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救你,还特么咬我!”
    林玄恼火的抬手狠狠扣住她的腰肢,将她重新推回雪地上。
    见女人依旧昏迷没有反应,只能暗骂倒霉。
    扯下她的衣角,粗暴地缠在伤口附近,为她止了血。
    将那过于吸引人的盔甲、箭簇,统统藏在雪堆里埋好。
    这才用外袍将她严实裹紧,一把抱起。
    抗在肩上。
    回到野猪的尸体附近,赵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树上跌下来,趴在野猪的尸体上。
    好死不死,正好差在野猪的獠牙上。
    林玄皱眉,抬手抓起赵老四的裤腰。
    就这么拎在手上。
    大步回村。
    至于那头野猪,只能等明天多找点人,把肉抬回去了。
    林玄进山救人的消息。
    早就传遍了整个重山村。
    不少村民都在村口等着。
    当林玄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女人回到村口时,立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都惊得围了上来。
    “玄哥儿,你这是……从哪儿背回来个女人?”
    “我的天,流了这么多血,是死是活啊?”
    “看这穿着,不像咱们山里人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赵德柱看到林玄背上的女人时,老眼顿时一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都散了,围在这像什么样子!”
    赵德柱呵斥一声,将村民赶开。
    这才拉着林玄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
    “玄哥儿,这女人什么来路?”
    “不知道,山里捡的。”
    林玄摇头。
    赵德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打量着昏迷的女人,沉声道:“这女人来历不明,又身受重伤,留在村里,怕是会招来祸事。”
    赵德柱的担忧,林玄自然明白。
    但他只是淡淡道:
    “人是我带回来的,出了事,我担着。”
    赵德柱看了他半晌,最终叹了口气。
    “你小子……罢了,人就先放你那儿看着。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说完,他又瞥了一眼被林玄随手扔在地上的赵老四。
    以及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赵四婆娘。
    “不成器的东西……”
    赵德柱骂了一声:“把你男人领回去!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就知道往山里钻,这次算他命大!”
    赵四婆娘还想再说什么。
    被赵德柱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林玄救的还算及时。
    赵老四虽然看起来冻得惨,但也只是昏过去而已。
    回家靠着暖炉没多久,就醒过来。
    不久后,赵家院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的根啊!!”
    赵老四醒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被野猪獠牙顶穿的下身。
    他,成了个废人!
    “林玄!都是林玄那个杂种害的!!”
    怨毒的嘶吼,在赵家院中回荡。
    ……
    林玄自然听不到赵老四的咒骂。
    他已经背着女人回到了自己那简陋的木屋。
    “夫君,你回来啦!”
    苏晴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和姐姐苏婉一起迎了出来,当看到林玄背后的女人时,两个姑娘都愣住了。
    “夫君,她是谁啊?”苏晴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苏婉则是更关心女人的伤势,俏脸上满是担忧:“她流了好多血……”
    “路上捡的。”
    林玄随口解释了一句,将女人背进屋,小心地放在了铺着干草的地面上。
    他没打算把自己的床让出来。
    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林玄心里盘算着。
    先看看情况。
    要是她命大能活下来,就当养个打手。
    要是活不下来,明天就找个地方挖坑埋了。
    他这边还在冷酷地盘算。
    苏婉已经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用小勺小心地撬开女人的嘴,一点点喂了进去。
    苏晴也找来一块干净的布,用热水浸湿,仔细擦拭着女人冰冷的四肢,想让她快点暖和过来。
    在姐妹俩的忙活下,白甲女人惨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但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抬手摸了一下女人的额头。
    滚烫。
    烧得厉害。
    林玄皱眉,剥开衣服查看对方胸口的箭伤。
    露出被血污黏住的绷带与皮肉。
    “夫君,她恐怕是伤口引发了痈疽,引起了高烧……如果不将箭杆取出,恐怕挺不过今晚。”
    苏婉看着伤口,提醒道。
    “痈”指化脓性感染;“疽”为组织坏死。
    就是现代所说的伤口发炎。
    这个时代没有青霉素。
    至少一大半的战场伤势,都是因为伤口发炎而死。
    “先把箭杆取出。”
    林玄点点头。
    转身去取出匕首,将匕首在火上灼红,简单消毒。
    扯开伤口处的衣襟。
    用匕首在伤口侧面,开出比箭簇更小的口子,缓缓将断杆向前顶送。
    “咔——”
    一声极细的脆响,箭杆穿出创口。
    林玄屏住气,借势一按一提,猛地的将这支断杆拽出。
    鲜血汩汩冒起。
    苏婉立刻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用开水煮过的麻布按压。
    用开水反复清洗创口。
    林玄做完这一切,又取来针线在火上烤透,将伤口进行缝合。
    或许是太疼。
    女人本能的呻吟一声,一只手死死抓着林玄的袖口。
    “能不能活下来,就你看的造化了。”
    林玄微微摇头。
    没有青霉素、没有酒精,伤口感染发炎几乎是必然的。
    苏晴又从床上抱来一床旧被子,盖在了女人身上。
    忙完这一切,几人才发现。
    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
    怎么睡?
    屋子不大,就一张床。
    “夫君,今晚怎么办?”苏婉有些犯难。
    “我守着她,你们俩睡床。”林玄想也不想就说道。
    苏婉却摇了摇头:“不行,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要不,我们三个轮流看着她吧?”
    “太麻烦了。”
    林玄皱眉。
    他担心的是,万一这女人半夜醒来暴起伤人,苏婉姐妹俩根本应付不了。
    “我有个办法!”
    一旁的苏晴忽然眼睛一亮,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捆结实的麻绳。
    “咱们把她手脚都捆起来,不就行了?”
    林玄和苏婉对视一眼。
    这确实是个简单有效的好办法。
    很快,女人的手腕和脚踝,就被麻绳结结实实地捆了几个死结。
    做完这一切,三人才算放下心来。
    夜深了。
    三人挤在一张床上,和衣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压抑的、细碎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若有若无地响起。
    “嗯……啊……”
    被捆在地上的白甲女子,悠悠转醒。
    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
    火烧火燎的渴。
    “水……”
    她虚弱地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回答她的,只有床上那愈发清晰的嗯嗯啊啊声。
    黑暗中,女子的身体莫名地燥热起来,一种又羞又渴的感觉席卷全身。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找水喝。
    手脚处传来的束缚感,让她动作一滞。
    她被俘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凛,常年征战养成的警惕瞬间提到了顶点。
    隔壁房间床上,传来的愈发清晰的声音。
    黑暗中,女子的脸颊莫名地开始发烫。
    愤怒,屈辱,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慌乱。
    这是什么地方?
    抓了她的,又是什么样的无耻之徒!
    竟敢……竟敢在她面前行此苟且之事!
    简直是禽兽!
    她咬紧牙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挣扎起来。
    试图挣脱手腕和脚踝的麻绳。
    但绳索勒得死紧。
    她这具身经百战的身体,此刻因为失血和虚弱,竟连一捆小小的麻绳都无可奈何。
    她猛地一个翻身,试图用身体的重量崩断绳索。
    “砰!”
    一声闷响。
    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脚步声响起。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里屋走了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汗味和男人阳刚的气息。
    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手脚被缚,浑身酸软,刚撑起半个身子,就又是一个踉跄。
    身体失去了平衡。
    眼看就要再次摔倒。
    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托住了她。
    她整个人,都跌进了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
    隔着一层湿透的内衬软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胸膛的温度和那一下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而对方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按在她的胸口。
    林玄也愣了一下。
    手上传来的触感,柔软饱满。
    忍不住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