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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剑来碰瓷

    阿九觉得自己像个快要炸掉的气球。体内那股从林鸦彩票里硬抢来的能量,又撑又乱,像是一万只没头苍蝇在经脉里横冲直撞,还带着赌徒们输钱后的怨气和诅咒,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寿元是勉强涨回了两天多,但这滋味比虚弱时还难受百倍。他扶着酒馆那面布满剑痕、摇摇欲坠的墙壁,一阵阵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满嘴的苦涩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哥哥,你难受吗?”七七扯着他的衣角,小脸上写满了担忧,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要不要七七帮你把那些乱跑的东西吃掉?”她说着,还舔了舔嘴唇,似乎对阿九体内那些混乱能量很感兴趣。

    阿九吓得一激灵,连忙摆手:“别!千万别!”让这小祖宗再啃一口,他怕是真的要当场散架。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混乱能量撑破,眼前阵阵发黑的时候,一只冰冷、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按在了他的后心上。

    是楚长庚。

    一股精纯、凝练,却带着刺骨锋锐意境的剑意,如同无数把精准无比的手术刀,蛮横却又不失技巧地切入他体内混乱的能量乱流之中。这不是温和的安抚,而是粗暴直接的梳理、切割、剥离!

    “呃啊——!”阿九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感觉自己的经脉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冰针反复穿刺、搅动,那滋味比单纯的胀痛还要难以忍受!但奇异的是,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那股几乎要将他撑爆的混乱感和胀痛感,竟然真的开始减弱!那些狂暴的、无头苍蝇般的异种能量,在这霸道剑意的强行导引和压缩下,虽然依旧躁动,却被硬生生地约束在了一定的范围内,让他避免了立刻爆体而亡的危机。

    “谢……”剧痛稍减,阿九刚想从牙缝里挤出道谢的话,却猛地发现,楚长庚的状况比他还要糟糕!

    只见楚长庚脸色苍白得如同金纸,没有一丝血色,连原本紧抿的、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此刻都泛着一种不祥的青白色。按在阿九背后的那只手,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幅度很小,但阿九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也变得粗重而短促。

    显然,剑骨严重受损、本身状态就极差的楚长庚,强行进行这种需要极高精度和控制力的能量梳理操作,对他自身的负担和反噬,巨大到难以想象!他几乎是在用自己的本源剑意和残存生机,硬扛着帮阿九稳定状态!

    “别再乱吃东西。”楚长庚猛地收回手,仿佛那简单的接触都耗费了他巨大的力气。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虚弱,说完便立刻转身,拄着“折星”剑,背对着阿九剧烈地喘息调息,不让阿九看到他此刻可能更加难看的脸色。

    阿九到嘴边的感谢话语咽了回去,心里五味杂陈,最终只是讪讪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楚长庚保他是因为剑骨,是把他当“修复材料”,但这种近乎自残式的“维护”,还是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暗自嘀咕:不吃?不吃立马就死,吃了还能多扑腾两下,这世道,由得选吗?

    就在酒馆内气氛微妙,阿九勉强压下体内混乱,楚长庚竭力恢复之时。

    轰隆隆!

    一阵急促、整齐、沉重,带着金属甲叶剧烈摩擦碰撞的脚步声,如同战场上的催命鼓点,由远及近,以极快的速度从街道两头包抄而来!地面都在微微震动!这声势,比之前赵德明带来的那队钦天监官差,要浩大、肃杀数倍不止!

    “里面的人听着!”一个洪亮、充满铁血肃杀之气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酒馆外炸响,瞬间压过了街道上所有的杂音,“奉刑部与钦天监联合签发之‘杀九令’!缉拿要犯阿九!抗命不遵者,视为同党,格杀勿论!”

    “杀九令?”阿九心里猛地一沉,这名字听起来就他妈的不吉利!充满了赶尽杀绝的味道!皇朝这是彻底撕破脸皮,连最后一点招安或者谈判的遮羞布都不要了,直接下了最高级别的绝杀令?!

