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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哄堂大孝秦宴亭

    他是拄着拐杖,龇牙咧嘴,艰难迈步进来的。

    看样子,病号群体又加一个。

    “姐姐,你还好吧,伤到重不重?”人还没到榻前,焦急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等看到靠着引枕,脸色苍白,尤其手掌还包裹着纱布的宁姮时,秦宴亭绷不住了。

    他直接双膝一软,半跪半趴在宁姮床边,眼泪说来就来,“姐姐,都怪我,都怪我没用!没能及时去救你……要是我当时也在云敬寺,要是我能早点找到你,姐姐你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伤了……呜呜……”

    宁骄和赫连清瑶就这么一脸懵逼地望着这个突然闯入内室,声泪俱下的陌生少年。

    不是,这人谁啊?

    他怎么进来的,管家护卫都不拦一下的吗?

    都不是在前厅,而是直接进了主人家的内院主卧,这掀开被子都能直接躺上去了好吧!

    好歹是个外男,也太自来熟,太不见外了吧。

    宁姮有些无奈地扶额,简单介绍道,“这是秦宴亭,秦楚的弟弟,镇国公府的小公子。”

    噢——那宁骄知道是谁了。

    随即露出了然又带着几分微妙的笑意,上下打量了秦宴亭几眼。

    毕竟是从阿婵嘴里听说的,难免添油加醋几分。

    “原来是小秦公子。”宁骄笑了笑,“……那姮儿,你们年轻人先聊着,阿娘就不打扰了。”

    她看向赫连清瑶,“不知公主殿下可想看看小狸?民妇正要去后院。”

    赫连清瑶眼睛瞬间就亮了,小狸,表嫂养的大老虎!

    “好啊好啊!我可喜欢小狸了,走走走,咱们一起去!”她立刻把秦宴亭抛在脑后,欢快地跟着宁骄出去了。

    人走了,宁姮随手递给秦宴亭一块帕子。

    “行了行了,我还没逝呢……起来吧,擦擦眼泪。”

    “……好。”秦宴亭抽噎着应了一声,接过那块带着淡淡药草清香的素白帕子。

    他本来想直接往脸上胡乱抹一把,可不知为何,动作忽然顿住,耳根悄悄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最终还是没用那块帕子,而是随手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飞快地将那块帕子叠好,偷偷摸摸,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陆云珏:“……”

    谢谢,但他还没瞎。

    宁姮问,“你这腿是怎么了?出门被马车撞了,还是跟人打架了?”

    她才失踪几天啊,怎么感觉身边除了病号还是病号,就没一个全乎人。

    秦宴亭拄着拐杖,有些讪讪地低下头,“……我爹打的。”

    “你失踪之后,突然有好多人开始传谣言,说姐姐你……”他顿了顿,“反正说得可难听了,我气不过,就把有几个嘴贱的揍了一顿,然后……就被我爹抓回去,关进祠堂里了。”

    宁姮皱眉,“就因为这,你爹就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说镇国公老来又得子,对小儿溺爱得很吗?

    这基本是奔打个半死的去了吧。

    秦宴亭眼神飘忽,含糊道:“……那个,我不服气嘛,一直在家里闹腾,吵着要来睿亲王府……我爹一生气,就……就动手揍人了。”

    其实,真相远比这个要“精彩”得多——

    秦宴亭被镇国公关进祠堂后,的确闹腾得厉害,又是嚎又是叫。

    但镇国公一开始也没太管他,想着饿他几顿,没力气自然就消停了。

    只让人一天给他送一顿粗茶淡饭。

    可秦宴亭哪里是省油的灯,他满心惦记着宁姮的安危,根本坐不住。

    饿着肚子也依旧精力旺盛,直接就开始踹门,想尽各种办法要出去。

    结果,在一个用力过猛的飞踹中,祠堂那扇老旧的木门没踹开,反而震动了供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祖宗牌位。

    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响——

    镇国公亲爹,也就是秦宴亭亲爷爷的牌位,首当其冲,直接从高高的供桌上掉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青砖地上,当场就裂成了两截。

    其他列祖列宗的牌位也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滚得到处都是,场面一度十分“壮观”。

    秦宴亭当时就傻眼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闻声赶来的镇国公一看这“孝子贤孙”干的好事,尤其是看到自己亲爹的牌位断成两截,眼前阵阵发黑,血压瞬间涌到脑门顶。

    他直接抄起家法棍子,把秦宴亭摁在祠堂里,结结实实开打。

    “嗷——我错了!”

    “老爹手下留情,别把你亲儿子给打死了——嗷!”

    这种哄堂大孝的事,一向护短的镇国公夫人都没插手求情。

    只能看着儿子被打得嗷嗷叫,最后变成了现在这副拄着拐杖的“半残”模样。

    不过,秦宴亭是绝对不会把这等丢人现眼到极点的“家丑”在宁姮面前抖落出来的,他只能遮遮掩掩,含糊其辞地说了个大概。

    看着少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浑身都透着“我很疼但我偏要装没事”的倔强模样。

    宁姮忍不住叹了口气,“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何必为了几句闲言碎语,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看着就伤得不轻,镇国公下手也是真狠。

    要是再重些,伤到骨头留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秦宴亭却梗着脖子,满脸的不服气,“那些人听风就是雨,一张嘴乱叭叭,什么腌臜话都敢往外说……我听着就来气!下次再让我听见,我还一样揍,揍到他们不敢说为止!”

    宁姮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若是我说,那些并不完全是谣言呢?”

    秦宴亭一愣:“……什么?”

    宁姮道,“那些人传的,有一部分是真的,嫁给怀瑾之前,我的确没成过亲,也不是什么寡妇。”

    那睿亲王不就是姐姐的第一任丈夫,命也太好了吧!

    这是秦宴亭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充满了赤裸裸的忮忌。

    随即,才对此做出回应,“姐姐,你不用跟我解释的,不管你曾经嫁人与否,或是……有青梅竹马,我都不会在意。”

    秦宴亭这话并不违心,他也确实不在意。

    有没有丈夫怎么了?

    顶多就是多个没有名分的前辈罢了,死不死的更无关紧要,只要不突然“诈尸”回来,都可以相安无事。

    再说了,姐姐的现任夫君都还没说什么呢。

    哪里轮得到他这个还没“上位”的来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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