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的吗?你怎么不给自己买点?”
“好看,就忍不住买了。”
他一看到那些衣服,脑海里就自动想象出云洛穿上的样子。
若不是只有两千灵石,他都想把整条街买下来。
说起这个他还来气呢,他付钱时灵石不够,就想和另外三人借,还承诺拿到自己的遗产后百倍奉还。
可三人一毛不拔。
连对他态度最友好的裴砚清都说:“抱歉,为兄也是囊中羞涩。”
哼,分明他前一晚还看到他掏出几千灵石买了些灵液和好看的衣服,还去镇子口做了个时兴的发型。
他们就是不愿意借给他。
等他拿到爹娘的宝藏,用灵石砸他们的脸。
买都买了,云洛只好收下了。
只是挑来挑去才后知后觉发现全是红色。
正红、海棠红、朱砂红、水红、玫红、杏红……
“怎么全是红色的?”
玄承垂眸掩盖自己的小心思。
“我觉得你穿红色最好看。”
因为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颜色。
“行吧。”
好在,虽然全是红色,但款式各有千秋,她最终选了件类似战国袍的裙子,为此还顺便把发型给换成了垂髻。
她转了个圈:“好看吗?”
“好看。”
玄承觉得她就算披个破布都好看,就是可惜,如果他灵石多一点,就可以把店里最贵的几件买下来了。
等云洛带他去见了姑姑,他一定要去把自己的宝贝挖出来,天天给她买新衣服。
……
作为器修,苏羡鱼不缺灵石,豪横地包了一整座酒楼。
云洛到的时候,酒楼里歌舞升平,戴着流苏面具的男侍捧着酒壶,单膝跪地为在场的人斟酒。
两个俊美的男修一左一右跪坐在秦慕霜身侧,一个喂她喝酒,一个喂她吃糕点果切。
哪怕她依旧冷着一张脸,但看得出,她是享受的。
再看苏羡鱼和褚璃,也是拿着逗猫棒一样的玩意儿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
逗猫棒下面吊着几片羽毛和两颗铃铛,上面绑着一张纸,抖动间发出清凌凌的脆响。
几个貌美男修用白绸蒙着眼,仅凭声音辨别方向,伸手试图拽下上面的纸条。
苏羡鱼漫不经心晃动绳子,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形象。
“要努力哦,谁先拿到,就是一千中品灵石,我再另开一百坛百日醉。”
褚璃的奖品也是一千中品灵石,外加十张符箓。
两人在台子上一左一右站着,都不用动,就能把绳子甩到自己想要的任意角落。
云洛:……
富婆哦,一次点这么多模子。
“云师妹,快来坐。”
刚看了没多久,霍梅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
她提着裙子走过去,刚坐下,就有两个体态风流的男子过来给倒酒倒茶。
“你们两个就留下伺候吧,伺候好了,我们云师妹不会亏待你们。”
“是。”
两个男修就要跪坐下去,谁料膝盖刚刚曲了一点弧度,就有一股无形的灵力挡住他们的动作。
“云姑娘,这……”
二人不解看着她,又看向她身后像护卫一样的四个男人。
谁会带男人来这种地方啊?
此时褚璃和苏羡鱼的大奖已经被人拿下了。
苏羡鱼听到动静,过来指了指旁边的四个位置。
“四位道友,这才是你们的位置,别站着啊,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合欢宗不知礼数,客人来了凳子都没备一张。”
玄承蠢蠢欲动要上前,但看着另外三人不动,他也不动。
“啧。”苏羡鱼假装冷脸,“不给面子吗?你们在后面守着,我师妹怎么玩儿得尽兴?善妒的男人可不行。”
裴砚清犹豫了一下,想问云洛的意见,奈何她已经盯着面前的舞看入迷了。
他一边不是滋味一边坐在离她相对最近的位置。
大堂内的男人舞姿里透露出旖旎的暗示,他看了几眼,不免生出一点攀比之心。
这些男人没他身材好,跳得也没他好,云洛不过是图个新鲜。
他一坐下,剩下三人也跟着坐下。
沈栖尘忍不住传音,只能让他们四个听见。
【裴兄还真是大度,都不愿争取一下,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浪蹄子坐在阿洛身旁吗?】
他眼神带着刀子,看得两个男修斟酒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她不过是凑个热闹,让她尽兴一晚又如何?】
裴砚清其实并不担心,且不说这些男人容貌身材都不如自己,单说他们不知是第几手这件事,就不足以让他忌惮。
他端出一副大度的模样,用劝诫的口吻道:
【阿洛不过是消遣一下,玩够了,自然会归家,更何况,别人再如何,也不能取代我,她亲口承认过,我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丈夫?
三人齐齐注视着他,明明是色彩不一的眸子,偏偏表现出一致的疑惑。
涂山鄞:【裴兄自封的吧?毕竟沈兄还说他是阿洛的嫡长夫呢。】
裴砚清知道他们不信,只可惜当时没能让云洛再说一遍,不然他非要用留影石记录下来。
【随便,阿洛说‘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她让我穿好一点,别丢她的脸,如何不是强调我大房的身份?】
沈栖尘“啧”了声:【这么说,她还没反驳过我嫡长夫的自称呢。】
涂山鄞立刻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看来他今晚要好好发挥,还能再争取一下。
谁说后来的就一定低人一等呢?
玄承自从坐下后就一个劲地开吃,顺便偷看云洛,偶尔偷听一下三人的谈话。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他们再吵了,他茫然抬头。
【丈夫和嫡长夫是一个意思吗?】
裴砚清放下茶盏:【意思都一样,都是阿洛最喜欢的人,但现实里只有丈夫这个称呼,嫡长夫……是某人自创的。】
玄承似懂非懂,思考了一会儿又追问:
【那阿洛说,她喜欢我,我也是丈夫吗?】
裴砚清:?
沈栖尘:?
涂山鄞:?
“她、说、的?”沈栖尘直接忘了传音,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好在舞乐嘈杂,即使这样他的声音也只有四人能听见。
玄承有些不好意思。
“对啊,就我们刚出来那天晚上,我问阿洛喜不喜欢我,她说喜欢。”
话落,他见三人缄口不言,好奇追问:
“她没对你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