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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这下可真是要玩命了

    章山,‘鹰隼’组散开,警戒谷外,狙杀任何试图靠近或通过的狄戎信使和军官!”

    秦牧一连串命令下达,队伍立刻如同精密的机器般运转起来。

    士兵们利用谷口原有的石块、树木,迅速构建简易的防御工事。

    胡莽小组则将携带的简易燃烧物和火药包布置在道路中央和两侧。

    就在这时,谷内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队约百人的狄戎骑兵,正沿着道路从大营方向疾驰而来,看样子是赶往左翼支援的部队!

    “准备!”秦牧伏在一块巨石后面,眯起眼睛,估算着距离。他手里握着一个火药包,火折子已经准备好。

    狄戎骑兵毫无防备,一头扎进了埋伏圈。

    “放!”

    随着秦牧一声令下,几支火箭射向道路中央预设的燃烧物!

    轰!火焰猛地窜起,挡住了骑兵的去路!受惊的战马人立而起,队形瞬间大乱!

    “掷!”

    隐藏在两侧山坡上的士兵,奋力将准备好的滚木礌石推下!

    沉重的木头和石块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入混乱的骑兵队伍中,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四起!

    “弩箭,自由射击!”秦牧冷静地补充命令。

    密集的弩箭从黑暗中射出,精准地收割着陷入混乱和狭窄地形的狄戎骑兵的生命。

    那支百人队,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就被彻底打残,仅有少数几人侥幸逃脱,仓皇退回大营方向。

    “清理道路!收集箭矢和马匹!快!”秦牧下令。

    首战告捷,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士兵们动作麻利地打扫战场,将还能用的箭矢回收,受伤未死的战马补刀,将尸体堆砌起来,作为额外的障碍物。

    很快,更大的动静从乌木罕大营方向传来。

    左翼的战斗似乎更加激烈了,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显然,李崇信的攻击非常猛烈,乌木罕不得不投入更多兵力。

    而秦牧他们这边,在消灭了那支百人队后,暂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只有远处震天的喊杀声和隐约可见的火光,提醒着他们主战场的惨烈。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牧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乌木罕不是庸才,他肯定已经知道后路被断(至少是被骚扰),他会怎么做?

    突然,章山从警戒位置飞快跑来,脸色凝重:

    “旅帅!大队狄戎兵马,正朝响马谷而来!看旗号……是乌木罕的亲卫‘铁骑’!人数至少五百!”

    来了!秦牧心中一凛。乌木罕果然反应迅速,而且直接派出了他最精锐的力量,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迅速打通这条生命线。

    或者……碾碎他们这支胆大包天的奇兵!

    “准备迎敌!死守谷口!”秦牧厉声喝道。

    他们这三百疲惫之师,要面对的是乌木罕麾下最凶悍的“铁骑”!

    五百对三百,而且是精锐对疲兵。

    形势,瞬间危急到了极点!

    定北城的命运,秦牧的生死,乃至整个北境的战局,都系于这狭小的响马谷口,即将爆发的这场惨烈战斗之上。

    章山带来的消息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乌木罕的“铁骑”!

    那可是狄戎王庭精锐中的精锐,据说个个都能在马上开硬弓,力能搏狼,是乌木罕压箱底的力量。

    如今竟然派来对付他们这支三百人的孤军!

    铁柱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瓮声道:“旅帅,看来咱们捅到马蜂窝了!”他脸上没有惧色,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握紧了手中那根满是尖刺的狼牙棒。

    胡莽则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仅剩的几个火药包,喃喃道:

    “奶奶的,五百铁骑……这下可真是要玩命了。”

    秦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恐惧解决不了问题,他需要的是计算,是找出那一线生机。

    他迅速观察着谷口的地形,两侧陡坡,中间通路狭窄。

    这是典型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但也意味着,一旦被对方不计代价地冲进来,他们连迂回的空间都没有。

    “慌什么!”秦牧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瞬间压下了众人心头的躁动。

    “他们人是多,是精锐,但这谷口,他们展不开!

    记住,我们不是要全歼他们,我们是钉子!

    是扎进乌木罕嗓子眼里的一根刺!我们要做的,就是钉死在这里,让他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或紧张、或决绝的脸:

    “铁柱!‘野猪’组顶在最前面!

    用所有能找到的东西,把谷口给我堵死一半,只留一条窄道!

    章山,‘鹰隼’组,给我盯死了他们的军官和旗手,优先射杀!

    胡莽,把你剩下的‘家当’都给我用到刀刃上,听我号令!”

    “是!”三人齐声应命,立刻行动起来。

    残存的狄戎骑兵尸体、破损的马鞍、甚至刚刚砍伐的树木,被迅速堆砌在谷口,形成了一道简陋却有效的障碍。

    只留下一个仅容三四匹马并行的缺口。

    铁柱带着“野猪”组的悍卒们,如同磐石般矗立在障碍之后,长枪如林,狼牙棒在手,眼神凶狠地盯着谷外越来越近的烟尘。

    章山和他手下的弩手们,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两侧山坡的岩石和灌木之后,弩箭上弦,呼吸调整到最轻微的状态。

    胡莽则带着人,将最后几个火药包和所有能燃烧的东西,都布置在了那条留下的窄道及其两侧。

    大地开始轻微震动,沉闷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股惨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五百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铁流,涌到了响马谷外。

    他们并未立刻冲锋,而是在谷外百余步处停了下来,队伍严整,鸦雀无声,只有战马偶尔打着响鼻,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

    这份沉默,比喧嚣的冲锋更令人窒息。

    一名身披锁子甲,头戴狼盔的狄戎将领策马出列。

    他目光阴鸷地扫过谷口那简陋的工事和后面严阵以待的守军,用生硬的大乾官话喝道:

    “里面的乾狗听着!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乌木罕大王或可饶你们不死!负隅顽抗,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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