑在密切留意两头的动静。

    一名护卫队长,焦急地看向匪道方向,瞧见毒牙两人领着车队,出现在山脚拐弯地,赶紧叮嘱身边一人几句,策马迎了上去。

    很快,两支插上同一镖旗的车队混编一起,毒牙与中年女子进入了一个轿厢。

    护卫队长忽哨一声,所有人马即刻启程,向驿站行进。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