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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这是我特意给二皇兄留的

    孟云莞分了一圈,回到座位上时,攒盒中只剩一块孤零零的酥酪。

    青年秾丽的容颜上脸色极冷。

    孟云莞恍若未觉,捧起攒盒凑近,咬着嘴唇笑,“二皇兄,这不是别人吃剩下的,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是小兔子形状嗷。”

    凌朔沉默的看着她。

    小兔子.....

    他轻轻捻起一块酥酪,质地细腻,形状上佳,凌朔心中浮起一个隐隐的猜测。

    面上依然波澜不惊的,“你搁那里吧,我想吃的时候会吃的。”

    小姑娘眼中显而易见失望之色,正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周太师进来了。

    端严的目光扫过底下,随即轻咳一声,开始授课。

    孟云莞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她前世与三位兄长一起上族学,常年稳居第一。后又因天资出众被逼代兄科考,那几年她一学起来便是悬梁刺股夜以继日,跪求大儒出山讲学,又东奔西走寻找考前押题,才终于换来一朝蟾宫折桂。

    孟云莞恨极了侯府那三兄弟,唯有在学业上,她十分庆幸。

    毕竟那些年的真才实学,都是落在她自己身上的。

    散学后,凌书澈凑过来,逮着空子就奚落孟云莞道,“喂,乡巴佬,刚刚夫子讲的那些你是不是一点都没听懂?就这还想考过我呢,啧啧,你现在认输,或许本殿下还能考虑饶了你!”

    孟云莞微笑,“殿下,我听懂了一大半。”

    凌书澈不信。

    今日的功课偏难,他都才只听懂了一半,孟云莞怎么可能比他还厉害?

    “我看你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是硬的。”他轻蔑道,“等你到时候考不过我在地上学狗爬,我看还硬不硬的起来!”

    凌书澈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们走远。

    孟云莞背起书箱也要走,身后,凌朔突兀的问了一句,“孟姑娘听懂了一大半?”

    孟云莞脚步一顿。

    回过头,男子的双眸似能洞察一切,如同从前在床笫间耳鬓厮磨时那般直逼人心。

    她蜷了蜷手指,面上只温顺笑道,“宜王折煞我了,我怎会有如此天分?方才我是为了不跌面子,故意在太子殿下面前那么说的。”

    凌朔眼中的狐疑始终没有淡下去。

    他紧紧盯着孟云莞,可少女眸光清澈,朝他行了一礼后便径自离去。

    良久,他才意味不明收回目光。

    **

    经过两日紧密锣鼓的温习与会考。

    出成绩那天。

    孟云莞不想过于显眼,因此做题时有意放水,估摸着凌朔的水平,堪堪比他低上那么一些。

    不太张扬,也不至于太差,中庸便好。

    无视一直朝自己炫耀般挤眉弄眼的凌书澈,孟云莞一心盯着周太师抱着考卷走进来,公布了会考成绩。

    孟云莞考了第一名。

    凌书澈考了倒数第一名。

    天塌了。

    凌书澈嚷嚷着要重查孟云莞的考卷,直至看了之后发现她句句详熟引经据典,他又嚷嚷着孟云莞定是抄袭第二名的凌朔,不然她一个乡巴佬不可能有此佳绩!

    周太师是严师。

    一个戒尺敲在凌书澈小臂上,严肃说道,“殿下莫要胡乱攀扯同窗,宜王与孟姑娘虽是同桌,但两人答题风格与方向完全迥异,断无抄袭之嫌。是孟姑娘聪慧,一点就通。”

    最后两句,周太师含了欣赏。

    他教书这么多年,也从未遇见如此天资颖悟的学子,因此眼下对孟云莞便多了几分喜爱。

    孟云莞忙起身谢道,“先生谬赞,学生愧不敢当。”

    学子们眼观鼻鼻观心。

    原本除了凌书澈,他们不少都会孟云莞的成绩心存疑惑,但周太师这一句盖棺定论一出,瞬间便堵住了所有人的口。

    这成绩是孟云莞凭自己本事考的!

    .....

    凌书澈一张脸瞬间涨得青紫。

    怎么会呢?孟云莞一个区区侯府之女,从前上的是普通族学,她怎么可能考第一呢?

    托凌书澈这几日天天嚷嚷要孟云莞学狗爬的福,

    书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赌约。

    一散学,一位跋扈的小郡主就拍了桌子,“太子哥哥,快学狗爬!”

    凌书澈涨红了脸,站在原地无措。

    他已年近弱冠。

    虽然混不吝,却实打实是所有皇子公主中的大哥。

    他不想在他们面前丢人......

    孟云莞把青年局促的模样尽收眼底。

    其实前世,她和凌书澈有过一面之缘。

    彼时正逢夺储最激烈时,她以弟妹的身份邀凌书澈去后湖赴宴,趁着他松懈之际凌朔带兵将他拿下。凌书澈被押送走前费劲儿从兜里掏出一对耳环,凄惨笑道,“不知弟妹喜爱什么,所以特意挑了一对赤色金环.....”

    凌书澈不是坏人。

    可他的身份,却注定了他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

    ....

    上书房中,凌书澈面色恼红,在爬与不爬之间踌躇犹豫得几乎快要哭出来。

    这时候,轻轻柔柔的女声传进耳畔,

    “太子殿下许是记错了,我们的赌约并非是输了的人学狗爬,而是一套需雕刻十二生肖的棋盘,对吗?”

    少女朝他挤了挤眼睛。

    一双眸灿若天光,像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凌书澈愣了愣,旋即点头如捣蒜,一叠声道,“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我跟云莞妹妹都是斯文人,怎么可能打这么低俗的赌呢?是棋盘!就是棋盘!对!没错!”

    孟云莞乖乖巧巧的笑。

    凌书澈头一次觉得她也并非那么面目可憎。

    出了上书房,他扭扭捏捏和小姑娘道谢,孟云莞淡笑,“许是我记性不好,真记成棋盘了,若殿下有心,送我一套黄金的就更好了。”

    “必须的!金棋盘,金项链,金耳环,金坠子,金镯子,我通通给你打十个!哥罩着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妹妹!”

    青年赤诚单纯,扬起的眼眸不掺一丝杂质,像一只顺毛的大狗。

    他平生一好美色,二好面子,孟云莞这一解围,是做到了他的心坎上。

    经此一考,孟云莞在宫中的人缘好了不少。

    不止凌书澈从此待她亲如兄妹似的,就连太后娘娘知道了,都特意召她过去,慈爱笑道,

    “你初来宫中,有什么不适应的就告诉哀家,原本是该早些召你说说话的,只是哀家这几日病着,这才耽误了。”

    太后和颜悦色的语气传来,孟云莞有些诧异的抬头。

    不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她手里被塞进一个水分极好的玉镯,太后摩挲着她的手背,如同寻常人家的祖母,

    “初次见你,不知你喜欢什么,这玉镯色泽好,你们年轻人戴最合适不过。”

    屋外的光线照进来,衬得镯子晶莹透彻,她前世嫁进东宫后也见识过些世面,认出这是难得一见的碧湖翡翠。

    她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太后娘娘!”

    心中又是欢喜又是不解。

    她分明记得,前世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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