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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们在商量你和沛沛订婚的事

    谭经理暗道,二小姐真乃神人,连这一步都算了。

    “江少爷,跟你说声抱歉,不是我不配合。”谭经理讪讪地赔笑,“昨天酒店更换摄像头,监控录像空缺了一天一夜。”

    江巳不信邪,眉毛挑得老高:“就这么巧?”

    谭经理知道他不是好糊弄的人,领他到监控室,偌大一间屋子里放置几排设备,穿制服的值班人员盯着那些屏幕。按理说监控录像这种东西一般人不被允许查看,谁让江巳不是一般人。

    江巳自己也懂这些技术,操作了一番,并未找到删除的痕迹。

    “这下你该相信我没骗你了。”谭经理说。

    江巳暗骂了声“操”,心绪打成了一团死结,超五星级规格的酒店,监控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空缺了一天一夜,这不是老天存心跟他作对吗?

    谭经理恭恭敬敬送走这尊大佛,刚歇口气,电话又响了,对方自称是徐家的千金,要求查看昨晚的监控录像。

    谭经理:“?”

    什么情况,一个两个都跟昨晚的监控过不去了。

    *

    徐沛莹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辗转找到酒店经理的联系方式,要求调出监控,她想知道江巳昨晚在哪儿睡的。

    结果被经理告知没有监控录像,片刻前江巳也去问过了,得到跟她一样的答案。

    结合朱锦荟那番话,徐沛莹拼凑出事情的大致经过——

    昨晚的确有个环节出了岔子,江巳没进事先为他预订的套房,那个不靠谱的侍应生把他弄丢了,害她空等到大半夜,江巳去了别的房间,应该发生了点什么,不然朱锦荟不会要江巳对她负责。

    在朱锦荟的认知里,昨晚跟江巳共度一夜的人是她徐沛莹。

    有了这个猜测,徐沛莹说不清是开心多一点还是气恼多一点。

    开心的是嫁给江巳的结果可能不会改变,气恼的是昨晚跟他一起的人不是她。

    徐沛莹心思转了几个来回,觉得这件事不能拖延,一拖就容易生出变故,当即找父母讲明了情况,隐去江巳进错房间睡错人的事,一口咬定昨晚跟他睡在一间房的人就是自己。

    徐柏辉正愁没机会跟江家合作,真是瞌睡了正好有人递枕头,她的女儿这么争气,通过江家的夫人搭上了江家最受宠的那一位。

    江家年轻一辈里有三个孩子,老大江庭,老二江桦,老幺江巳。江巳过去是上层圈子里提起来就令人头疼的存在,说他什么的都有,纨绔、不成器、狂傲不羁、离经叛道等等,全是负面形容。几年过去,大家再提起他,只会说他不愧是江家的人,不是简单角色,不靠家里帮扶只身一人在国外金融投行搅弄风云。

    此番回国,多半是要继承家业。

    江家百年名门望族,不知多少人挤破了头想攀上都苦于找不到门路。有人戏言,江城的江是江家的江,足以证明江家金字塔尖的地位。

    江家未来的掌权人要是成了他女婿,财富都是最不起眼的利益,那些隐藏的人脉资源才是要紧的。

    徐柏辉畅想着美好未来,正了正领带结,叫上妻女:“走,去江家。”

    妻子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沛沛刚从江家回来,我们又过去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徐柏辉心情好,有足够的耐心跟她解释,“商量江家小少爷跟咱们女儿的婚事,无论如何,今天得把订婚的日子商定下来,消息放出去。”

    *

    江巳像一只在外面斗败的狼犬拖着尾巴回了家,面对一屋子人,脸上摆出明显的错愕。

    朱锦荟担心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站起来先声夺人:“阿巳,你回来得正好,我们在商量你和沛沛订婚的事,你过来听听,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朱锦荟也是没想到,徐沛莹一天都等不了,从江家离开不到半天就再次登门,这次还带来了她的父母。

    这件事情讲出去,总归是男方理亏,朱锦荟没说什么,按照徐家的要求,登报、订婚仪式不可或缺。

    “订什么婚?谁跟谁订婚?”江巳觉得荒唐,“我答应了吗?”