    他强忍着不适,凑到门板的裂缝处往外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就让他头皮炸开,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外面,黑压压一片,足足来了超过两百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官军!他们穿着制式的玄黑色重甲,在昏暗的天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前排是手持厚重塔盾、如同移动城墙的盾甲兵,中间是刀出半鞘、眼神凶悍的刀斧手,后方则是已经张弓搭箭、箭镞上闪烁着破罡符文寒光的弓箭手!甚至还有十几个身材格外高大、穿着铭刻了复杂加固符文的超重型铠甲、如同人形攻城锤般的攻坚手,手持巨斧重锤,堵住了街道两端!

    冰冷的杀机如同实质的蛛网,将小小的破酒馆里三层外三层地死死锁定!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阵仗他妈的不是来抓人的,是来屠城、来把这块地方直接从地图上抹掉的吧?!就为了他阿九和一个半废的剑修?!

    楚长庚也猛地转过身,那双冰封的眸子里此刻燃烧着凛冽的寒焰,他缓缓将“折星”剑横于身前,剑未出鞘,但那决绝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姿态已经表明了一切——死战!

    七七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性的呜咽声,她小小的身体紧绷着,一只手紧紧抱着阿九的腿,另一只手已经毫不犹豫地伸进了那个打着补丁的小口袋,握住了里面仅存的两个“小红”残次品木偶,大眼睛里不再是天真,而是属于魔渊血童的冰冷和嗜血。

    完了。阿九心里拔凉一片,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它。楚长庚油尽灯枯,七七的傀儡有限且不稳定,他自己更是半废状态,体内能量还在翻动,面对这支武装到牙齿、杀气腾腾的官方正规军,怎么看都是十死无生,连一丝侥幸都没有!

    难道今天真要在这里,被乱刀分尸,或者万箭穿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官军将领似乎即将下令进攻的刹那!

    楚长庚却做出了一个让阿九,也让外面所有严阵以待的官军都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的举动!

    他没有冲向门口试图突围,也没有蓄积剑意做拼死一击,而是猛地转过身,用那双燃烧着冰焰、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决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阿九,更准确地说,是盯住了阿九因为刚才干呕而从怀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皱巴巴沾了灰尘的那张——“无限责任担保书”!

    “把它给我。”楚长庚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任何置疑的意味,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或者同归于尽的引爆器。

    阿九脑子完全懵了,下意识地弯腰,颤抖着捡起那张代表着他无穷噩梦的担保书,递了过去。他完全搞不懂,这玩意儿除了证明他是个史无前例的超级负翁,还能在这种绝境下有什么屁用?拿来擦眼泪都嫌硬!

    楚长庚接过担保书,看都没看上面那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债务列表。他另一只手并指如剑,指尖瞬间凝聚起一点微弱却无比纯粹、带着他本源气息的白金色剑芒,然后,他猛地将指尖按向自己胸口——按向了那个之前为了“剑骨残贷”而烙印下的、属于阿九的契约印记之上!

    嗤!

    一声轻微的、仿佛烙铁烫进血肉的声音响起!

    一缕蕴含着淡金色光晕、带着凌厉剑意的本命精血,从他指尖与胸膛接触处强行逼出,滴落在了那张皱巴巴的担保书上!那血液仿佛拥有生命,在纸上迅速晕染、流淌!

    紧接着,楚长庚以指代笔,蘸着那蕴含着他剑修本源和“剑誓”力量的精血,在担保书背面的空白处,唰唰唰写下了一行龙飞凤舞、银钩铁画,每一个笔画都仿佛是一式精妙剑招、带着撕裂一切阻碍的凌厉剑意与决绝意志的大字:

    【此债,楚长庚,一肩担之!】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

    嗡!!!

    那张普通的担保书仿佛承受不住这字迹中蕴含的恐怖意志和力量,无风自燃!但燃烧产生的并非灰烬,而是一道混合着血光、剑气以及无数细密黑色因果线的奇异流光!

    这道流光一分为二,较粗的一半如同有生命般,猛地倒卷而回,狠狠钻回楚长庚的体内,与他那受损的剑骨、残存的本源强行融合!而较细的另一半,则如同灵蛇出洞,瞬间缠绕上近在咫尺的阿九的身体,最终在他右手的手背上,凝聚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更加复杂玄奥、仿佛由无数细微剑纹与锁链交织构成的暗金色印记!

