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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田亩实测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02章 田亩实测:野猪逼出GPS定位思维

    上一章咱们说到,现代“表哥”风渡墨一头扎进汉朝,凭着一块手绘Excel木板,硬是在平县司田署站稳了半个脚跟。县丞赵彦澄虽然没明着夸,但也没再揪着他“不务正业”的事儿不放——毕竟乱成一团的田籍账册,经他这么一画表格,确实清爽了不少。

    但风渡墨心里门儿清,表格画得再好看,那也是纸上谈兵。真正的硬骨头,是下乡实测田亩。

    汉朝丈量土地,靠的是“步弓”——就是俩吏员拉着一根刻了刻度的木弓,一步一步量,量完了用毛笔往竹简上记。这操作看着简单,实则全是坑:吏员步子有大有小,量出来的数天然带误差;农户为了少缴税,故意在边界上耍赖扯皮;更别提那些荒郊野外的田,连条正经地界都没有,全靠老辈人“我爷爷说的”扯皮。

    用风渡墨的话说:“这哪是丈量田亩,这是大型民间辩论赛现场,评委还是一群揣着私心的老油条。”

    【作者插话:诸位可别觉得古人丈量土地多严谨,真不是夸张,汉朝基层吏员丈量田亩,误差能大到什么程度?某出土汉简记载,同一块田,三年丈量出三个数,最大差了整整三亩——放现在,够你盖个小院子了!】

    出发前夜,风渡墨在自己那间简陋的公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从公文包里摸出那本《Excel从入门到精通》,借着油灯的光翻到“坐标定位”那一页,看着上面的X轴、Y轴,突然一拍大腿:“对啊!我干嘛非得跟他们按步量?GPS原理虽然用不了,但坐标定位的思路总能用吧!”

    第二天一早,风渡墨带着两个老吏员、三个年轻衙役,还有他特意让木匠做的十几根“标桩”——就是削得尖尖的木杆,上面用刀刻了简单的数字——出发了。

    第一站是平县东郊的张家庄,这里是出了名的“边界纠纷重灾区”。刚到村口,就看见俩汉子正揪着对方的衣领子互骂,唾沫星子飞得比路边的野草还高。

    “王老三!你家的田都快种到我家门口了!这地界明明是我爹那辈就定好的!”

    “李老四你放屁!这棵老槐树底下就是地界!你眼瞎啊!”

    俩人身后,围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劝架,实则各帮各的亲,越劝越乱。负责带队的老吏员杨维诚——就是上一章反对折银纳税的那位,皱着眉头冲上去喊:“吵什么吵!官府丈量田亩,都给我安静点!”

    杨维诚在平县当差三十年,按说镇得住场子,可今天这俩汉子跟吃了枪药似的,压根不买账。王老三梗着脖子喊:“杨书吏,不是我们不配合,是李老四耍赖!这田亩要是量不清,我今天就躺这儿不起来!”

    李老四也跟着起哄:“对!量不清就别想走!”

    杨维诚气得吹胡子瞪眼,转头看向风渡墨,那眼神明摆着:“你看,我早说这活儿不好干吧?”

    风渡墨没慌,反而蹲下身,摸了摸脚下的土地,又看了看旁边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慢悠悠地站起来说:“俩位老乡,别吵了。你们说的地界,我不管你爷爷怎么说,也不管这棵树在哪,今天我用个‘新法子’,量出来的数,保证俩位都服。”

    这话一出,不仅王老三和李老四停了嘴,连围观的村民都好奇起来。杨维诚更是撇了撇嘴,心里嘀咕:“还新法子?能比步弓准?我不信。”

    风渡墨没理会众人的目光,指挥衙役:“把标桩拿过来,在老槐树这儿插一根,标上‘0’;顺着王老三的田埂,往东边插,每隔十步插一根,标上1、2、3……;再顺着李老四的田埂,往北边插,也标上1、2、3……”

    衙役们虽然纳闷,但还是照做了。不一会儿,十几根标桩插在田里,像一排整齐的士兵。

    风渡墨又让人拿来绳索,把东西向的标桩用绳索连起来,南北向的也连起来,瞬间在田里拉出了一张“网格”。

    “这是干啥?画棋盘呢?”有村民忍不住问。

    风渡墨笑了笑,指着网格说:“这叫‘方田网格’。你们看,每一根标桩都是一个‘记号’,东西向是‘横’,南北向是‘竖’,只要找到你们地界在‘横几竖几’的位置,就能精准量出面积,连一分地都差不了。”

    【作者插话:别觉得这方法简单,在当时绝对是“黑科技”!风渡墨这招,本质上就是把现代平面直角坐标系简化成了“网格标桩法”,没有GPS卫星,但有标桩当参照物;没有电子地图,但有绳索当坐标轴——不得不说,“表哥”的脑回路是真清奇!】

    王老三和李老四半信半疑,杨维诚也凑过来看热闹。风渡墨拿起一根竹竿,指着网格边缘说:“王老三,你说你家的田到这儿,对不对?你看,这是横3竖2的位置;李老四,你说你的田到这儿,是横3竖5的位置。咱们量出横3这根绳索的长度,再量出竖2到竖5的距离,相乘就是你们两家的边界面积,是不是这个理?”

