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夫君,你的手怎么了?”
    苏婉抱着林玄不撒手。
    猛然注意到了林玄受伤的伤,虽然用布条紧紧裹住,但依旧渗出鲜血,让苏婉的眼底瞬间就落下眼泪,心疼的抓在手里:
    “伤的严不严重?姐姐,你不是学过医术吗?赶紧给夫君看看。”苏晴也跑了过来。
    “不碍事。”
    林玄甩甩手腕,把苏晴也一把搂在怀中,笑道。
    让不少村民们纷纷艳羡不已。
    这家伙,竟犹如此齐人之福。
    这么漂亮的姐妹花。
    上辈子修了多少路、补了多少桥,才修来的福分啊!
    “什么味道?这么臭?”
    苏晴耸耸鼻子,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随即,注意到了队伍后面抬着的猎物。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扯着姐姐的衣袖小声惊呼:
    “姐,姐姐!”
    “快看!好…好大的狗啊!”
    苏婉定睛一看,抬手戳了一下妹妹的脑门。
    无奈道:
    “你这丫头,读书读傻了。”
    “这獠牙、这毛色…这是狼,那里是什么狗?”
    “狼!”
    苏晴闻言,顿时一下子窜到林玄身后,一把保住林玄的胳膊:“夫君,好多的狼!”
    这一声惊呼,如同巨石落水,瞬间在村民中激起了千层浪!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林玄和苏婉身上移开。
    齐刷刷地聚焦在狩猎队抬回来的沉重猎物上。
    灰败的皮毛、突出的吻部、外露的獠牙……
    不是狼是什么?!
    还是好几头!
    “真是狼!”
    “老天爷!德柱叔!你们…你们打到狼了?!”
    “这…这太厉害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爆发的惊呼和赞叹!
    村民们一边惊呼着,一边围拢上来。
    看着堆在雪地里的狼尸。
    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一、二、三、四……七……八?!”
    有人下意识地开始清点数量,声音因为过度震惊而变得尖利扭曲。
    “老天爷!八条!整整八条狼啊!”
    往日里,村里的狩猎队进山,运气好若能打到一头狼,已是山神爷赏饭了。
    炸出来的油腥,足以让全家老小多吃好几天!
    但若是运气不好,碰上狼群,能逃得性命回来已是万幸。
    可眼前……这堆叠在一起的灰狼尸体,足足有八具!
    这已经不是收获。
    这简直是奇迹!是屠戮!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震惊。
    “德柱哥!真是这个!”
    有老汉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老猎手了!连狼群都能收拾!”
    “赵叔威武!这下咱们村可长脸了!”
    “旁边几个村,最近进山都是空手回来,哪里有这么多猎货!”
    身为狩猎队里资历最老的猎人、也是全村的里正。
    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看向带队的老猎户赵德柱。
    “去去去,我哪有这等本事?”
    赵德柱连连摆手。
    “那是谁?大牛?二牛?”
    “别瞎猜了,是玄哥!”
    赵大牛看向正在左拥右抱、幸福的冒泡的林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以及敬畏。
    “要不是玄哥,我二牛的命,今天就丢在雪林里了!”赵二牛指着那头被两只箭簇射个对穿的老狼:“就这老畜生,差点没把我咬死!”
    嘶!
    话音落下。
    四周凭空响起一片抑制不住的抽气声!
    所有人的目光,被头老狼的尸体上,再也无法移开。
    所有人都被老狼的死相震惊。
    两只的箭簇正正好好的插在两只眼窝,一丁点没有破坏狼皮的完整性。
    在周围那些或皮开肉绽、或骨断筋折的狼尸对比下,这头老狼的死法,显得异常扎眼。
    这需要何等精湛的射术!
    那名老猎人蹲下身,仔细的抚摸着狼尸。
    同样是猎人出身。
    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节。
    “玄哥儿?!这…这当真是你射的?!”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林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林玄淡淡开口:
    “运气好。”
    “也多亏了德柱叔和乡亲们的帮助。”
    没有否认,那便是承认了!
    村名们如炸锅了一样,顿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玄哥儿?你怎么做到了!”
    “肯定是他爹林铁柱从小教授、耳濡目染,不然哪儿来这么好的箭术?!”
    “第一次进山,就有恁多猎货,玄哥儿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这是山神爷爷赏饭啊!”
    村民们或艳羡、或嫉妒的看着林玄。
    也没当回事儿。
    权当是赵德柱谦虚之词。
    “不是运气!是真的!玄哥儿箭法如神!是他救了我!”
    赵二牛涨红脸解释。
    但一个孩子,谁听到的话?
    相比于实力,村民们更愿意相信,林玄这是运气好。
    “夫君,我相信你。”
    苏晴朝那些就差把嫉妒写在脸上的家伙做个鬼脸,挽着林玄的胳膊:“夫君”
    林玄也懒得争执。
    从二牛手上,把兔子丢给苏晴:“答应给你的兔子,收好。”
    苏晴整个人都眼前一亮,抱在怀里一阵蹂躏,开心道:“夫君,你想红烧还是烤了?可惜没有辣椒,不然给你做麻辣兔头,可好吃了!或者卤兔、干锅、火锅……
    “额……晴儿你还是别说了,为夫饿了。”
    林玄听着听着,肚子一阵咕噜噜。
    忙了一整天,就早上喝点粥。
    即便是远超常人的体魄,眼下也是饥肠辘辘。
    “好了!都别说了!”
    “谁功谁过,我心里有数!现在分肉!”
    赵德柱用力拍了拍林玄的肩膀,抬手压下议论,大声道:
    “按规矩,也是按功劳!这头肉最肥、皮最完整的,归玄哥儿!”
    “剩下的,按出力大小分!”
    “大牛,拿刀来,咱们当场分!”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虽然早有预料林玄分得多,但这头最肥壮的头狼全归他一人.
    还是让一些人眼红不已。
    “凭啥啊!这么多肉!”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
    她男人这次虽然没进山,但按村里一贯的规矩,多少能分点肉。
    本来能分到的就少,此刻看到最好的猎物被一人独占。
    愈加忍不住。
    当场尖叫起来。
    他男人也跟着起哄。
    “就是,赵叔!”
    “这狼是大家碰上的,也是大家一起赶的!”
    “凭什么他一个人拿一整头?”
    “大伙儿说对不对?”
    俩人这么一搅和,不少村民都打起了小心思。
    “闭嘴!蠢货!”
    赵德柱气得脸色铁青。
    这跳出来闹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堂侄——赵老四!
    那是村里出了名的滚刀肉。
    年纪不过三十,却好吃懒做,偷鸡摸狗,整日里不是盘算着谁家便宜可占,就是缩在屋里打老婆孩子。
    仗着和赵德柱有点血亲关系,时常在村里耍横占小便宜。
    没想道竟然这会儿闹腾起来。
    “赵叔!您可不能胳膊肘尽往外拐啊!”
    赵老四故意朝着四周的村民嚷嚷,试图煽风点火。
    他那婆娘也是个泼辣货,立刻叉着腰帮腔:
    “没错!里正老爷也得讲理!”
    “不能因为他功劳大,就坏了祖辈的老规矩!”
    “照这么分,老四他爹当年,可是为村里狩猎队断过腿的,那不得分条后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