    朱锦荟求助地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放在腿上的手搓了搓:“阿巳……”

    “我不会同意。”江巳冷着一张脸,长辈的面子也不给,“不是说我有意见可以提吗?我对订婚这件事就有意见,我的建议是想都别想。”

    江老爷子深知自己的孙子在这件事上有多无辜多委屈,都是家里两个不长脑子的女人惹出来的事,但事已至此,江家的家风决不允许出现不负责任的行为。

    “阿巳,有话好好说,摆脸色给谁看。”老爷子假意拉着脸,不轻不重地训斥。

    江巳照样不买账:“我把话撂在这里,这个婚谁爱订谁订,有本事把我绑了去。”

    徐柏辉重重放下茶杯,在玻璃茶几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杯中的茶水洒出来一些。

    “贤侄,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徐家虽比不上江家,也是大户人家,我家清清白白的女儿不能被你欺负了没个说法。”

    “没这么严重。”朱锦荟在中间打圆场,“阿巳不是那个意思,他还年轻,心性没定下来,可能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她给徐沛莹使个眼色:“沛沛应该理解,对不对?”

    徐沛莹没接话茬,抿了抿唇,一双盈盈楚楚的大眼睛望向江巳:“你是什么意思,不想对我负责,昨晚我们已经做了夫妻,你要是不愿意娶我,我还怎么嫁给别人。”

    说着她的眼睛就红了一圈,泪光点点,在眼中流转。

    江巳无动于衷,最初的暴躁消失,整个人变得平静,两手闲闲地抄兜,抬了抬下巴冲徐沛莹道:“你跟我过来。”

    “让他们两个年轻人谈谈也好。”以为事情有转机,朱锦荟喜上眉梢,忙催促徐沛莹,“沛沛,你快去吧。”

    徐沛莹心跳突突,总觉得江巳这条链子都拴不住的狼狗没那么容易被驯服,她捏着裙摆,亦步亦趋跟在江巳身后,被他带到一楼阳台,推开低矮的黑色栅栏门,后面是座花园。

    四季海棠低垂,月季吐蕊,山茶娇艳,更有名贵的品种被养在玻璃房里受人精心打理,违反季节盛放。

    “你要跟我说什么?”徐沛莹抬眸凝望那张好看的脸,眉峰低压着,狭长的眼冷锐异常,如剑刃一般,令人心底生寒。

    太阳照在身上都感觉不到暖。

    徐沛莹的裙子被攥出深深的褶皱,眸中还留有湿红。他一刻不说话,她的心就多一刻高悬。

    江巳随手拽了朵花,不带情绪地问:“我睡的人是你?”

    徐沛莹蓦地松开手中布料,果然,他去查监控就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昨晚睡的是谁。

    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徐沛莹轻轻点头:“是。”她羞赧地压低了几分声音,“我是第一次,阿巳,你昨晚很不怜香惜玉。”

    “你放屁。”

    江巳回给她简单粗暴的三个字。

    徐沛莹被震慑住,目光惶惑地看着他。

    江巳歪了下头,那张俊脸挂上吊儿郎当的表情,几分邪性,视线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你把衣服脱了。”

    “你、你说什么。”徐沛莹怀疑自己听错了。

    “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还不如我奶。”江巳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我叫你把衣服脱了,这回听清了吗?”

    他昨晚是神志不清,记忆残缺,但他留下的齿痕在哪儿他记得,纵使徐沛莹有灵丹妙药,能让那咬痕发生奇迹一晚上消除,那颗痣总不可能拿刀剜了。

    徐沛莹屈辱地捏住裙子的领口,仿佛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合就上来撕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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