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是被皇后留在了凤仪宫,姜不喜也想留下,皇后却赶她回东宫,说让她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昭宁。
昭宁不在,姜不喜要比平日里悠闲。
最近有些冷落了咕咕,所以她跟咕咕说了好一会话,联络感情。
“娘娘,水备好了。”
“咕咕,我先去沐浴了,今晚我们继续聊。”
“咕咕……”
浴池纱幔飘荡,水汽弥漫空气中,红色花瓣在水面飘荡。
姜不喜泡在浴池里,手饶有兴趣的拨动着水面上的花瓣玩。
红色的花瓣衬得她一身肌肤莹白似玉,连滚落的水珠都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她脸上气色十分好,粉扑扑的。
那双浸在水汽里的眸子,盛着一池碎光,水光潋滟。
红唇娇艳欲滴,竟比池里的花瓣还要艳几分。
如此好颜色,是个男人看了都怕会被勾去了魂儿。
“娘娘,奴婢们进来了。”
姜不喜闻声抬眸,眼尾的水光还未散去,便见四个女婢垂首敛目地鱼贯而入,托盘上放着干净的锦帕、熏香的衣衫,还有各种各样的美肤润肤产品。
随后四个女婢候在一旁,等着侧妃娘娘出浴,伺候她更衣。
姜不喜也泡得差不多了,从浴池起身。
氤氲水汽裹着一身细碎的水珠,顺着她莹白似玉的肌肤蜿蜒而下,流过肩头的圆润弧度,漫过腰肢的纤细曲线,最后坠入水面,溅起细碎的声响。
散落的乌发湿淋淋地贴在颈侧,衬得那截脖颈愈发白皙修长,几瓣未落的红花瓣沾在肩头,与水珠相映,艳得晃眼。
她抬手拢了拢垂落的发丝,眼睫上沾着的水汽凝成细小的水珠,随着动作轻轻滚落,那双浸过水的眸子愈发清亮,带着几分刚出浴的慵懒,眼波流转间,比满池春水还要柔媚几分。
四名女婢无论看多少次,依然还是会被惊艳到。
侧妃娘娘明明已经生育过了,可她的腰肢偏生还似少女般平坦紧致,堪堪一握。
裹着水珠的肌肤在暖雾里泛着玉光,不见半分松弛。
她骨架纤细却不干扁,女人曲线曼妙诱惑。
举手投足,都透着说不尽的美艳柔媚。
这般模样,莫说是男子,便是同为女子,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只觉世间所有的好颜色,都拢在了她一人身上。
见侧妃娘娘踏出了浴池,女婢们掩去了眼底惊艳,赶忙上前伺候。
“娘娘。”宝儿踱步进来。
“听说张承微被殿下打了二十大板。”
姜不喜惊讶的微挑眉头,“她做了什么?”
“周公公打听到说是张承微去宣华殿见殿下,结果殿下喝醉酒说不认识张承微,还以为她是来勾引的女婢,就让侍卫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
姜不喜啧了一声,北君临喝醉了不认人?酒品如此差?
话说,张梅儿不老实待着,去找北君临干什么?
“好,我知道了。”
姜不喜做完了一整套护肤按摩流程,穿上一袭软纱裙,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冰肌玉骨,行走起来自带幽香。
她从浴室出去,就看到了北君临正坐在圆凳上,脸色不是很好,眉头微蹙,修长的指尖揉着太阳穴。
“啧,原来还认识我呀。”
“阿喜,为何这样说?”北君临有些不悦。
“你不是醉酒不认人,打了张梅儿一顿板子吗?我还以为你也会不认得我呢。”
北君临眼底滑过戾气,那不是他。
想到他身体里那个鸠占鹊巢的人,他就恨不得把他杀了。
因为他不睡觉,害得他错过了跟阿喜昭宁的重逢。
想到他留下的纸条,北君临的戾气下压了一些。
“我无意参与你的世界,我会尽快找到办法离开。”
姜不喜见北君临不知想什么想的入神,伸手抬起他的脸,对上他眼睛,“喝酒喝蒙了?”