    “噗!”

    就在流光钻回的同一时间,楚长庚如遭雷击,身体剧烈一震,猛地张开嘴,哇地喷出一大口蕴含着内脏碎块的暗红色鲜血!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气息瞬间衰败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比阿九之前任何一次透支后的状态还要糟糕十倍!他竟是以自身濒临崩溃的剑修本源和那残存的“剑誓”契约为引,强行将这涉及三界巨头、庞大到足以压垮一个王朝的债务因果,最核心、最凶险的部分,接驳到了自己身上!

    “你他妈疯了?!!”阿九看得目眦欲裂,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这债务是能随便担的吗?这他妈不是雪中送炭,这是火上浇油,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拉着所有人一起自爆啊!

    楚长庚用“折星”剑死死撑住地面,才没有立刻倒下。他抬起头,看向阿九,脸上毫无血色,嘴角还挂着触目惊心的血痕,但那双冰封的眸子里,此刻却燃烧着一种异常明亮、甚至可以说是疯狂到极致的火焰!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混合着痛苦、决绝和某种诡异嘲讽意味的笑容,声音微弱,却字字如冰珠砸落:

    “现在,杀你等于动我的‘债’。”他喘息着,目光转向酒馆外那黑压压的官军,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和挑衅?“我看谁敢动!”

    话音未落,他用尽最后残存的所有力气,双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将手中那柄仿佛与他性命交修、此刻也感受到主人决绝意志而发出低沉悲鸣的“折星”剑,连鞘狠狠插进了酒馆门口坚硬的地面之中!

    轰隆隆!!!

    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磅礴、恐怖、带着斩断世间一切枷锁、荡平所有不公与压迫的惊天剑意,混合着那刚刚被强行接引而来的、庞大到令人窒息、晦暗到仿佛能污染一切的“三界债务”因果怨力,如同沉睡了万古的凶煞魔神骤然苏醒,以楚长庚和他插地的剑为中心,轰然爆发,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混合着白金色剑光与漆黑怨气的恐怖气柱,直冲灰蒙蒙的天际!

    咔嚓!咔嚓!咔嚓!

    酒馆周围方圆数十米的地面,如同被巨力碾压的琉璃,寸寸龟裂,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街道两旁那些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屋,门窗在第一时间就承受不住这股恐怖的压力,砰砰砰地接连爆碎成齑粉!木屑砖石四溅飞射!

    而那些包围在最内层、杀气最重的官军,如同被无形的毁灭海啸正面拍中!前排的盾甲兵连人带盾被狠狠掀飞出去,厚重的塔盾在空中就扭曲变形!中间的刀斧手人仰马翻,吐血倒地者不知凡几!后方的弓箭手更是箭矢脱手,弓弦崩断,惨叫着滚作一团!修为稍弱、心志不坚者,直接被这股混合了极致锋芒与无尽晦气的恐怖气息震慑得心神崩溃,口吐白沫,当场昏死过去!

    就连远处那些被动静吸引、还在观望、甚至不死心想着能不能捡漏的散修和赌徒,也被这股滔天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如同见到了世界末日般,哭爹喊娘地向后疯狂溃逃,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为首的官军将领修为最高,已然达到了金丹中期,他勉强稳住身形,没有像手下那样狼狈,但也是脸色煞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握着佩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惊骇欲绝地看着酒馆门口那个拄剑而立、浑身浴血、气息奄奄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却又如同亘古魔山般散发着令人绝望气息的青衫剑修!

    他不仅仅感觉到了那股足以将他轻易斩杀、甚至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恐怖剑意!更让他头皮发麻、心生无尽寒意的是,他清晰地感知到了一种更加庞大、更加诡异、更加令人心悸的力量——那是来自幽冥深处的魂债锁链、来自九霄仙门的灵气标记、来自魔渊的混乱诅咒、甚至还有来自皇朝内部那摇摇欲坠的“天命值”反噬无数庞大势力纠缠在一起的债务因果业力,如同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死亡枷锁,缠绕、渗透在那个剑修和他插地的剑上!现在攻击他,就等于同时触怒、挑衅这背后所有站在权力和力量顶端的债主!这后果,别说他一个小小的金丹将领,就是他背后的刑部、钦天监,乃至整个大胤皇朝,都未必能承受得起这连锁反应的恐怖反噬!

