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没事儿…不就是钱吗?没了就没了!”
“俗话说得好,钱是王八蛋,没了再赚!”
在说服自己后,楚休转头推开自己的房门。
“这500一晚上的房间,可能只是外边看着破,其实里面…说不定……”
说着说着,楚休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一股发霉的味道连带着一种很特别的味道直冲面门。
那味道是如此之上头,以至于他的脑袋像是被重击,他的鼻子像是被凌辱了一样。
楚休伸手顺着墙壁将灯打开,房间是正常的房间,就是那味道实在是难以恭维。
硬要说的话就好像……是死了三天的老鼠,那还未腐烂的尸体发出来的腐臭味。
因为味道是在是难闻,所以楚休打开灯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将窗户打开散气。
“就这?就这?!500一间房就这?!!!”
虽然说心中早就有预期,但当他真的亲眼看见后心中还是会生起一阵无名火。
不是自己出钱也就算了,可现在两间房都是自己掏的钱,他的脸此时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来。
“欺人……太甚!!这比黑店还黑?!!”
“不行,我得让老板把钱退回来,500块钱就住这太黑了,我宁愿搁外边吹风也不当这个冤大头!”
就在他准备转身退房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转身看去发现来人是一个高瘦高瘦,头部还有些大的女子。
苍白毫无血色的皮肤,干枯如杂草一样的头发,细长的眼角,宽长是嘴角,一笑起来能看到口中那有些泛黑的牙齿。
鬼?妖怪?
这是楚休在见到对方后的第一想法,他很难想象这些特征是怎么聚集到同一个…人的身上的,虽然他知道这样想很不礼貌,但……没办法……
本能地反应,楚休下意识地将拇指放在手中箱子的卡扣上。
“你好,客房服务!”
对方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将楚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因为身材太高的原因,这个女人进入房间还要特意低下头,她的手中拿着白色的床单径直地来到床前。
对方的眼神不经意地在楚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一抹微笑在其脸上浮现。
这一抹笑意看地楚休心中一悸,这不是心动,对方的也不是娇羞的笑意,是恶寒…一股恶寒在楚休心中不受控制地滋生。
他看到了对方修长的手指,手指长度可以说足足有他的两倍还要多,看上去诡异极了。
床单很快被换好,在这期间哪怕楚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但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那若有若无的视线。
“床单换好了,之后要是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语落,对方的口中发出一阵怪笑声,声音尖锐,根本不似人类能够发出来的一样。
楚休挤出一副笑容,口中到了声谢后,那高瘦女人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楚休随即上前将房门关闭、上锁,心中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警觉性直接拉满,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房间里还残留着对方的味道,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就像是人血的腥味儿和劣质的香水味融合到一起的味道。
自从踏进这个旅馆后,就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特别是在见到刚才的那个女人后这种感觉被瞬间放大。
在确认房门打不开后,楚休又将整间房间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边,做完这一切,他这才来到了床边。
他靠在床上手中的箱子始终都未曾放下,脑海中浮现出戴彦昂说的千万别睡死的那句话。
显然对方也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
原本想要去退房的心思也被楚休彻底打消,他的直觉很准,所以相比于离开,他更想要留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靠在床上的楚休闭眼微眯,开始假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假寐的楚休竟然不知何时完全进入梦乡。
本来应该上锁的房门,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开了一条缝隙,走廊的灯光顺着缝隙照了进来。
一抹高瘦高瘦的身影,推开房门就这么走了进来,而这一切楚休却丝毫没有察觉。
她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楚休,脸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异样笑容。
她像是在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楚休,片刻后伸出修长如枯槁的手,指尖轻抚着楚休的脸颊。
压抑着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对此的楚休还浑然不觉。
…………
清晨,楚休从睡梦中醒来。
“我…睡着了?!”
刹那间,他立即看向楚四周,确认无事后才渐渐放下心。
“我竟然没事儿,难道是我想错了?”
“这旅馆其实很正常?”
“只是我为什么会睡的这死……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
在其感到诧异的时候,房间内的味道顷刻间让他松懈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这味道和昨晚那个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样,他看向一旁还未关上的窗户,按理来说开了一晚上的窗户味道早就应该消散了才对。
然而…房间内的味道非但没消散还异常地浓郁,浓郁到就好像整晚对方都在自己身边一样。
这一想法刚一出现,楚休立马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随即起身来到房门前。
只见房门虽然是关着的,但上面的锁不知何时竟然被打开了!!!!
凉意顺着脊背直接爬到头顶,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转头看向房间的床边,恍惚间他好像看到那个高瘦的女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自己。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对方确实整晚都在看着他,并且是直到前不久才离开。
心惊之余,楚休眉头紧锁,这时房门打开,他回头看去,只见戴彦昂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
二人相互对视没有言语,楚休知道对方恐怕也着道了,他试探性地开口。
“你也……”
戴彦昂点了点头,他昨晚竟然也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不过相比于楚休被盯了一整晚,对方好像就只是睡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