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对雨水真好!”
杨子凌心道,能得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傻姑娘,这都是哥哥应该做的,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哥哥,你出嫁了也照样!”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兄妹二人的亲情浓浓的时刻!
“谁呀!”
“柱子,是我!”
杨子凌一听是秦淮茹的声音,看了看何雨水,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打开门,秦淮茹看着几个盘子里残存的肉沫和汤汁,闻到屋里不同肉的香味,喉咙动了动。
“柱子,今天我妈做得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别生气,”秦淮茹的眼泪刷就流了出来。
杨子凌摆了摆手,“放心吧嫂子,我不会和老年人一般见识的。那行了,嫂子,天也不早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回去吧,省的别人说闲话!”
秦淮茹并没有离开,而是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杨子凌。
“柱子,嫂子是真没办法了,一大家子,都指着我一个人,以前还有你的帮衬,日子才能勉强过得去。现在你……”
杨子凌一看秦淮茹又开始表演,直接打断,不给她表演的空间。
“嫂子,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而且我以后也不会再那样做了。有些人啊,被帮助久了,就会把别人的好意当成理所应当。
就你家的棒梗,喊我什么,喊我傻柱!
还有你婆婆怎么说我的,没少在你面前说我傻吧,每天帮助你们,还什么都不图!今天没要到好处,还堵着我的门口骂我,我可以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但我真的心寒。”
秦淮茹泪眼迷离,可怜楚楚地看着杨子凌,真是我见犹怜。
“这大晚上的,人家不是冒着被说闲话的风险,过来给你道歉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呜呜呜呜……”
杨子凌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叹,怪不得何雨柱虽然多次被伤害,但最终还是会选择再一次帮助秦淮茹。
但是,我是杨子凌,不是何雨柱!
杨子凌心道,你哪里是过来跟我道歉,你是过来要我继续无偿帮助你们!
“嫂子,我哪里不依不饶了?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跟她一般见识,这事就当没有发生。
再说,为了接济你们,我带回来的饭盒都给你们了,你瞅瞅雨水瘦得成麻杆了。算了,今天是小年,雨水在家,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免得坏了心情。”
秦淮茹多聪明,一听见“雨水在家”“现在不想和你说”,哪里还不明白何雨柱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等雨水不在家的时候了!
一九六二年农历腊月二十四。
“二十四,扫房子!”
杨子凌和何雨水都早早起来打扫卫生,家里也是焕然一新!
“哥,房子都打扫了,小丽生日,今晚我们在宿舍简单聚聚。”
“那行,你把这个拿上,算是一点心意!”
说着杨子凌走到里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橘子罐头。自从空间有了限制,杨子凌就把一部分物资放在这个柜子里,锁起来。
杨子凌看看柜子里的狼鞭酒,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雨水骑着自行车离开,杨子凌心里嘀咕,自己也需要一辆自行车了,可惜自行车票不好弄。
“傻……不是,柱子叔叔好!”
棒梗在院里玩,看到杨子凌急忙打招呼。
杨子凌看着棒梗脸上的青印儿,有些纳闷儿,这孩子怎么不小心磕到脸了,还磕得懂礼貌了。
“棒梗好,寒假开始了,还不去些寒假作业,小心开学老师揍你!”
棒梗小朋友的神情顿时黯淡了,果然作业对小朋友来说是不能碰的话题。
杨子凌高高兴兴地去上班,高高兴兴下班,回来时手里拎着两个饭盒,径直回到自己屋里。
“柱子,下班了,你门口的对联是你自己写的吗?”
三大爷憋了一天了,就为了亲自核实一下。
“那要看怎么说了?你那点小心思,我懂,不就是怕我抢了你的差事,断了你的黄生瓜子吗?
放心!我是一定会这么做的!”
听到杨子凌说放心,闫埠贵心里高兴,“那就好……不是,柱子,你怎么能抢我一个老同志的差事呢?来,进屋说!”
“三大爷,我也想为院子里的家人们服务,有什么问题吗?”
闫埠贵心里苦涩,自己平时总是说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会写,为大家服务,很劳累,现在有杨子凌写的那么好,他反而担心了!
“我家里七口人,就我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我也不容易,你看?”
“行,三大爷,我明白你的处境,也表示理解,这样吧,以后在院里,我不希望你跟别人一起针对我,凡是涉及到我的事情,你不能反对我,至少保持中立。你看怎么样!”
闫埠贵想了想,院里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大不了自己保留态度,就能保住自己实实在在的利益,多好!
“行,三大爷心里有数!”
“那就行,我是请别人写的。”其实这正好符合杨子凌的想法,他可不愿意费那么多精力想词写字,只为换那一点花生瓜子,不划算!
更主要的是,接下来几年的社会环境,你说的话、写的字,指不定哪一处就被别人抓住漏洞,一顿猛怼,谁能受得了!
杨子凌打开饭盒,拿出馒头,就着白菜豆腐就吃了起来。说句实在话的,这时候的面粉没有什么科技与狠活儿,蒸的馒头吃起来真的很香。
蔬菜也没有那多农药残留,吃起来味道确实不错。
要知道这一年还处于三年自然害之中,也就是轧钢厂是国家重点企业,国家优先供应,所以厂里的员工才有相对充足的供应。
就这贾张氏还能那么胖,棒梗的脸也不瘦,而且棒梗居然还会挑食!
约莫夜里十点钟,院子里的人早就睡下了。
杨子凌也在床上迷迷糊糊,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进来!
随手关上门,“柱子,是我!”
而此时,从前院走过来一个人,正是给人放完电影,深夜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悄悄贴着墙根儿,听了一会儿。
“何雨柱,今天你栽到了我的手里,看我如何整治你!”
杨子凌顺手拉了灯绳,灯光下,来人正是秦淮茹。
“柱子,快把灯灭了,被别人看见不好!”
杨子凌一想也对,连忙灭灯。
秦淮茹站在杨子凌的床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柱子,别人帮助我,都是怀着不好的心思,只有柱子你,才是真正无私的帮助我,你看,我家现在这情况,真的过不下去,有时候我就想还是死了算了。”
黑夜中,杨子凌看不见秦淮茹的神情,但是能听到她的哭泣声。
杨子凌坐起来,披上衣服,靠在床头,伸手拉住秦淮茹,让她坐在床边。
“你们家这么困难,按理说应该符合首都免除学费的规定条件,棒梗怎么没有免除学费呢?”
秦淮茹一听更伤心了,“冉老师说,每月平均生活费低于五元的家庭免学费,我们家刚好五元,不符合条件!”
“哦,这样啊,看来就不说全国,光在首都,比你们家条件差的家庭还有很多呀?也不知道他们都怎么过的?
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嫌没肉吃就不吃饭,嫌棒子面拉嗓子非要吃白面馒头?”
秦淮茹瞬间不哭了,本来想说明自己家很穷,想争取杨子凌的同情,结果杨子凌一分析,比秦淮茹家还穷的人大有人在!
秦淮茹的手伸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