    这他妈哪里是缉拿要犯?

    这分明是碰瓷!

    是用自己的残命和一身足以压垮三界的巨债,硬往官府的刀口上撞!

    谁敢动他,谁就得先替他扛下那足以让天地倾覆的烂账!这已经不是战斗了,这是政治,是因果,是谁都碰不得的烫手山芋!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如同浓稠的墨汁,弥漫在破碎不堪的街道上。

    只有楚长庚那压抑不住的、如同破风箱般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以及深深插入地面、依旧在发出低沉嗡鸣、仿佛在警告着一切的“折星”剑,在证明着时间并未静止。

    幸存的官军们面面相觑,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肃杀和凶狠,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惊恐和进退维谷的茫然。他们看着那个仿佛随时会倒下、却又仿佛与那柄剑、与那身巨债融为一体、不可撼动的身影,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金丹将领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握着刀柄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指甲已经深深掐入了掌心,渗出血丝,他却浑然不觉。他死死盯着楚长庚,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憋屈、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他知道,今天这“杀九令”,是执行不下去了。至少,不能用强攻的方式。

    最终,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充满了屈辱和愤怒的低吼,狠狠一跺脚,将脚下的青石板踩得粉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撤!”

    如同得到了特赦令,残存的官军们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搀扶起伤员,抬起昏迷的同袍,甚至顾不上收拾那些破损的兵甲,如同退潮一般,带着满心的恐惧和憋闷,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仓皇而狼狈地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弥漫不散的血腥味。

    致命的危机,竟然以这样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暂时解除了。

    但酒馆内的三人,没有任何人感到轻松。

    阿九看着楚长庚那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熄灭生命之火、却又如同不朽丰碑般挡在前面的背影,感受着右手手背上那崭新的、传来阵阵灼热与刺痛感的暗金剑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像是一团被猫抓过的乱麻。

    这冰块脸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冷静的、强大的、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也要达成目的的疯子。

    但他这不顾一切的疯狂,却他妈的让人鼻子有点发酸,心里堵得慌。

    七七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呲牙,她松开握着“小红”的手,轻轻扯了扯阿九的裤腿,仰着小脸,大眼睛里雾气蒙蒙,小声地说:“哥哥,大哥哥,他流了好多血,他是不是很疼啊?”

    噗通!

    就在官军退走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的瞬间,楚长庚一直强撑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他身体猛地一晃,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毫无生机地向后倒去,手中的“折星”剑也当啷一声脱手掉落在地。

    “喂!”阿九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冲上前,在他脑袋撞地之前,险之又险地扶住了他。入手处一片冰凉,楚长庚的身体僵硬而冰冷,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仿佛真的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楚长庚!楚长庚!”阿九有些慌乱地拍打着他的脸,触手一片冰湿,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而就在这时,他右手手背上那个刚刚形成的暗金剑纹,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仿佛被烙铁烫伤般的灼热感!同时,脑海中,那沉寂了片刻的黑色卡片,再次传来了冰冷而清晰的提示音:

    【检测到高价值“债务抵押物”(楚长庚-濒危剑骨/破碎剑魂)已通过强制契约部分绑定。】

    【绑定者(阿九)可激活“债转股”应急协议。】

    【协议效果:临时调用抵押物(楚长庚)残存力量(包括但不限于剑意、修为、生命本源),用于自保或履行“修复剑骨”核心契约。】

    【警告:调用力量将加速抵押物消亡!且调用过程存在被抵押物力量反噬、同化风险!】

    【是否立刻激活“债转股”应急协议?】

    阿九看着怀中气息奄奄、如同破碎瓷器般的楚长庚,又感受着手背上那仿佛蕴含着恐怖力量、却又如同毒蛇般灼烫的印记,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狂跳!

    调用楚长庚的力量?

    用他的命,来换自己活下去,或者修复他的剑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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