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加斯圣山上，被“搀扶”着出现在广场上的李奥瑞克显得有些狼狈。
因为是一副骷髅的面貌，所以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但从那破了个窟窿的脑袋上可以看到他的灵魂之火正在高频率地跳跃着，显然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在从因普锐斯的口中知道了布尔凯索解决人性消磨问题的方法是泰瑞尔之后，李奥瑞克就变得一言不发了。
这种表现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还真挺正常的，毕竟自己担心的事情已经有了具体的解决方法，甚至可能已经被彻底解决了。
陷入沉默绝对是最正常的表现之一。
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疯子的身上，就在不正常和正常之间难以判断了。
疯子的想法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至少不是圣山上这些先祖之灵可以理解的。
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和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达成一致，那么他们可能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疯了。
而且还得和李奥瑞克有着一模一样的疯狂方式才行。
“所以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欧隆古斯撇着嘴问道。
“这是一个好问题。”
海拉伯打量着李奥瑞克说道。
他也不知道现在的他们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尤其是他现在无法从因普锐斯的口中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开始召集大家的目的是为了应对马萨伊尔的归来，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圣山之外的那个马萨伊尔分身都消失不见了。
罗夏带着同样对此感到迷惘的年轻人来到了圣山，自然也从其他先祖之灵的口中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马萨伊尔没了。
这是一个事实，还是在罗夏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
罗夏甚至动用了自己所掌握的权柄去进行检测，但是当他想要审判一个名为马萨伊尔的个体时，得到的结果居然是查无此人。
马萨伊尔没了这件事绝对应该算是一件顶好的好事。
在一群先祖之灵乱七八糟的讨论下他们也只是确定了这件事一定和布尔凯索有些关系。
但问题是这本就是摆在了台面上的答案，对于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个问题是一点帮助都没有。
“我们去找布尔凯索？”
卡修斯开口问道。
他还搓了搓自己的辫子胡，从他那连自己珍爱的胡子都搓乱的动作看，他显然也没有他的语气一样平静。
“有些事情越是靠近真相就越是显得索然无味。”
海拉伯幽幽的说道。
他在描述此时卡修斯的状态。
“这话不错，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欧隆古斯撇着嘴说道。
在确定了布尔凯索那边没有危险之后，他就变得和曾经一样的跳脱了。
这也许是一个好消息？
“我从地球人那边听来的。”
海拉伯说着还摆了摆手，他倒是不会为“这句话是谁说的”这种问题撒谎和辩解。
名望？
海拉伯不太需要这种东西。
毕竟在先祖之灵的行列中，海拉伯即便不是最强的那个，也一定是名列前茅。
名望这种东西如果是借来的，那偿还的时候需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最初的那点代价。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难道开宴会？”
巴那尔继续问道。
他当然听得出来海拉伯的话是什么意思。
且不说这个时候去找布尔凯索有什么意义，光是布尔凯索正在做的事情就不适合他们插手其中。
高阶天堂还能存在多少时间还说不定呢，要是他们刚才抵达高阶天堂的范围，高阶天堂就直接消失了岂不是很尴尬？
在需要力量的地方，他们都帮不上布尔凯索什么。
尤其是布尔凯索本人就在那边的情况下。
“或许我们可以抽出手来帮助一下地球人解决他们的麻烦？”
科力克询问道。
他是先祖之灵中对生命最敬畏也最仁慈的一个，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科力克很愿意帮助其他人。
对于现在的哈洛加斯圣山来说，最麻烦的问题已经被布尔凯索解决了。
虽然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关乎布尔凯索的。
他们在这件事上是一点帮助都没有起到，之前还在为了如何帮助布尔凯索而开会讨论……
这事情现在看来就透露出一股子好笑。
想到这在场的先祖之灵就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李奥瑞克身上。
虽然他们都没有开口，但他们有着一样的想法。
【李奥瑞克！你倒是说句话啊！】
或许有时候大家产生一样的想法并不是一定需要大家心有灵犀，经历上一次大家一起面对的尴尬之后也会有类似的情况。
“地球人愿意让我们帮助吗？或者我换种说法，他们愿意让我们插手这件事吗？”
海拉伯眯着眼睛说道。
现在的海拉伯看上去就像是完全闭上了眼睛一样。
这个问题挺实在的。
地球人对奈非天有提防的心理这件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奈非天们也没多在意，但在这关乎地球未来的事情上，地球人还真的就不一定想要让奈非天插手其中。
毕竟不管牛顿爵士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他留下的手段一开始就包括了制衡奈非天这个目的。
虽然这个已经说不清到底是干什么的计划越发的混乱了起来，但在地球人眼中，奈非天最好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虽然这更多的是为了地球人好，但双方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那么又何乐而不为呢？
奈非天主动凑上去，未必就会被地球人欢迎。
虽然这些先祖之灵也没多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也不会主动去找不自在。
地球人即便是答应了，那也不像是主动寻求奈非天的帮助，可能更像是无法拒绝强大的奈非天而做出了妥协。
“我觉得不会。”
朗姆洛从塔力克的手中抢过了一个酒坛子猛灌了一口之后说道。
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都旁听了一段时间。
稍微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也没什么问题。
在这些年轻奈非天之中，朗姆洛可能是对自己奈非天身份最为认同的一个。
其他人多少都会偏向一些地球人的立场，但对于朗姆洛来说他可能更希望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奈非天野蛮人。
虽然他成为一个野蛮人的过程也说不上多么的美好，但在经历了那一刻之后，他倒像是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人生一样坦然了起来。
“不是出于对神盾局的不屑和对九头蛇的摒弃，而是尽我所能客观的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朗姆洛的语气更郑重了几分。
今天一大早先上坟，然后去殡仪馆送了我姨夫最后一程，然后一堆琐事。
又累心情又复杂……