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烟落了水,回府之后,人就病了。
她让春姨娘过来伺候。
春姨娘派小红过来回话,说她身子重了,不便伺候,若是夫人实在是非要不可的话,那么便请夫人再花银子去买个妾室伺候自己吧。
林漠烟听后,气得更加头疼了。
夜里魏成风过来,林漠烟哭着向魏成风提起此事。
魏成风听后,面无表情道:“她不愿意便算了,如今她肚子里的胎更重要。”
林漠烟:“侯爷,她如今才怀上几个月,身子没又笨重到……”
“烟儿!”
魏成风打断了她的话,他声音冰冷,“这是满满被送走后,靖南侯府唯一即将出生的孩子了,难道你非要看着这孩子出事不可?”
林漠烟一怔,随后哭得更加厉害了,“侯爷,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忘记你当初的誓言了,我不怪你,可妾室本就是用来伺候主母的啊,你如今这般偏心,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魏成风听后,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心烦极了。
“烟儿,莫要哭了。”
林漠烟手帕捂住脸,心中得意,只要自己一哭,魏成风终究是心软了。
不想,魏成风下一句便道:“本侯已经将采苓处死了,还有她那表哥,本侯已经派人将他撵出京城。”
“什么?”林漠烟满目震惊,她张口结巴道:“侯爷,你怎么就……”
魏成风目光看着她,眼神里写满了失望之色,“本侯若不处死采苓和她表哥,春姨娘那儿,本侯要如何交待?”
林漠烟瞠目结舌。
“那你,他们可有对你说什么……”林漠烟说到这里,声音低到弱不可闻。
若是采苓和她表哥说出自己是背后诬陷春姨娘的人,那么她在魏成风心中的温柔形象,恐怕全都没有了。
魏成风看着林漠烟一脸心虚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
他艰难道:“……没有。”
林漠烟不由松了口气。
“侯爷,”林漠烟声音软了下来,“妾身不让春姨娘过来伺候就是了,你莫要再生气了。”
魏成风:“日后,她也不用每日过来向你请安,你听住,她的身份是贵妾,甘夫人又是她的义姐,你待她要与从前不同了。”
林漠烟不甘心的点点头。
魏成风交待完这些,一脸疲惫,他转身便要走。
林漠烟忙从背后抱住他,“侯爷,妾身不舒服,你今晚留下来陪妾身好不好?”
魏成风沉默片刻,道:“春姨娘刚回府,还需要本侯安抚,本侯最近会歇息在她那儿。”
说罢,他拉开林漠烟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林漠烟看着魏成风离去的方向,气得眼前一阵阵发晕,魏溪月见她如此,忙上前扶住她。
“娘,您没事吧?”
林漠烟对上魏溪月关心的眼神,她哭道:“溪月,娘没事,就是你爹……你爹他怕是变心了。”
魏溪月见母亲这样,安慰道:“娘,爹变心了也不怕,你始终是咱们侯府的主母,您还有我和弟弟。”
“你不懂,”林漠烟摇头,“一个男人的心若是在你身上,你才能活得有滋有味,若是男人不爱你,你连呼吸都会是错的。”
更何况,她是在依仗男人而活的后宅里。
魏溪月眨了眨眼,她有些不解。
夫子他好像不是这样教的啊。
“娘,夫子说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找到自身的用处,而不是将希望寄居在别人身上。”
“你们夫子懂什么。”林漠烟头更加疼了,她道:“罢了,教了你也不懂,如今咱们最重要的是想法子挽回你父亲的心,还有春姨娘的孩子,不能让她生出来。”
林漠烟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之色。
魏溪月咬唇,她担心娘又要让她喝药。
果不其然,林漠烟望着她,道:“溪月,你帮帮娘。”
魏溪月想要摇头,可对上林漠烟那双眼眸,她最终乖乖的点了点头。
*
何东山大婚之后,白云书院每个学子都收到了喜糖。
书院里又热闹了起来。
满满背着她的书篓,跟着小花一起进了课堂,发现她们课堂外面排满了长长的队伍。
满满有些不解问道:“这些人是干嘛的?”
路飞扬:“不知道啊,是不是有什么热闹要看?”
谢云英:“要不咱们也过去排队看看?”
满满一听,来了兴致,兴高采烈便要往里面冲。
结果,四小只正往队伍里凑时,一个高个男孩子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了满满面前。
“不知满满姑娘是否还记得在下?”
满满看着对方,想了想,是有几分眼熟。
不过,只是眼熟而已,她可以装作不认识。
满满摇头,“不记得了。”
高文峰好脾气的笑道:“我们高家祖上经商,在下高文峰。”
路飞扬凑近满满耳边,道:“就是上次出一百两黄金让你滚床那个!”
满满眼眸一亮,记起来了。
“高公子你这是?”
“在下愿意再花一百两黄金,请满满姑娘去我家滚床。”
满满皱眉,她记得,上次高文峰反悔了,后面这一百两黄金也没下文了。
很快,队伍里便传来了骂声。
“高文峰,你个不要脸的,今日想再请满满滚床,得先排队才行。”
“对,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啊,排队排队!”
“咱们今日这队伍,就是为了请满满而排的,你若是敢插队,先问问我们的拳头答不答应。”
“对对对!”
四小只一听,纷纷张大了嘴。
原来这队伍是为了满满而排的啊!
满满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队伍这么长……老天爷啊,她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