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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页文学 > 侯府捡到小锦鲤,全京城都酸了 > 010:该罚

010:该罚

    陆怀瑜忽然睁开眼睛。

    他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看看岁岁,小丫头正冲他笑。

    “二哥哥,你好点了吗?”岁岁问。

    陆怀瑜点点头,难得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点了。”

    花想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瑜笑了?

    她抱紧岁岁,声音发颤:“岁岁,你真是个小福星。”

    岁岁歪着头:“福星是什么呀?”

    “福星就是……”花想容亲了亲她的额头,“能带来福气的好孩子。”

    岁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马车驶离城郊,往长宁侯府的方向去。

    车厢里比来时安静许多,但气氛却不一样了。

    陆怀瑜的脸色虽还苍白,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他时不时看一眼岁岁,眼神里有好奇,也有点说不清的亲近感。

    花想容将岁岁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小丫头折腾了一晚上,这会儿有点蔫了,靠在她怀里打哈欠。

    “岁岁,”花想容柔声开口,“往后你就留在侯府,好不好?”

    岁岁抬起头,眨着眼睛看她。

    花想容继续说:“我做你娘亲,疼你爱你,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做新衣裳。怀瑜是你二哥哥,府里还有大哥哥、三哥哥。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岁岁还没反应,陆怀瑜先开口:“娘说得对。岁岁,你留下吧。”

    他说这话时,眼神有些复杂。

    花想容没注意,但岁岁看出来了。

    那眼神里有期盼,有温柔。

    陆怀瑜看着岁岁,认真地说:“我大哥人很好,就是现在睡着,还没醒。三弟也乖,就是说话慢些。你来了,他们肯定喜欢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就算以后我和大哥、三弟都不在了,你也能陪着娘。”

    花想容心头一紧:“怀瑜,你说什么胡话!”

    陆怀瑜却不看她,只盯着岁岁:“岁岁,你答应吧。做我妹妹,做娘的女儿。”

    岁岁歪着头,消化着这些话。

    她其实不太懂什么“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但她听懂了关键。

    好吃的,新衣裳,还有娘亲疼。

    原主在相府这些年,从来没被人这样温柔地问过。

    那个名义上的爹从没正眼瞧过她,那些姊妹更是把她当成瘟神,避之不及。

    只有这个才认识几天的夫人,会抱着她,问她愿不愿意做女儿。

    岁岁的小脑袋里飞快地转着。

    师父说过,下凡是来历劫的,要好好过日子。

    那在侯府过日子,有娘亲疼,有二哥哥陪,好像挺好的?

    而且,夫人和二哥哥身上的秽气,她还得慢慢吃掉呢。

    要是走了,谁帮他们?

    这么一想,岁岁立刻有了决定。

    她扬起小脸,冲着花想容甜甜一笑,脆生生地喊道:“娘亲!”

    这一声“娘亲”,喊得花想容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抱紧岁岁,连声应着:“哎,哎!好孩子,娘的好孩子!”

    陆怀瑜也松了口气,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笑容。

    他伸手摸了摸岁岁的头:“那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

    岁岁转头看他,又喊:“二哥哥!”

    “嗯。”陆怀瑜声音哽咽。

    花想容抱着岁岁,心里那点阴霾散了不少。不管往后多难,至少现在,她又有女儿了。

    马车驶进城里时,天已经黑透了。

    街上的铺子大多关了门,只有几家酒楼还亮着灯。

    岁岁趴在车窗边,好奇地看着外头。花想容怕她冷,把她搂回来,用披风裹住。

    “快到家了。”花想容说。

    岁岁点点头,小脑袋靠在花想容肩上。

    她悄悄看了眼陆怀瑜,少年正闭目养神。

    岁岁又张开嘴,轻轻吸了一口气。

    一丝黑气从陆怀瑜身上飘出来,飘进她嘴里。

    还是那股难吃的霉味,岁岁皱了皱小脸,忍住了。

    慢慢来,她心想。

    总有一天,要把二哥哥和娘亲身上的秽气都吃光。

    马车在长宁侯府门前停下。

    花想容抱着岁岁下车,一抬头就愣住了。

    侯爷陆昭衡正站在门口,背着手,脸色沉得像水。

    陆昭衡先看了眼花想容怀里的岁岁,目光转到跟在后面下车的陆怀瑜身上时,眼神一下子就冷了。

    “还知道回来?”陆昭衡的气势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陆怀瑜低下头:“爹。”

    “别叫我爹。”陆昭衡转身就往府里走,“跟我来。”

    花想容想说什么,陆昭衡回头看了她一眼:“夫人先带岁岁去休息。”

    花想容咬了咬唇,没敢多说。

    她抱着岁岁,看着陆昭衡带着陆怀瑜往二房的院子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岁岁搂着她的脖子,小声问:“娘亲,爹爹生气了吗?”

    花想容叹口气:“嗯。二哥哥做错了事,该罚。”

    “那……二哥哥会疼吗?”

    花想容没回答,只抱着岁岁往西厢房走。

    走到半路,她还是不放心,又折返,往陆怀瑜的院子去。

    岁岁乖乖待在她怀里,眼睛却一直往那边瞟。

    院子里灯火通明。

    陆昭衡站在院中,陆怀瑜跪在他面前。几个下人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说吧,”陆昭衡冷冷道,“为什么跑出去?”

    陆怀瑜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就是想出去走走。”

    “走走?”陆昭衡气笑了,“走到城外山洞里?走到让全府的人找你找到半夜?”

    陆怀瑜不说话了。

    陆昭衡看着他这副样子,火气更大了:“你知不知道你娘有多担心?她大晚上带着人出城找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我知道错了。”陆怀瑜小声说。

    “知道错了?”陆昭衡从旁边管家手里接过一根戒尺,“伸手。”

    陆怀瑜抿抿唇,伸出手。

    戒尺重重落下来,“啪”的一声脆响。陆怀瑜手一抖,却没缩回去。

    又是几下,手心很快就红了。

    花想容在院门口看着,心疼得不行,却不敢进去劝。

    岁岁也看见了。她睁大眼睛,看着二哥哥挨打,小嘴抿得紧紧的。

    打了十来下,陆昭衡才停手:“这只是罚你私自出府。还有,听说你在山洞里说了些混账话?”

    陆怀瑜脸色一白。

    “觉得自己活不长了,想死在外头?”陆昭衡声音更冷,“陆怀瑜,我陆家的儿子,就算死,也得死得有骨气!你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对得起谁?”

    陆怀瑜眼眶红了,却倔强地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陆昭衡把戒尺扔给管家,冷声道:“既然手打了不长记性,那就换个地方。趴下。”

    陆怀瑜愣住了。

    “听不懂?”陆昭衡盯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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