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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章 金银财宝全进来

    虽然来京城坐了一整天马车,但阿沅在娘亲特意为她布置的、铺着厚软锦褥的小床上也睡了个饱觉,养足了精神。

    所以,天一擦黑,她便开始兴致勃勃地“排兵布阵”。

    她一边享受着红袖的喂食,一边小嘴吧嗒不停,开始安排任务,每讲完一句,就张嘴接一口饭,模样认真又逗趣。

    “九叔、屎一叔,”她口齿还带着点奶气的含糊,却指挥若定,“泥们吓坏祖母,不让她睡觉,在她耳边吹气!”

    “屎五叔、屎六叔,”阿沅又转向另外两人,“泥们跟窝,把坏人引开。”

    被点名的孟十一、孟十五、孟十六,三个暗卫,表情顿时精彩极了,一个个冷峻的脸庞机不可察地抽搐一下,面前的十大碗都感觉闻了味。

    只有阿九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红烧肉嚼得喷香。

    对上阿沅那双亮晶晶、充满期待的大眼睛,他们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个个点头应是。

    “绿果、红豆,开锁,守门。”阿沅继续分派,两个丫鬟立刻挺直腰板,脆生生应“是”,脸上是既紧张又兴奋的神情,没想才跟小姐几天就能干大事。

    “那奴婢呢?”红袖喂饭的动作一顿,跃跃欲试地问。

    本来计划里确实没她什么事,她偏以小姐年纪小,夜里睡觉、平日吃饭都需要人贴身服侍,而她是最佳人选为理由,才硬是赖着跟来的。

    阿沅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泥负责举蜡烛。”

    “那在下呢?”一旁的孟柒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自己的名字,终于忍不住郁闷出声。他可是主子钦点的、这次行动的护卫头子。

    “泥…”阿沅的小脑袋又转了转,眼睛忽然狡黠地一亮,神神秘秘地拖长了语调,看着孟柒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此刻却隐隐透着点憋屈的脸,起了逗弄心思:“你…去听墙角。”

    对这个被爹爹强压给她、总是一本正经的柒叔,她可是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孟柒闻言,眉头立刻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这分明是妇人们才热衷的差使!他堂堂暗卫头领,武功高强,潜伏刺探是本职,可这“听墙角…

    他看看一脸无辜又狡黠的小姐,又看了看抿嘴偷笑的绿果、红豆和满脸期待的红袖,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半晌,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闷闷的、极不情愿的:“是!”

    每次主子交代下来的任务,从来都是他来主导安排。可这回出门前,主子特意把他叫到跟前,千叮万嘱:此行一切,全凭小姐安排,你只管护她周全。

    所以,除了牢牢护住小姐,对这些古灵精怪、令人啼笑皆非的指派,他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无条件配合。

    有了十五、十六在外围悄无声息地清场,确保无人打扰,阿沅小手一挥,颇有气势地指向第一个目标——他们大房的含章苑。

    毕竟才离开了三个多月,原主对这里的每个房间、一草一木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小手掌心,红袖也不例外,主仆二人对这院子有着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开锁不留痕迹,待会儿还要原样关上,别让人看出来哟。”

    阿沅利落地吩咐绿果和红豆,小脸板着,一副认真指挥的模样,完全忘了自己这会儿应该是个说话奶声奶气、懵懂无知的三岁小娃。

    好在夜色深沉,大家注意力都在任务上,竟没人特别留意她这与年龄不符的“老成”。

    进了正屋,再通过正屋摸进侧屋的两间库房。阿沅就着红袖手里那簇跳动的烛光看去,只见三层共八排的储物架子还是满满当当,各种箱笼、摆件、布料堆得严严实实,大件的器物也直接摆在地上,琳琅满目,看样子还没被动过。

    想来那窝狼心狗肺的东西,是料定了他们会死在偏僻庄子上,并不急着把这些财物立刻抢了去,倒让阿沅捡了个现成便宜。

    “小姐,快看,这箱子里也都是满的!”红袖也没闲着,手脚麻利地打开就近的两个大箱子,借着烛光看到里面珠光宝气,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开始有了兴奋劲。

    “嗯嗯,”阿沅点点小脑袋,推了推红袖的胳膊,“泥走前面…才够亮嘛。”红袖不疑有他,乖乖举着蜡烛走在前头照路,一点都没怀疑小姐的用意,更不会转头往后看。

    阿沅跟在她身后,悄悄伸出小胖手,对着那些架子、箱子,嘴里开始无声地念念有词,小脸上表情专注又带着点淘气的笑意,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来,来,来,财宝全都来来;进,进,进,值钱的东西都进进;要,要,要,爹爹嘚嘚娘亲需要好药药,还有阿沅的好看衣裳,甜甜糕!”

    随着她意念所及,小手拂过之处,那原本塞得满满的架子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嘴吞吃了似的,瞬间变得空空如也,连一丝灰尘都没多落;地板上那些大件器物也眨眼消失不见,只留下积年灰尘的印子。

    “走,进娘亲屋里去!”搜刮完库房,阿沅小手一指,毫不留恋。

    “正房,”那里有娘亲梳妆台,有漂亮匣子!

    “去花厅,”那有镶了宝石的屏风!

    “去窝们住的侧屋,”小拔步床和玩具箱也要!

    阿沅一一指挥,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特有的雀跃,仿佛在玩一个有趣的搬家游戏。

    红袖举着蜡烛,被她指使得团团转,烛影随着她们的脚步掠过一个又一个房间。

    凡烛光所过之处,如同被狂风卷过,又似被蝗虫啃噬,变得空空荡荡。

    不但那些珍贵的紫檀木、黄花梨家具一件不留,就连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多宝阁上的古玩玉器,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院子变得空空荡荡。

    再去往二房的芝兰苑时,阿沅小脑袋瓜转了转,没那么“贪心”了。她想着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帮他们“刮地皮”,这回就先收点要紧的。

    于是,她主要瞄准了银票、铺子房契、地契这些轻便又值钱的纸片子,小手一挥,统统收走。想了想,觉得下人的卖身契说不定以后也有用,也一并捞了过来。

    至于金锭子、银锭子,只清空了锁在箱柜里成堆的,明面上摆着的一点没动。各间屋子里的家具器物,这次也暂且放过它。

    一来是不想他们发现得太早,打草惊蛇;二来嘛,她感觉自己的空间里,那个不是很大的小庭院应该快堆满了,再多塞些大件怕是要挤坏了。

    还有一个她自己的小顾虑——她还没搞清楚那空间里会不会下雨呢,万一下起雨来,把这些精贵的家具字画泡坏了可怎么办?她可心疼了!看来回了庄子还得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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