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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小三爷唱的哪一出

    我趁机挣脱他的束缚,一脚将他踹开,弯腰去捡U盘,可刘根生已经扑了过来,双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燃烧的身体贴在我身上,烫得我皮肤生疼。

    刘根生却像是不知道疼一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铁盒往湖里推去,同时脑袋狠狠撞向我的额头,我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抓住铁盒,却眼睁睁看着U盘从指缝滑落,坠入浑浊的湖水中,瞬间消失不见。

    “死!”我嘶吼着,一拳砸在刘根生的脸上,他的脑袋歪向一边,脖颈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燃烧的身体软软地倒在船板上,渐渐没了气息,只剩下噼啪作响的火焰。

    叶欢赶紧扑灭大火,施棋蹲在船边,试图用弩箭打捞U盘,可湖水浑浊,暗流涌动,哪里还有U盘的踪影。

    散落的文件大部分被烧毁或浸湿,只剩下几张残缺不全的纸张,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辨认完整信息。我手里的铁盒已经严重变形,裂缝纵横,里面只剩下几张勉强完好的文件,核心的U盘却彻底遗失在湖底。

    老花生不知何时已立在栈桥尽头,青铜烟斗在指尖转得缓慢,目光扫过我们湿透的衣衫和船上那片被邪力撕碎的残骸,喉底滚出一声叹息:"十年了,刘根生体内的东西,早把他腌透了。"

    她顿了顿,烟斗指向湖面漂浮的符纸残屑:"王魁当年留他一命,本就是埋了引-线。证据一露,引-线就烧到根儿上,除了玉石俱焚,没第二条路。"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叶欢脚踹在在船舷上,"U盘沉了,最关键的证件就这么喂了湖底的王八?"

    "也不算血本无归。"我扯下贴在眉心的避邪符,踩着晃动的踏板走上栈桥。每一步,都正好踏在老花生正面七尺之处。江湖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朋友叙旧,必错开半肩;只有拔刀相向,才会脸对脸立定。

    叶欢看我动了,马上无声地滑向老花生左侧,封死她往水面退的路。

    施棋没动,但右手已缩进袖里,那是要去摸双子星的征兆。

    老花生眼皮一跳,烟斗在齿间咬紧:"小三爷,这是唱哪出?"

    我盯着她皱纹交错的双眼,轻声道:"大姐,我还想问问你——遥控刘根生毁证,又是哪出?"

    我话一出口,老花生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元争,你自己丢了证据,没法跟灵隐村的老家伙们交代,就想要拉我下水替你背锅么?”

    我紧紧盯着老花生,慢条斯理的说道:“大姐,你觉得我是在胡乱攀咬么?那咱们就把事情一件件掰扯清楚!刘根生被邪祟反噬的时间点为何如此蹊跷?偏偏就在我们拿到证据,准备返程的时候。”

    “刘根生被邪祟缠了十年都相安无事,怎么我们一出现,他就失控了?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手笔?”

    “尤其是,我们上岸之后,你的解释,你不觉得有点牵强么?”

    我向前半步,声音 变得更冷了几分:"人被妖气冲了脑子,会扑活物,会追血气,但不会对一块铁疙瘩执着。可他却死死攥着硬盘往火里钻,直到十指烧得只剩骨头都不松手。"

    "这不像邪祟反噬,倒像——"我故意拖长尾音,"有人在他魂魄里下了'死命令'。"

    “你说要毁掉证据的是王魁?王魁,不应该是最想把证据保存下来的人吗?”

    “你是想把我们当小孩骗吗?”

    我目光锐利直视对方:“你一直对这证据表现得过于关心,却又在关键时刻总是恰到好处地置身事外,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老花生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向前跨出一步,与我针锋相对道:“元争,你别血口喷人!你拿不出半点证据,就敢这么污蔑我?刘根生被邪祟反噬,纯粹是他自身邪力失控,与我何干?”

    老花生双手抱胸:“倒是你,作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弄丢了关键证据,现在却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你觉得大家会信你吗?”

    老花生目光如刀,紧紧盯着我,试图从气势上将我压倒:“你口口声声怀疑我,那你倒是说说,我控制刘根生毁证据,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图什么?”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以为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把责任推给别人,你得为自己的失职负责!”

    我嘴角微微上扬道:“大姐,你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么?还记得在我们登船前,你贴着刘根生走了过去,那时候,你在他身上做了点手脚吧?”

    “你以为,刘根生死了,我们就找不到证据了?”

    “你别忘了,我爷是谁?”

    我声音一沉道:“只要,我能把刘根生的尸体捞上来。我爷就能找出,你在他身上动了手脚的证据。”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扯元老贼的虎皮了。

    因为,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基于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我顺势又说了一句:“大姐,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去动刘根生的尸体啊!你现在动手,可就真给我实质证据了。”

    老花生咬着牙道:"我带走念安,对我有什么好处?"

    "对你?没有。"我轻声说,"对花家,有。"

    "当年能在一夜之间抹平盛天城所有痕迹的,绝不是什么高官巨贾——那些玩意儿在术道面前,藏不住三天。"我缓缓踱步,鞋底在木板上敲出沉闷的回响,"灵隐村逼近盛天城的时候,第一个出来调停的是花家。跟我爷做担保的是花家。可十年后,花家的家主却避而不见,推了你这个旁支老太婆来应付差事。"

    "我就想啊——"我停在老花生面前:"除了花家本家,谁还有这么大的手笔?"

    "如果,我跟灵隐村说,花家就是当年的血案主使,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说'好,我们等元争把证据找齐'?"我咧嘴一笑,"不会的。那帮被仇恨腌了十年的老疯子,会直接把花家大宅围了,从门房杀到家主卧室,再慢慢搜魂问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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