    说着,他让衙役用步弓量出绳索长度,又用算筹快速计算,很快报出一个数字:“王老三,你家这块田,实测是三亩二分;李老四,你家是两亩八分。之前黄册上记的是王老三三亩、李老四三亩,差的这二分地,是因为之前丈量时没算上田埂的宽度——现在按网格量,田埂归公,两家面积都准了,没意见吧?”

    王老三和李老四对视一眼,又蹲下身看了看标桩和绳索,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方法简单明了,连围观的村民都看明白了,纷纷点头:“这法子公道!比瞎吵管用多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嗷嗷”的叫声传来,伴随着村民的惊呼:“野猪!有野猪!”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三头黑乎乎的野猪从旁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直奔田里的庄稼!原来这几头野猪是附近山林里的,闻到田地里的庄稼味,循着味儿就来了。

    衙役们顿时慌了,有的拔出腰间的刀,有的捡起地上的石头,却不敢轻易上前——野猪皮糙肉厚,还有锋利的獠牙,发起疯来不好对付。杨维诚也脸色发白,大喊:“快!把村民疏散到路边!”

    混乱中,一头体型最大的野猪突然改变方向,直奔插着标桩的田地而来,“咔嚓”一声,撞断了一根标桩,还踩着绳索往前冲,眼看就要把刚画好的“网格”毁了!

    风渡墨心里一紧,要是网格被破坏,之前的测量就白费了。他急中生智,指着野猪奔跑的方向大喊:“快!看它跑的路线!沿着它踩出来的印子,补标桩!”

    众人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那野猪在田里跑了一段,又钻进了树林,留下一串清晰的蹄印。

    风渡墨赶紧跑过去,指着蹄印说:“你们看,野猪跑的这条线,是直的!它撞断的是横3的标桩,顺着它的蹄印,就能重新找到横3的位置,比咱们重新量还准!”

    说着,他让衙役顺着野猪蹄印,重新插好标桩,又把被踩乱的绳索拉紧。果然,重新恢复的网格,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杨维诚看着这一幕,眼神里的质疑彻底变成了惊讶。他活了大半辈子,丈量过无数田亩,见过躲税的、耍赖的、甚至动手打架的,还是头一次见“野猪帮着定地界”的。

    等野猪的风波平息,村民们也彻底服了。王老三握着风渡墨的手说:“风大人,您这法子太神了!之前我们为了这二分地,吵了好几年,今天总算弄明白了!”

    李老四也连连点头:“是是是!以后丈量田亩,就按您这‘网格法’来,保证没人再扯皮!”

    风渡墨笑着摆摆手,看着重新立好的标桩和网格,心里感慨万千。他想起穿越前在工地用GPS定位测量的场景,没想到在汉朝,用几根标桩、几根绳索,竟然也能实现类似的效果。

    他转头对杨维诚和衙役们说:“你们看,遇到困难不可怕,关键是要学会变通。就像今天,野猪突袭是危机,但它跑出来的路线,反而成了我们定位的参考——这就是我说的,困境是最好的老师。”

    顿了顿,他看着眼前的田亩和村民,一字一句地说:

    “困境是最好的老师,它会逼着你把现代思维翻译成古人能懂的语言。”

    【作者插话:这句话说得太对了!改革从来不是生搬硬套,而是因地制宜。风渡墨牛就牛在,他没想着把Excel、GPS直接搬到汉朝,而是把这些现代工具背后的“思维”抽出来,用古人能理解、能操作的方式落地——这才是真正的“技术流”,不是炫技,是解决问题!】

    当天下午,风渡墨带着队伍,用“网格标桩法”一口气丈量了张家庄十几户人家的田亩,效率比之前用步弓快了一倍,而且没有一户提出异议。杨维诚全程跟在旁边,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好奇,再到最后的信服,看向风渡墨的眼神都变了。

    夕阳西下,队伍准备返程。风渡墨看着田里整齐的标桩,还有村民们感激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成就感。但他也清楚,这只是开始——张家庄的纠纷解决了,平县还有几十个村子,更别提之后还有税收、刑名、基建等着他去啃。

    就在这时,杨维诚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好意思:“风大人,您这‘网格法’,能不能教教我们?以后丈量田亩,就能少走很多弯路。”

    风渡墨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一个衙役骑着快马飞奔而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老远就喊:“风大人!杨书吏!不好了!县丞大人让你们赶紧回去!出大事了!”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刚解决了田亩纠纷,又出什么事了?

    (本章完·下章预告)

    县丞赵彦澄紧急召回,竟是黄册数据与实测结果出现巨大偏差!老书吏杨维诚当场倒戈,质疑风渡墨的测量结果,朝堂之上,一场“黄册与Excel的终极对决”即将上演!风渡墨将如何用数据打脸质疑者?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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