北君临伸手就要拉姜不喜在腿上坐下。
姜不喜却嫌弃的推了他一下肩膀,“一身酒味,臭死了,别碰着我。”
“孤去沐浴。”北君临立即起身,阿喜嫌弃臭,那他就洗干净。
秦姑姑刚巧端着醒酒汤进来,“殿下,醒酒汤好了。”
北君临接过醒酒汤,一口喝完了,就去浴室沐浴了。
可能是心里惦记着人,北君临沐浴得很快。
他出来就见姜不喜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在梳头发,寝殿里,下人都退下去了,只有她一人和一室暖香。
他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动作轻柔的替她梳头。
姜不喜通过镜子,看着身后的北君临,他上衣系带绑的很松,衣襟松松垮垮的,能看见大片性感胸膛。
勾引谁呢?
今晚不当纯情太子爷了?
北君临感受着青丝在指缝中穿过的感觉,柔顺丝滑,留有芳香。
他们如同普通夫妻一般,相公给娘子梳头,平淡温馨。
梳完头,北君临放下梳子,随后弯腰,把姜不喜抱了起来,朝着雕花拔步大床走去。
姜不喜伸手搂住北君临的脖子。
北君临低头亲她,急迫又情动。
他把姜不喜压在床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浸满情欲的黑眸盯着她。
“阿喜,可以吗?”
姜不喜也想要他,要不是他跑了,早在凤仪宫偏殿就办了他了。
她不废话的拉下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纱幔缓缓落下,遮住了翻涌的春情。
等着姜不喜今晚聊天的老母鸡站在纱幔外面,看着主人被人截胡,它歪了歪鸡脑袋,“咕咕…”
……
宝儿珠儿担心娘娘的身子受不受得住,今晚都叫了三次水,里面还没消停。
太子殿下刚从军营回来,素了几个月,怕是有得闹了。
“抬水。”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
宝儿珠儿立即抬水进去,寝殿中烛光微暗,空气中充满情欲的味道,她们不敢抬头乱看,把水放在床边就退出去了。
有殿下在,从来用不上她们伺候娘娘。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纱幔,露出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他赤裸着上半身,喉结上有着一个嚣张的牙印,背部有着长短不一的暧昧指甲红痕。
他大手拿过帕子,浸湿,绞干。
姜不喜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任由着北君临给她清理。
北君临清理完,把帕子扔回木盆里,随后重新躺下,把姜不喜酥软的身子揽入怀里。
“阿喜,你还好吗?”
“我还好,不过你女儿要是在,非得饿得哇哇叫。”
北君临俊美的脸泛起了红晕,眸光闪烁,轻咳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
“阿喜,小明此次封了个仁勇校尉,他之前跟着陆澜胡闹混进军队,我还担心他跟陆澜那混世魔王学坏呢,但没想到,陆澜反倒被他带得越来越好,两小子胆识过人,屡次立功。”
“你们姐弟俩也很久没见了,过几天,孤安排你们见一面,也带上昭宁去见见他的舅舅。”
“好,别忘了,昭宁有两个舅舅。”
“行,叫上柳清云。”
姜不喜稀奇的瞥了他一眼,“这么爽快?”
北君临收拢怀抱,“阿喜给孤生的女儿那么漂亮,抱给他看看,扎扎他的心。”
姜不喜简直要气笑了,扭了他腰上软肉一把,“你缺不缺德。”
北君临缩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
过了好一会儿,北君临思考过后,决定把他身上的状况告诉她。
“阿喜,我有件事跟你说。”
过了一会没见回答,北君临低头,看到姜不喜睡着了。
长长的眼睫安静的垂着,全身心依偎在他怀里,睡得沉稳。
北君临脸上凌厉的线条柔和了下来,伸手帮她沾在唇角的发丝撩开,指腹不小心触碰到了柔软的唇瓣,指尖微颤了下。
随后贪恋又克制的用指腹碾过她的红唇。
“睡着还不忘勾引孤。”
北君临薄唇贴上她的耳朵,微哑声音道,“孤的好阿喜,你乖乖睡,孤自己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